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折回去跑到吴阳和刘胜身边的时候,发现这俩货还在张惶四顾,尤其是吴阳嘴里兀自嘀咕着:“老三,咱们真的不管田老大了吗?”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陈义山一手抓住一个,喝道:“再不走,死无葬身之地!”
吴阳和刘胜也被陈义山带的飞起。
“沃日沃日!”吴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恩公,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刘胜心中也是一万个佩服,暗骂自己是什么狗屁天下十大高手,跟人家一比,简直毛都不是!
这个恩公,以后是跟定了!
陈义山把吴阳和刘胜扯到马下,语无伦次的教训道:“再说一遍,不走会死!自己的命自己爱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能救你们一次,不能次次都救你们!我先走了,跟不跟随你们!”
说完,他自己翻身上了田青的马,一抽马鞭子,那马嘶鸣一声,扬蹄而去。
吴阳咬了咬牙,对刘胜说道:“咱们的命都是恩公的,那就听恩公的话,先走!回头邀集高手,再来收拾那树妖!”
“说的是!”刘胜附和了一声,和吴阳翻身上马,急匆匆的追赶陈义山、林美云去了。
眼看四人四马越走越快,渐渐凑拢,一股怪风突然呼啸着从山道上追袭而来,瞬间飞沙走石,那风中还有无数凄厉的哭叫!
紧接着,便是一道红光平地掠起!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突如其来,坚硬的山道竟如波浪般翻滚起来,一条十余丈长,巨蟒也似的黢黑树根从地下钻出,狂舞乱甩。
只听“啪”的一声响,吴阳大叫一声:“沃日,什么鬼东西!”
他整个人立刻凌空从马背上跃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胯下乘坐的那匹马发出一道响彻夜空的惨叫,随即便从脑袋到尾巴,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血像雾一样弥漫开来!
活生生的马碎裂一地,吴阳在半空中也被那树根的根稍扫中了屁股,裤子当即裂开,露出了红红的底裤,他伸手捂着被屁股蛋,感觉自己的重要部位好像是被扫中了,火辣辣的疼痛直击灵魂深处!
“沃操你祖宗十八代!”
在暴怒的狂骂声中,吴阳摔在了山道上,本就受伤的屁股再次遭受重击,痛的他眼冒金星!
刘胜叫声:“二哥!”连忙从马背上跳下来,回身去救吴阳。
“他娘的,老子的屁股好像摔成了八块!”吴阳骂骂咧咧的说:“老三,快帮哥摸摸看,还能粘上不能?”
“啊?!”刘胜吓得不起,拉他起来的时候,忙中偷闲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又惊又好笑道:“二哥,你的屁股还是两瓣,赶紧走吧!”
吴阳夹着腿,忍着疼痛,“半推半就”的跟刘胜跑,嘴里叽叽咕咕道:“还好,还好,只是屁股成了两瓣,老子的人没有被劈成两瓣,沃操它姥姥的!”
“唰!”
呼啸声中,那树根再次袭来,巨大的黑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裹向刘胜和吴阳。
“没完没了,干它娘的!”吴阳咆哮了起来。
刘胜连忙松开吴阳,双手举刀,朝着那狂蟒乱舞一样的巨根砍去!
“砰!”
两下相交,竟爆出一串火星子,树根稍稍回缩,刘胜的刀则远远的飞了出去,良久,才传来一声落地的动静。
刘胜感觉着双手剧痛,两膀酸麻,低头一看,双手虎口上全是鲜血!
他面如死灰,喃喃说道:“日他先人的,这是什么妖怪啊?!”
“你们先走,我不用骑马了!”陈义山不得已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再次回身去救两个二货。
吴阳感动的双眼湿润,松开屁股,上前紧握住陈义山的手:“恩人啊,我——”
“滚!”
“是!”
两人不敢再啰嗦,乖乖的继续跑路,刘胜上了自己的马,吴阳上了田青的马。
林美云在前面不远处也勒住缰绳,扭过头来观望,只见陈义山让过吴阳和刘胜,让他们先走,而自己则独身断后。
那颀长的双腿,高瘦的背影,连带着一身随风舞动的雪白麻衣,在月色下显得极为瞩目!
林美云莫名的一阵羞耻:恩公好帅啊!
“呀!”
她忽然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了嘴。
因为她看见,一团巨大的黑影从空中盘旋落下,怪蟒一样的黢黑树根,蜿蜒扭曲,恶狠狠的砸向了恩公!
“嗤!”
一缕类似剑芒一样的气,瞬间迸射出来,与袭向陈义山的树根短兵相接!
瞬间便有浓浓的黑烟蒸腾而起,那树根就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样,急速回缩,又盘绕在了空中。
“呼!”
林美云松了一口气,差点冲出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恩公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了。
虽然之前,她那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情跟吴阳、刘胜是一样的。
毕竟,恩公救了自己一次、两次、三次啊……
女人算账是比较奇怪的,或许在陈义山看来,今晚出手救他们至多就算是一次救命之恩,吴阳和刘胜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林美云心中,恩公出手破了树妖的障眼法,让自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那就算是第一次救命之恩了;
紧接着,恩公识破了假田青的身份,阻止自己前去山坳枫林中送命,那自然是第二次救命之恩了;
然后,恩公灭掉了假田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