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什么也没发现,连一只活的猫儿狗儿都没见过,他们的期望不大。
打开草丛,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出现在眼前,还有从凌乱的发丝中不断滴落的血迹,眼神迷茫,没有痛苦之色。
见水月的第一眼,她傻傻的笑着,嘴角处流着口水,
“是早上出现在门口的姑娘!怎么会在这儿?”水月惊道。
因为那姑娘有些特殊,且有别人的议论在先,虽是蓬头垢面,也被水月一眼认出。
祥风:此人身上的尸气更为严重了,不用一天时间,尸气便会侵入脑部,药石无灵。
李晴:现在用符文镇压有用吗?
祥风:你试试,不过有些困难。
李晴碰到那姑娘时,那姑娘就大吼大叫,拳打脚踢,茫然的眼中有惧意有抗拒有恨意。
李晴瞬间躲开,那姑娘从地上爬起来,看了水月一眼,后往后跑去,行动敏捷。
李晴纵身跃起,手中一张朱砂符文,打算要贴在那姑娘的后心处,但那姑娘因跑得过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落空了。
水月纵跃而来,封住那姑娘的穴道,李晴来到她面前,将符文贴在她的额头。
金红色的光芒隐隐绽放,一缕缕黑气自眉心处浮出,那姑娘的眼中痛苦万分,恨意挣扎,大声嘶吼。
“不要过来,不要!!”
祥风一个大叫不好,飞冲上前,想要将那姑娘头部的符文给除去,但是晚了一步,屡屡黑气萦绕在额头,笼罩整个脑袋,似是乌云罩顶。
拿姑娘望着水月,眼中释然而高兴,呢喃道:“云望山···”
话音犹在,人却已经咽气,倒在了草丛中。
李晴要上前扶住人,祥风飞下挡在前头:“不可靠近,否则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危险之事?”
那姑娘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枯败,似是一朵鲜花瞬间凋谢,新鲜的血迹当即发黑发灰,在灰败的脸上蒸发。
身形枯瘦,褶皱横生,像是一具死了上千年的干尸。
李晴惊疑伤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是符文可以解救吗?为何人会死了?”
祥风低飞,探寻干尸。
水月抬起手想拍李晴的肩,但随即又放下了,道:“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会知晓真相的。”
祥风落回到李晴的肩上:“这女子身上的尸气,极为霸道强悍,从一开始接种人体时,便注定了没有生路。”
“是我看错了,不是你的错!”
李晴:“连你也没有办法救他们吗?”
祥风摇了摇头:“凶手极为残忍,完全没有给接种尸气的人留有退路,去除尸气便是死!”
李晴:“世间最毒的药物都有解药,相生相克,这尸气怎么可能会没有解救之物呢?”
祥风:“我对这一方面有所欠缺,也许有解决之法,但是我不知道。”
水月眼底闪过一丝利芒,很快遮掩,道:“方才这姑娘说起云望山,你们听清了吗?”
李晴:“云望山···”
云望山是附近风水颇佳之地,山上有一处香火旺盛的土地庙,每逢春种秋收之际,附近的百姓皆会前来此庙上香祈祷,一年中风调雨顺,丰衣足食。
此时正是夏收时节,人们早已祈祷过,庙里的香火仍然鼎盛。
二人一鸟一路走来,未遇到一人,庙宇因常年维修,较为完好。
土地公端坐,笑意和蔼,双目有神,更无尘埃,贡品新鲜。
水月四下看了几眼,空无一人。
李晴看着那燃烧了一半的香:“半刻钟之前这里还有人前来上香过,若离开应该走不远···”
祥风滑翔而出,四下查看,带着疑惑而来:没有发现一人的踪迹,与我们之前来时是一样的。
水月惊疑不定:“难道不是这里,而是其他地方?”
李晴:“这里是否会别有洞天?”
祥风:容纳一千人或者更多人的地方,且有取之不竭的尸气,而这里却祥瑞浮现,存在阴邪之气不妥!
水月:“我查看一下!”
李晴则向相反的方向查探,地板、器具之后、土地公像之处尤为仔细,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也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二人一鸟带着孤疑离开,疑惑丛生,水月道:“越是可疑之地,为何越是没有可疑点?这未免太不正常了!”
李晴点头:“你说的对,土地庙的最大疑点便是没有疑点。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毫无瑕疵,”
水月:“会是那些凶手吗?”
李晴:“有很大的可能,那姑娘临死之前的话语、惊恐表明了生前遭遇的痛苦折磨,云望山是这里没错。我们前来此处没多久,是否还有一些其他地方也叫云望山?”
祥风:这不简单,找一个人问一下得了。
李晴:前提是你能看到一个活人!
祥风:京城脚下,这些人便是手眼遮天,也不敢惊动官府,去附近的县城一看,是否会与其他地方一般?
李晴将祥风的想法说了一遍,水月点头:“但是我总觉得此处有些怪异,此处依山傍水,风景极佳。”
“也正因为如此,也是各个大户埋葬祖先的理想之地,附近应该有大型的墓地,达到祥风所说的取之不竭的尸气之地,是否有这个可能?”
“那姑娘临死之前,眼神有意向云望山的方向望着。”
李晴望着连绵数座的山峰:“将整座山头检查一遍,需要的时间不少,今天什么都不用做了。”
祥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