村里面也有闲散汉子没有去地里面劳作,都是些好吃懒做之辈。
听说了村长家的秀才老爷要去炎老汉家会会那个过路的小夫子,一个个便都迈着闲散的步伐跟了过去。
有人嗑着瓜子,有人伸手入怀搓泥球子,一边闲谈着,一边跟在秀才老爷孔孟荀身后。
也有一些小媳妇做好了家务后,闲来无事就在街边说着闲话,见到这一幕后,打听了一下,便也跟着去瞧热闹了。
一个胡子拉碴的闲散汉子盯着前面一个小娘子看,摸了摸下巴说道:“你看王家老二的小娘子,那脸蛋儿可真叫一个清秀,但是那盘子也是真大,瞧着就是一个好生养的。”
“胡德广你不是经常说你与王家老二是好兄弟,就不知道这朋友妻,他给不给你骑呢?”另一个汉子说道。
叫做胡德广的那个汉子咧嘴一笑,然后说道:“想当年我风光的时候,那王老二就是我身后的一个跟屁虫,而且我俩交情也是真的不错,唉,咋个跟你们说呢?就是我们一起去喝花酒,若是老子我多喝了几杯趴在姑娘身上没力气了,那王老二可就得去给我推屁股,我们两个就是那相互推屁股的交情,你懂了不郝成才?”
叫做郝成才的汉子搓着泥球子,一边咧嘴笑道:“你总说从前有什么用,我问的是现在,你就去找你那好兄弟王老二,问他肯不肯把小娘子给你睡睡,你看他答应不答应?”
“他答应你娘了个腿儿!”胡德广笑骂着,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交情归交情,但是女人哪有外借的?且不说是其他,人家姑娘与你成亲给你生娃照顾你爹娘,这么做昧良心不?”
郝成才嗤笑一声,然后说道:“说的倒是好,也不见你头些年少去村东头刘寡妇家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能一样吗?”胡德广直接将瓜子皮丢在了郝成才的脸上,然后说道:“你他娘的挖苦我几句便算了,可不要扯什么刘寡妇,人家孤儿寡母还要照顾刘家二老挺不容易的,老子又是个没家的,人家刘家二老给我一口饭吃,我他娘的帮着干点活有何问题?倒是你们这群穷损,整天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话,搞的老子现在都不敢去了,人家刘寡妇也要天天被那些烂嘴婆娘泼脏水!”
郝成才听了也不高兴了,他指着胡德广说道:“胡德广,你敢指着天发誓,你跟那个刘寡妇没有关系吗?”
“指天指地都没问题,老子要是与刘寡妇有关系,那我爹娘就他娘的从棺材里蹦出来!”胡德广义愤填膺道。
郝成才嗤笑一声道:“你爹娘活了你倒是开心了,你这也叫发誓?”
“我去你娘的郝成才,你家那娘子每天看着人家秀才老爷就跟发春的猫一样,你怎么不说?”胡德广骂道。
郝成才直接暴怒,他说道:“胡德广你个生儿子没pì_yǎn的,你一个大男人这般嚼舌根还是个男人吗?”
“那个没pì_yǎn的儿子是我跟你媳妇生的!”胡德广大骂一声,然后便冲着前面的孔孟荀喊道:“秀才老爷,你给评评理,郝成才那媳妇是不是见了你便抛媚眼?”
走在前面的孔孟荀停下脚步,皱眉看了看后面的人。
那些小媳妇和懒汉子也都停下脚步,真好,这才走了没多远,便有热闹可看了。
孔孟荀看了看那郝成才说道:“我本不该如此说,可是你家娘子是我家绣娘,后来因何被我踢出家门,你可晓得?因为她妄想成为我的通房丫头,哪怕被我多次呵斥,她也都不知悔改,甚至还曾光着身子去我房间!”
其他人听到这话直接大笑出声,鄙夷的看向了郝成才。
郝成才眼珠子都红了,就想上去给孔孟荀一刀,但是他不敢,那可是村长的儿子,也是秀才老爷啊。
“秀才老爷,您可不能说瞎话啊。”郝成才说道。
孔孟荀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并没有说闲话,因为我还记得,你家娘子左胸下有一颗痣,心形的。”
郝成才心如死灰,因为还真有。
自己媳妇,早就被人看光了,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然后。
郝成才转过头狂奔,看上去跟疯了差不多。
胡德广挠挠头,他有点后悔了,他也是气急了才如此说的,却没想到孔孟荀竟然说出这种惊天大秘密来。
然后一群人又跟着郝成才家那面跑了,去看热闹了。
倒是胡德广没好意思去,继续跟着孔孟荀,然后说道:“秀才老爷,你不该在人前那般说。”
“难道不是你希望我说的吗?”孔孟荀面无表情道。
胡德广愣了愣,然后说道:“我只不过是气他一气,哪成想你们还真有故事。”
“我说实话,可有错?”孔孟荀又问道。
胡德广挠挠头,寻思片刻说道:“倒是没错,可就是不该说,那小两口以后的日子怕是过不好了。”
“与我何干?”孔孟荀又问道。
这可是给胡德广问傻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孔孟荀特别喜欢这个感觉,用道理让人沉浮。
没多久,几个人便来到了寸头炎老汉家。
此时院子中,一袭青衣的读书人蹲在院中,一只手拿着烟杆子吧唧,一只手在地上写字。
孔孟荀大步走过去,瞧了眼那地上的字便是冷冷一笑道:“我当是在教什么,原来只是三字经而已。”
“不然你想教一个五岁的孩子什么?”周小昆抬起头,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