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一处说话,见天色已晚,老人说道,不如就在此歇息一晚吧?二人点头答应。
老人又对旁边之人吩咐了一下,经过刚才一幕,无形之中已隐有以老人为首的架势,只有两个其他副将不服。
万非白问道:“只是有一事我不懂?现在的扈巴图是假的,那真的扈巴图呢?”
“真的扈巴图是遭了毒手?”
老人摇摇头,然后看向其他两名副将,两名副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一个姚副将说道:“我等最开始就在这边驻扎,当时以我为首,后来扈巴图将军才来,来之时我还有些不服气,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扈将军虽然年纪小,但是有勇有谋,而且对下属都不错,所以我等真心信服。”
如果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最近半年扈将军变得神秘起来,经常喜怒无常,但是对下属还是很好,所以兵士不见还积极寻找,我等尚不知他是西魔还很感动。
万非白点了点头,如此,真正的扈巴图却不知去了哪里?更大可能应该遭遇不测了。
有此推断,众人唏嘘不已。
万非白与白芊芊两处房间相邻,二人即使奔波许久,并无睡意,万非白躺了许久,终于还是坐起身来,然后推开门,就见白芊芊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看。
万非白心里一热,拉着白芊芊的手,二人在一处停了下来。
这种营地涉及军事秘密,并不能随意走动,即使来回巡逻的士兵知道他二人是魔王的朋友也不会让他等乱走,二人很知趣的就在住处旁边坐了下来。
热气并没有因为夜晚而降一点温度,房间闷热的不行,外面还稍微凉快一些,这些魔兵或许是习惯了,已经百毒不侵,对于这种热度似乎丝毫不在意,而万白二人皆是修行之人,对于天气变化有感受但绝对可以克制,就算蚊虫也不敢近身。
白芊芊依偎在万非白的肩膀上,悄声说道:“现在扈巴图下落不明,现在这里只有两位副将,不如我们给蓝灼儿飞鸽传书,让她再派人来,这里毕竟最为紧要。”
也好,只不过秃老前辈其实是个不错人选。以前就是谋士,修为又高,可暂代如何?
白芊芊见万非白眨了一下眼睛,眼珠一转回道:“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二人说了一些沿途所见所闻的事后慢慢的转身回屋。
这一次二人一起回了白芊芊的房间。
有人在房间内。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斗笠汉子,从门后跃出来。
实际上,这个在营地内从没见过的来历不明的汉子,早在万非白向白芊芊眨眼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一个身影一闪,进了白芊芊的房间,速度快的就是万非白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这样一个人物,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守卫森严的营地,那么不是他对这里十分了解就是修为很高,也或者两者都有。
那人见二人盯着自己看,轻轻解下头上的斗笠,一张面容就露了出来,满脸刀疤,最恐怖的是一只眼睛很明显的是被人挖了出去,眼睛外翻,黑黝黝的皮肤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如果是胆小之人见了,绝对已经吓晕过去,因为这人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果硬要说出来,更像鬼。
他们已经不敢正视这名斗笠汉子了,因为实在不忍心,因为这张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伤痕累累的脸上他们还是认出了来人。
汉子脏兮兮的衣裳浑身是血,虽然血已干,但是那血腥味仔细闻还会有,他见二人并没有被自己吓到,到有些羞赧起来,他垂下了眼眸,第一句就是,“对不起,吓到你们。”
他二人当然没有吓到,只是实在有些震惊,他们看着面前似人似鬼的人心中一股怒气冲来,白芊芊强压住这股怒气,轻声问道:“水边幽树忆同攀,曾约移居向此间。”
“欲语林塘迷旧径,却随车马入他山。”男子激动而回。
真正的扈巴图。
如果说开始还有一点怀疑,现在一切都对上了,此刻,白芊芊突然感到心酸,才十八岁的少年人,现在看着像三四十岁的中年,只有那双眼睛才有着与这个年龄相符的灵动,她哑声说道:“什么都别说,你先做好,让非白哥哥给你检查一下。”
“我脏!”
“你不脏,真正脏的是他们”,万非白出声道。
浑身脏兮兮的扈巴图盘膝而坐,任由万非白替他检查,许久,万非白才回头对白芊芊说道:“还好,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以前受过重伤,幸好承受过来了,日子一久,已经好了,并未伤及魂魄和元气根本,只是一些外伤。”
真正的扈巴图听了,憨厚一笑,少年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满脸笑意,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本来就不算大的声音立刻变小许多,他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不会,我已经设置了结界,而且,这里的任何一人都不是非白哥哥的对手,包括……老秃头。
你,你们也在怀疑他?这一刻,扈巴图心里觉得舒泰,全身的舒泰。他好像找到了亲人般,眼中一片清明,清明之后渐渐的眼角蓄积起泪水,这个汉子,不,这个少年好像所有心胸间的积郁要在这一刻倾泄而出,急切的需要用言语表达出来。
自从我来这边,一直与西方魔族相安无事,即使对方偶有挑衅,我都会一一打回去。
突然有一天,一个中年人浑身是伤的来到了营地外,我本来怕他是奸细,所以拒他于营帐外,可是突然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