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来跟徐强早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陈义山也麻溜的挤了进去,三人都坐在马车内,塞得满满当当。
徐强扭过脸来看陈义山:“仙长,你——”
他本想说仙长不应该在外面扫荡妖物的吗?怎么也躲了起来?
陈义山也古怪的看着徐强:“你怎么不在外面驾车?”
都说了赶紧走,你一个赶车的也躲进来算怎么回事?!
徐强:“……”
小的不敢啊!
“仙长你听!”徐泰来颤声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却听风中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像是有个极其高大的人在雪地上重重的行走,连带着一阵“呜呜”的声响,如同野兽发出重重的喘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彻骨的寒意如刀一样刺进车内,四周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之下!
徐强快哭了,也快吓尿了。
就怕夜路走多了会遇到妖怪,还特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徐泰来抱着车里的小桌子缩在角落里,也是牙齿打颤,“咯咯蹦蹦”响起来如同爆豆,陈义山纵然胆大,此时也头皮发麻,徐家主仆经历这种事少还好说,只是一昧的害怕,并不知道厉害,但陈义山从小跟着父亲没少参与围剿妖怪的大战,听声辨风就知道外面来的是个不同寻常的厉害妖怪!
刚才对付那个人皮裹雪的妖物还算有点把握,眼下来的这个,可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若到紧要关头,只能用乌月钵保命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徐家主仆……
他身上的汗也是一阵一阵的出,把衣服都湿透完了。
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紧接着,风声也停住了。
夜,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外面变的一片死寂。
嗯?!
马车内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话。
就算一切归于静谧,可是谁都能感觉得到,四周的气氛仍旧压抑的可怕!
陈义山还好点,惊惧虽惊惧,却头脑清醒,身体也正常,徐泰来跟徐强则感觉胸腔堵塞,如压重物,近乎透不过气来了,脑袋也是一阵一阵的发昏。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脖子,快要窒息了啊!
他俩绝望的看向了陈义山。
仙长,你是不是该下车去看看啊……
就在徐家主仆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一道冷厉的女人声音骤然响起:“是何方神圣,看破了我用妖气附着的幻化之相?!”
徐泰来跟徐强都面如死灰的看向陈义山。
仙长,外面有姑娘问你话呢!
陈义山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心想:这妖怪能乘风而来,且口吐人言,大概跟老鳖是一个级别的厉害家伙,不好对付啊。
不过,对方先礼后兵,倒不是上来就打打杀杀的粗鲁野蛮之妖,嗯,看看能不能再次凭借一张利口,化干戈为玉帛。
毕竟,妖怪的脑袋都不好使……
他冲外面断喝一声:“陈义山,修道之人!”
因为是鼓足了勇气喊出来的,声音大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是在徐泰来跟徐强听来,这却是仙长有恃无恐的表现,当下还都缓了口气。
有仙长在,稳多了。
外面的女人似乎也是一怔,半晌才说道:“陈义山?没听说过。”
“我乃云梦派掌门仙师!座下大弟子叶南星,徒孙雨晴、水月!还有……老鳖!”
“嗯?!”
外面的女人又是一怔。
云梦派她是听过的,毕竟她就在这附近活动,不可能不知道附近的厉害势力。
叶南星她也是知道的,听说是个达到归海阶段的修仙者,实力不低,但是没听说她还有个师父啊。
她师父早死了吧?
至于雨晴、水月什么的,没怎么听过,但应该也是修仙者,可是老鳖……
这是修仙者的道号,还是真的是只鳖?
此时也无暇多想,那女人漠然说道:“原来是云梦派陈仙长,失敬。”
“客气。”
“敢问陈仙长与我有什么冤?”
陈义山一愣,摇头道:“无冤。”
“有什么仇吗?”
“无仇。”
“那你为何帮两个好色之人,毁我分身,坏我好事?!”女人的声音猛然尖锐狠戾,吓得徐泰来面如死灰,差点晕死过去,徐强一咧嘴,哭了,裤裆里更是一阵湿润,使的马车中有股怪味瞬间飘荡起来。
陈义山的头皮也是一炸,但随即便强按心神,镇定下来。
他知道此时不进则退,示弱则危,对方没有强行破坏马车,杀人取命,显然是对自己之前的手段以及云梦派掌门仙师的名号有所忌惮,不敢硬闯。
于是,他倒是越发淡定了起来,当即提足中气,略带一丝傲然之意,说道:“无他,本来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方圆百里之内,还算没有外出我云梦山地界,你在这里杀人取命,岂不损害我云梦派的仙名?更何况这马车之内的人,与我有一饭之恩,我修道问法,欲泽被苍生,又岂能见死不救?!”
这话说完,外面又静谧了下来。
陈义山皱了皱眉头,心想对方搞什么?不会是被我一番言辞吓住了吧?
比老鳖还怂?
徐泰来跟徐强则是度秒如年,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外面才传出一阵冷笑:“你云梦山的地界?呵呵,说实话,叶南星的名头我倒是听过一些,可也还知道她足不下山,不管红尘是非。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