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纳兰盛元嘴角翘起一抹沉醉美好的弧度时,纳兰盛希忍不住出声:“老四,有些东西有些人,即便是在眼前,有时候也不一定属于自己,这世间总是有意外会发生。”
纳兰盛元神色未变:“多谢二哥提醒!”
纳兰盛元有一种挥拳却打入棉花中的憋屈感,后一笑:“想开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世间的女子任尔挑选,那支带刺的你保不住!”
纳兰盛景饮茶的动作一僵,等了半天,狐狸兄弟终于要将话题透明化了,云里雾里真的很难受。
纳兰盛元异常坚定道:“二哥也说世上总会有意外的,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谁会知晓真正的结局?”
纳兰盛希呵呵笑了两声:“老四,我很高兴看到这样积极的你!”
纳兰盛元:“二哥高看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两人再言,纳兰盛景心中犹如猫爪,还没有说到最为关键的地方,怎么不说了?
他轻咳一声道:“老四,弟妹不是已经与你和离,此时人正在家庙中,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纳兰盛希轻笑两声,纳兰盛景窝火,想给几拳,老二越来越不把她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
纳兰盛元温润的看着纳兰盛景,纳兰盛景心中不由有一丝发怵,老四杀伐果断,是不可多得的治国良将,好在人已经残废,不可能争取帝位,拉拢最为稳妥。
想要彻底拉拢老四,以前的旧账必须说开,不能让一个女人坏事。
“太子殿下不知其中缘由吗?”
纳兰盛景:“······”
他若知晓事情缘由,怎么会问这么尴尬的话题,让自己置身于无力的境地之中呢?
父皇、老二知晓的事情,他不知晓,岂非很被动!
“老四,明人不说暗话,孤以前是喜欢左丞相之女,但是在你们成亲以后,孤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纳兰盛景冷嗤,纳兰盛元微微低头,不辨喜怒:“臣弟知道,太子殿下多虑了!”
纳兰盛景心底有些乱,面上却正常道:“老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孤问心无愧。”
他是大顺的储君,以后的皇帝,他们虽是他的兄弟,同样也是朝臣,今天已经够屈尊降贵了。
纳兰盛希冷笑:“太子殿下今儿说出这番话,真是难得少有啊!”
纳兰盛景有些恼怒:“老二,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纳兰盛希:“太子殿下是今日才知臣弟的态度吗?”
纳兰盛景眼角浮射处一抹凌厉:“你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对于以后的事情都不管了?”
纳兰盛希喝了一口茶:“今朝有酒今朝醉,说不准明天就死了,谁会在乎以后的事情?”
纳兰盛景:“老二不必过于悲观,以后的路长着!”他定会好好折磨。
······
李晴睡了一觉,祥风吃饱也眯了一会儿,见灵儿进来打扫,祥风继续眯眼,小丫头还是原来的样子!
“皇上有旨,宣民女李晴见驾!”
祥风:纳兰康硕还真迫不及待,纳兰盛元前脚走,圣旨后脚就跟来了!
李晴:去见一见也无妨。
沈得看着不卑不亢的李晴,心中复杂,这女子曾是燕王妃,明目张胆的抗旨欺君,别的不说,只这胆量便十分过人。
车驾装饰豪华,守卫异常森严,不紧不慢的行驶。李晴无语,车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想要她一路跟着入惊?
跟着车驾走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李晴看向同样跟着行走的沈得。
在皇帝身边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但被李晴轻轻一看,心中震颤,为何感觉比皇上的目光更为直达人心呢?
“皇上日理万机,若无宣召,李姑娘不妨耐心等等!”
李晴点了一下头,灵儿等人知晓圣旨,定会想尽办法告知纳兰盛元,若是不能自身解决,等纳兰盛元来了再说吧。
周围的禁军们面不改色,心中却好奇,燕王殿下从闽江回来,是为大热人物,燕王妃与太子殿下之间的谣言,更是让人津津乐道,自是对燕王妃的一切十分关注。
后来燕王殿下与燕王妃和离,被左丞相送入家庙,从此避世,为何却重新出现在燕王殿下身边?
燕王妃与燕王殿下和离,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清冷强大了许多,这是一种越来越好的怪异现象。
过去一刻钟,烈日有些偏离正中,悄悄西斜,众人身上汗流浃背,毫无怨言。
沈得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低头看着洁白的帕子上有些发黄,一脸嫌弃。
李晴递过来一个清香渺渺的精致小巧的瓷盒:“沈公公以后用这个,便是被雨淋了也无事!”
沈得心头痒痒,却不敢接下来,皇上对李晴的态度可以预见一二,若是接了李晴的东西,被皇上发现,不知以后是否会给小鞋穿?
“多谢李姑娘好意,不用了!”
李晴将瓷盒收了回来,后继续走着,沈得有些中风凌乱,这姑娘怎么也不让一下,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收回了,脸上都有些过不去。
“人来了吗?”车驾中传来纳兰康硕慵懒而威严的声音。
车驾停了下来,沈得道:“回皇上,人已经来了!”
纳兰康硕:“让人上来吧!”
李晴抱拳行礼:“见过皇上!”
纳兰康硕见李晴走了一段路程后,面不改色,气息匀畅,摇了摇头:“你还真不是左丞相家那个朕从小看到长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