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后院,老太后的寝宫中,正双眼紧闭,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一众太医束手无策的呆在外面,汗流夹背。
“养着你们一群废物,管什么吃的,一个普通的脚病都看不好?”皇上连早朝也不上,正暴跳如雷,跺着脚的大骂。
准备上早朝的大臣,此时侯在大殿外,几个有资格的老臣,一脸紧张的听着老太后寝宫内的动静。
“侯爷,这可怎么办?老佛爷生病可有了些时日了,再这样下去,陛下只怕再没有心思过问朝政!“尚书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哎,连秦院使也束手无策,看来真没有办法。”侯爷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太后是皇帝陛下的祖母,当年的庆王妃,如今的老太后,庆王坐拥天下之后,一命呜呼,老太后扶持了自己的儿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出家当了和尚,只留一个嗷嗷带哺的孩子,便是当今陛下,多亏了皇太后不畏艰难,力排众议,硬是扶持皇上坐稳了江山。
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摔碎的声音。
“陛下息怒!”
“斩了…都斩了!“里面的声音怒道
“给寡人贴榜,招募天下有识之士,给太后看病!“
“饶臣一命呀,陛下!”
几个太医瘫在地上,被拉了出去。
太监总管急匆匆走了出来。
“冯公公!”侯爷轻声喊道,眼睛瞥了一下。
冯奉微微一顿,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了一声,小跑着冲了出去。
等侯在外的众臣子激凌凌一个哆嗦。
一个短胡须的黑脸大臣,一个趔趄,旁边一个矮胖的白脸大臣赶紧扶住他:“哎呀,魏大人,稍安勿躁。“
“稍什么安勿躁,这是第几个了,战场上杀人老子都不眨眼,可这毫无征兆的,还是有点心惊。“短胡须的大臣结巴了一下小声说道。
“嘘,”交好的大臣擦了一把冷汗:“小声说话!陛下心情不好,小心抄你九族!“
守在外面的太医一个个早吓得魂不附体,眼看顶头上司进去一个少一个,只能祈求老天保祐!
冯太监又走了过来,阴沉沉的看着他们,高声宣道:“陛下有旨,天色已晚,大臣们散朝!”
这上个朝上了一天,大臣们又累又饿,只得垂头丧气的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百官跪下,各自散去。
侯爷脸色沉重的走过尚书的身旁,不去理还在后面追赶的尚书。
回程的轿撵上,更是疲惫的不想说话。
侯爷心情不好,南宫羽心里也不好过,穿越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自诩天才的脑子都快跟不上了。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先把赶考应付过去,听说古代有人连升sān_jí,还是个文盲,自己要有那么好的运气就好了,最起码古代的四书五经不行,高数,物理,化学还是懂点滴。
听得李三爷还在府中,便想好了一个主意,探听一下。
丫鬟通传后带她进去,但见屋内只李三爷一人,正倚在炕上看书,见他进来,也无需见礼,只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待上好茶,丫鬟退下,李三爷抬首看向她:“身体大好了?”
那一张清俊至极的脸,眉宇间透着一抹随性之态,着一身松松的素白衣袍,一头墨发披在身后,透着一抹说不出的清雅之态,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南宫羽闪了一下,直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都应该如他这般。
“嗯,”她心里一阵恍惚,发现自已的嗓子有点干哑,带了一丝慵懒的味道。
耳边又响起李三爷温柔舒缓的声音:“不急,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好好调养。”
他星目轻轻一扫,看南宫羽的说话气度,已无十几天前乍见时,那沉默寡言的小大人模样,深沉成熟了许多。
“三爷,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想告辞离开!”本来还觉得理直气壮的南宫羽,不知怎得说起話来,有点不好意思。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好像自己这个泉还没报,就先开溜了。
“你想离开?”李三爷看着她,想到了救她的不易,那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功力,才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
“是!”南宫羽低声道。
她能怎么说?告诉他是因为自己假冒书生,害怕考试的事情吗?
她也害怕,如果真从这儿出去,那下顿的饥饱又怎么解决?
南宫羽看着三爷,心里开始叹气,想救自己,那是寡妇死兀子,没指望了。
李三爷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捋了一下书本的边角,瞥了南宫羽一眼,:“南宫公子想必怕府中人嘈杂,影响备考,我正好有一个房子在城南的西北角,比较安静,你是否可以帮我照顾一下?”说罢一脸明媚的着她,衬着那一室的阳光,让南宫羽有一瞬的目眩神摇。
看人家的说话就是不一样,收留不说收留,而是拜托,南宫羽心里一个舒服,好字脱口耳出。
这样的回复在李三爷的预料之中,他不由淡淡笑了一下。
人家说三笑点秋香,他这是什么?南宫羽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那个我先去收拾一下。”
南宫家出事恰逢大年初六,年味犹浓,丞相南宫容正邀了亲朋挚友在相府吃酒。
听说猝不及防锦衣卫就包抄封门,随来的还有刑部尚书,因为忌恨儿子向南宫家的大小姐求亲,没有答应,便伺机报复,亲自奏请把南宫舞送到了妓院,让她过着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