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岚也明白自己是强人所难了,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琪琪,你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应该很累,我们先回去,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和阿沉。”
“好。”
临走前,陆依岚和莫羡林本来想去跟莫少沉说两句,发现他靠在床头睡着了,两人这才离开。
随后,徐行请示她从国外运回来的石头和行李箱怎么归置。
唐琪指了莫少沉隔壁的房间,“把我的行李放那个房间。”
徐行迟疑了一下,“主母,您跟老板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现在老板暂时没有记忆,如果您跟老板住一起,更有利于唤醒老板对您的感情啊。”
“徐行,我跟阿沉的这段婚姻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我现在搬进公馆,只是为了方便照顾他,我对阿沉的确感情至深,但他想这么便宜就把我娶回家,做梦。”
徐行:“……”
女人果然记仇。
他还以为经过这两年的时间,主母已经对老板的所作所为消了气。
算了,跟他一个打工的有什么关系呢?
他自己都还是条单身狗!
唐琪花了半个小时把行李归置好,泡了一个精油澡,换了身柔软舒适的睡衣,才推开莫少沉房间的门。
见莫少沉还没醒,她轻轻关上门,放轻动作走到床边,坐下,正脱鞋准备上床,身后忽然被一双温暖有力的双臂环住。
她转头看抱着她腰身的男人,因为困倦眼尾微微泛红的星眸中,浮起浅浅笑意,“你醒了?”
“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做什么?”
男人双臂环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后腰处,耳根微微泛红的开口:“等你帮我扶一下小沉沉。”
“咳!”唐琪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转过身,把男人埋在她腰间的脸抬起来,眼神似笑非笑的,“给你机会,重新说一次。”
莫少沉一脸镇定的望着她,“不可以吗?你昨天在飞机上主动问我需不需要帮扶……”
“你没听过过期作废这个词语吗?”
“我失忆了。”
莫少沉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目光深邃而又柔和,把她坚强如石的心墙一点一点给碾碎。
她磨了磨牙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
他喜笑颜开,惊艳如玉的容颜晃得她心跳乱了节拍。
将他抱进洗手间后,唐琪闭上眼睛,解开他的拉链,大概是没有经验的缘故,亦或者是有些紧张,一不小心扯到他的皮肤,听到他喉咙里发出闷哼声,唐琪的手僵住。
下一秒,一只干燥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指引着她进行下一步。
手心的异样触感让唐琪脸颊微烫,心底很是羞耻,听到马桶里时断时续的水声,没好气道:“你有前列腺炎吗?!”
他再次把手覆上她的,把准方向的说道:“你手别抖,一抖就抖到马桶外面了。”
“……”
一分钟后,见唐琪第三次挤洗手液,莫少沉忍不住开口辩解:“我没那么脏。”
唐琪冷着脸不理他,自顾自洗自己的,直到用水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用擦手巾把手擦干,她才要笑不笑的转头问他,“你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洗澡了吗?”
莫少沉被问得僵住,这两天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路上,加上记忆的缺失,他根本没考虑过个人卫生问题。
何止没洗澡,洗脸和涮牙,这些最基本的个人卫生他都忽略了,直到此时被提醒,他内心无法忍受自己的邋遢。
“你帮我洗。”
等唐琪抱起他的时候,他脸皮厚的开口。
要不是他现在身体虚弱,不经摔,唐琪当场就要把他扔出去了,“我叫徐行进来帮你。”
“我不要他。”
“那就别洗了。”
“我怕晚上会熏到你。”
“别怕,晚上我睡隔壁。”
听到这话,莫少沉错愕万分的望着她,直到被放到床上,他才回过神,“你不跟我住一个房间?”
唐琪牵了被子给他盖上,直起身,朝他打了一个响指,“宾果!”
说完,她转身准备绕到床的另一边,莫少沉却误会她要走,一把拉住她。
“你干什么?”唐琪没转身,只是扭头看他。
莫少沉幽沉漆黑的眸底透着一抹委屈的固执,“你不跟我一起住,是嫌弃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唐琪气笑,连名带姓的喊他,“莫少沉,装可怜装弱小装无助这套伎俩,你已经用过一次了,换一种。”
莫少沉顿了顿,收起眼中的委屈,认真的问她,“你为什么不跟我住一起?”
唐琪也一脸认真的回答,“我们本来也没住在一起。”
“可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没有谁规定结婚了就必须住在一起。”
莫少沉定定看她片刻,示软道:“可我想跟你一起住。”
唐琪微微一笑,伸手在他柔顺的头顶拍了拍,“晚上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莫少沉拉着她的手忽然猛然一用劲,唐琪并不是挣脱不开,只是怕伤了他。
她顺着他的力道坐到床上,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干什么,他就直接将她扑倒了。
不,确切的说,是用他自己的身体,将她压在床上,他心里其实并没有旑念,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她离开。
但他错误的预估了他对身体和力道的掌控,以至于用力用猛又控制不住,就这么把人生扑到床上,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