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沉把她的银行卡揣进兜里,凑到她耳边说,“反正都是照顾我的生意,你直接把钱给我,可以省一笔税。”
唐琪睨他,“这公司不止你一个人的吧,要是其他董事股东有样学样,我看这公司也开不长久了。”
“等他们手上的股份超过我,自然就能辖制我。现在,我说了算。”
行吧,你的公司你说了算。
黄心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唐琪刚才是在骂她,很生气的冲上来,扬手想打唐琪。
一直背对她坐的莫少沉转过头,黑眸危险又锐利。
黄心瑜的手僵在半空,锋利冰冷的视线,让她胆颤心惊。
她并不认识莫少沉。
但那种犹如面对死亡般的危险和恐惧感,让她十分不安。
“你,你是谁?”
莫少沉起身,拉着唐琪径直掠过她往外走,低沉淡漠的声音吩咐:
“取消她的。”
经理连忙应是。
黄心瑜一听急了,大声吵嚷道:“凭什么取消我的贵宾,我姑父是陈远鸿,你们敢得罪陈家……”
几名安保匆匆赶到,不等黄心瑜把话说完,直接把人拖走。
黄心瑜狼狈不堪的被带出的经理拎出来,塞她手上。
“黄小姐,从今天开始,您不再是的贵宾,您有任何意见可以向集团售后部投诉。”
黄心瑜气炸了,抄起高跟鞋砸过去。
已经吃过一回亏的经理闪身躲开。
高跟鞋砸到朝这边走来的陈夫人手上。
尖锐的高跟把陈夫人的手背划破一道长长的血痕。
陈夫人哎哟的痛呼一声,黄心瑜的脸瞬间白了,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慌乱的解释道:
“姗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玥连忙掏出纸巾,让她妈妈捂着渗出血珠的伤痕,杏目圆睁的瞪着黄心瑜:
“你干什么呀?这又不是在你家,动不动乱发脾气!要是我妈的手砸坏了,你等着挨收拾吧!”
黄心瑜脸一阵红一阵白,大庭广众之下,被比自己小好几岁的表妹教训,实在难堪。
可她不敢朝陈玥发火。
姑父陈远鸿最疼陈玥,她的亲姑姑是陈远鸿的发妻,已经死了很多年。
陈夫人唐姗是姑父的第二任妻子,虽然出身低微,但很得陈远鸿的喜欢,她们黄家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表哥陈文昊。
可陈文昊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他纨绔浪荡,年少不知事,离掌管家业还远得很,倒是陈夫人唐姗和女儿陈玥风头正盛。
黄家一心想拉拢陈玥,黄心瑜怎敢对陈玥发火。
“姗姨,您没事吧?要不去医院看看?”黄心瑜忐忑不安问道。
陈夫人捂着手,伤得倒不重,就是指骨被砸,钻心的疼。
她看黄心瑜一身狼狈,又看向围拢的安保和工作人员,秀气的眉毛轻轻蹙着。
温言细语地问:“这是在闹什么?”
黄心瑜仿佛找到主心骨般,指着经理忿忿道:“我想买东西,他们不但不卖给我,还无缘无故取消我的贵宾卡!”
说着,她趾高气昂的走到经理面前,指了指陈夫人。
“我手上的贵宾卡是姗姨的,知道她是谁吗?帝都四大世家陈家夫人,姗姨每年在你们订购的首饰都有上千万,还不算平日里的其它消费。
你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马上向我和姗姨道歉!”
唐琪和莫少沉已经走远了一段距离,但黄心瑜说的话,还是听得很清楚。
她扭头看身边男人,“损失陈家这么一个大客户,不怕董事股东找你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