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修逃起命来,速度倒也真不慢,而且他专找云层躲避,一团团的乱钻乱伏,陈义山每每快要追上了,又失了他的行踪,慧眼观望到之后,对方便又换了地方,想要彻底堵住他,也不大容易。
“剑兄,我们分头追。”
陈义山伸手招呼玄英灵剑近前,准备再往剑尖上加持地煞火符,却突然看见剑魂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陈义山惊愕道:“剑兄,怎么了?”
凝神一看,剑尖处,竟然也被地煞火烧的通红!
用手一摸,软了!
“嘶……”陈义山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大变,既心疼又极度自责,喃喃道:“我怎么忘了这一节?地煞火能伤金蟾财妖,自然也能伤玄英灵剑啊!”
都是金,当然都怕火克!
而且,玄英灵剑还不如金蟾财妖本身坚韧,再把地煞火符加持其上,怕是要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了!
不能这样了。
“剑兄,是我失策了,是我对不住你,抱歉!你,你赶紧回鞘里去吧。”
陈义山煞白着脸,收了玄英灵剑入鞘中。
抬头,再望颤修,陈义山面色阴郁,眼中杀气大起,他现如今是前所未有的怨恨此魔!
为了对付这个魔主,玄英灵剑已经吃大亏吃了两次了!
混账东西,一定要处之而后快啊……
逃遁到远处的颤修看见陈义山收了玄英灵剑,先是觉得陈义山是在刻意为之,想要引诱自己靠近而已……但转念又一想:不对啊,那把剑,五行也属金啊,也怕火啊。
颤修明白了。
这魔头笑了笑,捂着脖子又缓缓飞了回来,冲着陈义山嘶声说道:“好厉害的火啊!三昧真火我都不怕的,却被你那火烧的几乎化掉脖子!不过,你那把剑,也承受不住你的火吧!嘿,嘿嘿……”
陈义山觑看着颤修,没有说话,心中暗暗的思忖着:眼下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在中岳神君来之前,得先想办法拖住这个泼魔,或者说,让这泼魔离开京师也好。
只要是到了空旷无人的地方,施展地煞火术就可以无所忌惮了。
“陈仙尊怎么不说话?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吗?”颤修满面讥讽。
“泼魔,我先前倒还真是有些小看你了。”陈义山冷笑着,道:“你确实很厉害。”
“陈仙尊,你面目看起来很老实,可是心底比我还奸诈些啊。”
颤修松开了手,脖颈咽喉处仍旧是一片鲜红,似血又非血,显见是被烧的不轻,他怨毒的看向了陈义山:“我知道你想借助照妖镜和鉴魔镜干什么了?想照住我,让我不能动弹,然后用刚才那种火烧化了我,对吧?可惜了,现如今,两面镜子都在我的肚子里,你那把剑也玩不灵了!眼下,陈仙尊预备怎么对付我这个魔主呢?”
“你也不必得意,毕竟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施展出全力呢。”陈义山云淡风轻的撩动长发,很是平静的说道:“刚才那火,只是小试牛刀而已。你若真有胆量,我们不如换个地方比拼,好好决个高下。”
“换个地方?”颤修环顾四周,有些踌躇满志,双眼一眯,笑道:“这个地方难道不好吗?”
陈义山摇了摇头:“不好,我真施展全力的话,这座城池怕是要彻底崩坍掉的。”
这话说的言之凿凿,连陈义山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自己的鬼话。
颤修嘿然道:“那岂不更好?”
陈义山道:“人多的地方,我会分心,也无法彻底放开手脚。”
“呵呵~~”
颤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义山:“陈仙尊既然知道我是魔类,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你有人性,我可没有!让所有的人为你我的决斗陪葬,让满天怨戾之气为你我做陪,那简直是再美好不过了!至于说想换个地方,嘿!陈仙尊你是想骗我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去吧,到那时候,你便可以无所顾忌的施展方才那种火了,对吧?呸!真当我是傻子么?!”
陈义山目光闪烁,微微一笑,心想这泼魔倒是不上当。便转了话头:“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识破你的底细吗?”
“可以说来听听。”
“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如果怕的话,就算了吧。在这里我是放不开手脚,也不好收拾住你,但是你的同类,其他的魔,就未必有你这般好的运气,能寄宿到如此厉害的妖孽身上。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只要魔类出现,我就能发觉,发觉一个,诛灭一个,绝不姑息!你做好当孤家寡人的准备了吗?”
陈义山连哄带骗外加恐吓,不管颤修上不上当,总之,拖延时间的目的是达到了。
颤修不是笨蛋,他渐渐的也发觉了陈义山的意图,拖延时间嘛,正好,刚才被紫玉圭打的头晕,被地煞火烧的钻心痛,也趁机歇歇,不就是聊天么,怕什么?
“陈仙尊,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不能走了,我是真怕你那火啊。还有,你怕是在别处还埋伏了帮手吧?”
“哦,原来你还是会害怕的,我以为魔类都是不惧生死的,至少,你那些同类是这样宣称的,我当时用火把他们烧成灰烬,他们都不愿意配合我呢。”
“随你这么说好了。”
颤修目中怨恨的神色极为浓郁,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显得狡诈奸猾:“我就是不吃你的激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要在这里祸害大宋子民,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的火着实厉害,可你有所顾忌,不敢在这京师中随便施展,嘿嘿~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