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做什么了?”叶秀瞧着静安一身湿漉漉的就摇摇头,翻出两块干的手巾递给静安“那面的柜子里有我刚给你做好的衣服,你去找来换上。”
“怎么又是白色的呀。”静安一边拧着身上的水,一边儿翻着衣服,然后一瞧自己新衣服的颜色就皱眉头。他不是对颜色有什么偏好,主要是叶秀有规矩,这衣服要穿得不干净,是要被罚的。再加上他自己的衣服得自己洗,这白色的一副易脏又不好洗,他瞅着就头疼。偏偏叶秀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给他做出来的一副一件赛一件的白,好么,他每天为了维持身上衣物的整洁都要耗费上大半的心神,连树都不能爬!额……对了,前两天在观山城的时候自己被叶秀抓到用衣服袖子擦脸,当时说要罚她来着,回来之后事情多就没有再提……千万不要想起来!静安背对着叶秀握紧拳头,有点后悔自己抱怨衣服的颜色了。
“你别以为之前的事情我会忘记。”叶秀却是一句话打碎了静安的期望,她做族长这么多年要是这点记性都没有,忘记许诺过的事情下过的决定,又怎么能做到赏罚分明,言出必行。只不过现在没有精力去费心思纠正静安这些小毛病罢了。“你少动,少惹事,照着我教你的行坐举止去做,我就不信这衣服你一天下来还能弄成这副泥猴样子。”
就如同身怀巨宝之人必定万事警惕,步履于薄冰之上必定小心谨慎,这白衣也是这样的作用,衣物易脏,也能让静安做什么的时候不那么随便小心注意一些。能改多少算多少,反正她也没想让静安做什么浊世佳公子,只要能糊弄过那些评审就好了。
“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拿药。”静安一边儿擦自己的头发。一边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我看你昏得太投入了,就去找了小行药师,你猜我在汀芳园又见到谁了?”
“林弃?”叶秀接过药瓶看了一眼,语气平淡的猜测着。
“哎,就是他。我说修灵的人恢复了都那么强悍吗?我这胳膊可是到现在还有点疼呢,他肚子上那么大个口子,啧啧,现在居然好了。不过我瞅着,那么多血流出去还是虚得不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用药补回来的。可是那个林弃非要离开汀芳园会绿倚峰去,我去的时候小行药师正劝他呢。”静安有些不理解的摇摇头,在他看来病了就要好好的养病。再行使点儿病人的特权,那才不枉费受伤那一场。可是这个林弃明明一脸惨白的样子,却偏偏说自己好了,真不可理解,这么逞强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谁会因为他早养好伤而给他什么奖励?
“你胳膊是你自己觉得它会疼才会疼的。”叶秀打开药瓶问了问。点了点静安的胳膊。想着林弃那孩子倔强冷漠的样子,摇了摇头“那孩子自然和你不同,他这样急着回绿倚峰自然有他的道理。对了,他到底是怎么伤的有结果吗?”
“小行药师说族里的人连番问了林弃好几遍,林弃都说是在观山城外碰上两伙不明身份的人,他倒霉被误伤了。哎。你不是说那种方法只有林家的人知道吗?你说林弃是不是在替林家隐瞒什么啊,都说他对林家还有感情,可是我总觉得……不像是那回事儿。”静安有点困惑的摇了摇头。脱了上衣,拿着湿衣服有点踌躇的左右看看,又看了看叶秀的脸色,到底将衣服扔到了地上,反正都已经从泥水里滚过了。等下再洗好了,要是让泥水沾上了什么书籍怕是要被叶秀揍的。
“怎么这么想。”叶秀又将药瓶扣上了。石凌还在楼里,石凌的为人倒是不至于偷听什么,只是即便她已经多年不能再修灵上有所寸进,可是凭她的耳力楼里的动静也是轻易逃不过的。所以静安和她说话到底有了几分含糊,也正是因为这样,木泽手环的事情,静安虽然想说她也想问却都没有说出口。
“我去的时候袁荣桦也在,问了他是不是林家的人。他没说,但是我总觉得林弃听到林家的时候那样子……可不像是有什么好感情的模样。”静安摇摇头,他在叶秀身边察言观色这么长时间,只要他想他是能够很容易的发现别人表情中流露出的真实情绪的。毕竟叶秀平日里除了浅笑就是淡笑,除了对她很少对人有什么太过分的疾言厉色的模样,就这样他都能看出来叶秀到底什么时候是什么心情,更枉论其他人了。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那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迅速混熟悉。
“他父母都算是死在林家手里,能对林家有什么好感情。”叶秀摇摇头,实在不知道那些说林弃对林家有感情的人是怎么想的,这孩子分明是恨透了林家。即便这次的事情有为林家遮掩,却也应该不是为了林家的原因。不过……“袁荣桦为什么去了,他不是青石峰的人么,这事儿派他去查了,他还没有那资格吧?”
“关心呗……哦,你不知道吧,他们两个小时候可是同一年被叶家收养的,后来又是同一年通过测试进入乞灵园学习灵术的。只不过后来一个被青石峰挑走了,一个去了绿倚峰。”静安向叶秀兜售着自己刚打听来的八卦。“要不你说之前大比的时候,袁荣桦为啥要挑林弃,然后还要非输给他。”
“这样啊……”叶秀心里有了数,点了点头瞧着静安跟那新衣服的衣带较劲,就想要站起来走过去,可是一站起来却是一阵眩晕,只能招招手让静安过来“然后呢,你又怎么被那两个和尚盯上了?”
“我怎么知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