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要想说什么,旁边的人就偷偷拉了拉他,凑到耳边轻轻问到,这两日府里的传闻没有听见?依我说,还是快快给太太送个信的好。
那一个并不知道什么传闻,只是看着拉着他的人一脸正经,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铁齿,想了想,就道,那我把这巧宗儿给你吧,让你也在主子跟前漏个脸。
那人心说着算什么巧宗儿,只是这会儿想着事体重大,也没心思跟这人歪缠,就冲着衙役道,既让他传信,好歹把事情说个明白仔细,自己也能给主子说清楚了,这衙役也好早点儿交差不是?
那衙役本就看着荣国府有点儿怵,听了这话也明白是事理,就这样长这样短,仔仔细细的说了起来。这下,门上这些当差的才真乱了起来,袭人,他们知道啊,宝二爷贴身大丫鬟,曾经府里第一贤惠人,看来,说不得真是宝二爷的种!而那先前听说过传言的,更是印证起来,只说了声,让差爷好好歇歇,自己就一溜烟的往里跑了。
这门上的进不了二门,只在二门上让人去太太那儿,找个管事得用的妈妈,不拘是周姐姐还是王姐姐,要快,外头急着呢。那二门上的婆子就不乐意了,也得说说什么事情吧,不然她们进去找这些个管事大娘,没准就被啐上一口。
那人一跺脚,忙就把外头听来的事情这样长这样短的说了一遍,还自己填了点酱油和醋,听得那几个婆子一愣愣的,接着,一个婆子去送信找人了,另两三个努努嘴,也闪了。
那二门上的传话婆子可没那么傻,只说是外头门房上的急找太太,隐约听着什么袭人什么的,那周瑞家的眼皮子就跳了。只是她也不敢自专,这些年她可一直被太太冷着呢,都叫那王兴家的爬到她前头去了。
这会儿,周瑞家的就到了王夫人跟前,悄悄凑到太太耳边,说着外头门上急找太太,说着什么袭人,要不,自己出去听听?
王夫人一听到袭人,就想起她那宝贝孙子,忙点头同意了。
这些日子,大老爷跟老太太闹腾,说是要收了鸳鸯。老太太不同意,这大老爷就翻出以前的旧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虽说这些闹腾只有几个人知道,可她以前做的事情又被翻出来,实在是叫她没脸。虽然,这些人其实都知道旧年都发生的什么,可叫大老爷直白的说着她偷拿外甥女嫁妆,还真是让她无地自容,更何况,其实她明明没有拿到多少!
因这些闹腾,王夫人就病了。她病中,薛家派人来含含糊糊地说家里不谨慎,把袭人另外安置了,她也没怎么管。今儿个怎么就有这个话呢?那袭人到底怎么了?袭人哪怕死了都没关系,可她那宝贝孙子,却千万不能出什么差子。那孩子,真个儿好啊。不管怎么说,她都要把这孩子记在那病秧子名下。就那病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养,就算能生养,也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个病秧子呢!
这么些个来回通报,等周瑞家的被拉过来时,那衙役说的事情,已经在荣国府内院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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