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不糊涂,更不会冤枉良善之辈。”
洛神娘娘满脸揶揄的冷笑,道:“本宫说是江郎,那便切切实实就是他。虽不是本宫亲眼所见,可本宫这边,也有证人!”
“证人?”江郎挥扇喊道:“你且叫证人出来!本公子倒是要看看,哪个敢冤枉我!”
所谓的“证人”自然就是蓝羽,可是蓝羽现如今不在此处,自然是叫不出来的,但即便如此,洛神娘娘也不允江郎叫嚣,当即反将一军道:“真要出来证你,你认么?!”
江郎“哼”了一声,道:“你随随便便弄来个人指我是凶手,我也认吗?真当本公子是蠢的啊!”
洛神娘娘啐道:“你不但蠢,而且坏!”
“你——”
“好了!”
南岳神君“哼”了一声,打断他们的争吵,道:“洛神,休要随意攀咬,胡搅蛮缠。江神与本君交好,本君视江郎如子侄,他有什么理由要杀害我妹妹呢?”
洛神娘娘听南岳神君说话偏向江郎,极其不入耳,脾气登时就上来了,细眉一拧,几乎就要发怒,可转瞬间一想,自己是来帮弟弟摆平祸端的,不可不忍耐。于是又强捺怒气,平和的说道:“那本宫先问问南君,令妹是不是在大年初一那天,自衡岳出发,北上颍川的?”
南岳神君点了点头:“是,她是当日午后出发的。”
洛神娘娘笑道:“那巧了,江郎也在大年初一来了颍川,却是早上。他恬不知耻的带着江神府收集来的厚礼,要给我那义山弟弟拜年,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弟弟厌恶江郎为人,拒不收礼,这江郎带着怨恨悻悻而归。”
南岳神君皱眉道:“洛神所说的这些,与我妹妹遇害又有什么相干?”
江郎也补刀道:“就是,你扯来扯去,尽是无用!”
洛神娘娘道:“本宫只是想表明,在大年初一那天,令妹从南往北来,江郎从北往南回,他们两个能遇上。这个前提,南君你得承认吧?”
“嗯,本君当然承认。”
南岳神君颔首说道:“江郎也说在那天遇见了舍妹,但他不是在回程的途中,而是在颍川郡府城,在陈府。他说那天,你跟陈义山联手欺辱他,被我妹妹撞见,挺身而出加以拦阻,你们姐弟俩因此迁怒于我妹妹,大起干戈……”
“神君,这是江郎的一派胡言!”
老鳖怪突然开口说道:“正月初一那天,小神也来了陈府拜门,亲眼目睹江郎往陈府送礼继而被陈仙长赶走的前后所有过程!彼时,根本就不曾见过南岳神女莅临!”
大城隍嘿然一笑,道:“不错,当时,本府也是在场的,可以作证!”
南岳神君怔了怔,道:“当真?”
老鳖怪和大城隍齐声说道:“当真!”
江郎也不慌也不乱,轻轻摇晃翻江宝扇,冷笑道:“神君伯伯啊,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当然会彼此串供,联手污蔑小侄!就这个新任颍神,完全是陈义山的一条走狗!还有这个郡府大城隍,也是陈义山的门下客!”
南岳神君“嗯”了一声,道:“本君理会的。”扭头又问洛神娘娘:“遑论其他了,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明,江郎有什么理由谋害我妹。”
江郎也附和道:“对啊,神女娘娘是我的长辈,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洛神娘娘“呵”的一笑,道:“理由其实很简单,只不好说出口罢了。因为这江郎好色如命,而且胆大包天!在回江神府的途中,他偶遇了北来的南岳神女,因为觊觎神女的姿容,便出面调戏,结果求欢不成,反被神女叱骂,恼羞成怒之余,这江郎一不做二不休,便下了毒手!”
“啊?!”
“嘶~~”
“嗯?!”
“……”
三神联军那边顿时发出一片惊愕之声,众神无不悚然动容,面面相觑。
因为谁都知道,江郎极其好色!
甚至在这次联军开拔的前晚,他还纵情于酒色,闹的连出发吉时都没有赶上。
洛神抛出的这个理由,让众神下意识的觉得,丝毫都不牵强啊……
南岳神君也是悚然动容,扭头瞥看向江郎,道:“你怎么说?”
江郎的脸色变了,急忙分辨道:“她才是嫁祸栽赃啊!神君伯伯,你相信她的话还是相信侄子的话!?”
江神也慌忙凑近,说道:“神君兄,犬子的神通有多大,你应该是清楚的,令妹的神通有多大,神君兄想必更加清楚!犬子打得过令妹吗?更何况,令妹手中还有赶山鞭啊,岂能是犬子所能敌?倒是那陈义山,仙法无边,这洛神,神通广大,他们姐弟联手,才能害死神女啊!”
南岳神君听了,也觉有道理。
这本来就是他从不疑心江郎的缘由所在。
“洛神,江郎打不过舍妹的,这点,本君很清楚。”
“是打不过啊,江郎初时调戏神女,神女便用赶山鞭打败了他。可是神女她傻啊,江郎自觉不敌之后,便假意求饶,而后巧言令色,哄的神女上了当,竟被这歹毒之辈骗走了赶山鞭!趁着神女失去了最强法宝,这江郎便以翻江宝扇扭转战局,击败了神女!神女要逃走,这江郎竟穷凶极恶,现出原形,以猪婆龙之身,将神女给吞吃了!”
洛神娘娘一口气把事情原委说出来,这些话里既有陈义山转告她的部分,也有她自行推测的部分,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所说所述与实际情况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