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陈义山便在殿外望风,吕方和南岳神君、东岳神君都潜了进去,一通乱翻乱找,去寻龙肝丹。
吕方嘀咕道:“竹熊精说那丹就在一个什么蚌王百纳里藏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蚌王百纳么?”
东岳神君便睁开了神目,暗运神光,在殿内扫量起来,不过片刻之间,便看见床头柜子上原本放着的一个小小贝壳霍的变大,眨眼间竟变成了个磨盘大小的巨蚌!
南岳神君抚掌说道:“好好好,找到了,所谓的蚌王百纳,原来就是一只成了精的海蚌而已。”
吕方奇道:“怎的它自己平白无故就现出了本相呢,莫不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咱们?”
南岳神君笑道:“吕仙忘了,我东君仁兄是上古异兽白泽,威慑群妖,方才睁开神目,如电扫量,这蚌精道行浅薄,抵挡不住,心生畏惧,就现出了原形。”
吕方恍然道:“东君厉害!”
东岳神君谦逊道:“两位谬赞,愧不敢当,左右不过是一物降一物而已。”
三个大能走上前去,但见那蚌精紧紧闭合着壳,轻轻触之,一片沁凉,且坚硬如同金石,周身还绽放着绚烂的彩色光华,耀人耳目,煞是好看。
吕方凑近了觑看,但见蚌壳上下严丝合缝,连条空隙都找不到。
他喝了一声:“蚌精,速速打开壳来,饶你不死!”
等了片刻,那蚌精毫无反应。
南岳神君便笑了:“吕仙,你也是痴,它自然只会听老龙的话,却认得你是谁?你让它开,它便开吗?”
吕方老脸一红,默默无言的伸出手来,施个法术,将指甲变的尖长如刀,去戳那蚌壳,好不容易寻觅到了一条细线,便想插进去抠开盖子,一番费力较劲儿之下,长甲隐隐能刺进去分毫了,那蚌壳突然大开,紧接着“啪”的一声响又闭合,要夹吕方的手!
亏得吕方缩手快,不然便被夹中!
饶是如此,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更引得南岳神君“噗嗤”讥笑不已。
吕方大怒,奋力去抠,可那蚌精却再也不动了。
“嘶~~”
吕方折腾的筋疲力尽,全是无用,不由得惊怒交加且尴尬狼狈,骂道:“这妖精好大的力气!”
南岳神君嘿然笑道:“吕仙,莫要忘了,就是没有成精的河蚌,寻常人也难掰开,更何况说这如磨盘大小的得道海蚌精?且看我的。”
吕方很不服气,道:“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南岳神君把手一抖,赶山鞭甩了出来,笑吟吟道:“只一鞭子下去,定然能打的它粉碎!还怕取不出丹来吗?”
吕方哂笑道:“若是如此说来,我用仙藤也可以,只是没带在身上。但一拳砸碎它岂不更好?”
南岳神君道:“蚌壳坚硬,成了精的更是利如神兵,吕仙这一拳下去,纵然能够砸碎,也难免伤了皮肉,何苦来哉?”
吕方想想也是,便“哼”道:“南君莫要啰嗦了,取出丹来,就算东君头功,你次功,老夫只落个苦劳罢了。你快动手吧。”
“吕仙这是不高兴了啊,哈哈哈~~出谋划策,带头来的是你,头功当然也算你,我和东君才是苦劳,莫要计较嘛。”
说话间,南岳神君便要抽鞭子去打那蚌精,却被东岳神君忽然伸手扯住腕子,说道:“且慢!”
南岳神君一愣:“怎么了?”
东岳神君道:“万一你连蚌壳带龙肝丹都打碎了,如之奈何?”
南岳神君怔怔之际,吕方立时赞同道:“不错!还是东君心细如尘,不像你那样孟浪啊!这赶山鞭力大无穷,一鞭子下去,蚌壳固然是碎了,可里面藏着的龙肝丹呢?若是被打成了齑粉,化为了飞灰,咱们空手而来,空手而归,还怎么跟义山交待?”
南岳神君听的甚是郁闷,道:“那该如何是好?”
东岳神君道:“吕仙,且唤陈仙长进来吧,他有飞剑在身,仙法驾驭,灵气护持,对着这蚌壳环切一周,当能不损内里而取出丹来。”
吕方自己手足无措,无计可施,也不想让两个神君拔得头筹,当下连连赞同,快步出殿去寻陈义山。
但是到了殿外,却又不见了陈义山的踪迹。
正愕然之时,忽见陈义山神色匆匆,自远处快步归来,脸上还有些异样。
吕方便怪道:“贤弟哪里去了?”
陈义山道:“不好说,已经跟老龙王翻了脸,他们要动手,被我打死了鲸神丞官,怕是过会儿就要来跟咱们火拼了。”
吕方吃了一惊,道:“贤弟,你不发狠还好,一发狠竟捅出这样大的篓子么?”
陈义山道:“多说无益,龙肝丹找到了吗?”
吕方道:“找是找到了,但藏在一个蚌精体内,那蚌壳坚硬,我们无计可开,也不敢用强,须贤弟自己出手,用飞剑去切开壳子来,才好取丹。”
陈义山“嗯”了一声,道:“事不宜迟,快去取丹。”
两人急急入内,到了蚌王百纳跟前,陈义山瞥了两眼,嘴角忽然溢出口水来,笑嘻嘻道:“好肥大的蚌!蚌肉一定鲜美!”
“嗯?”
吕方、南岳神君、东岳神君都诧异的看着他。
陈义山恍然回过神来,讪笑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到夜里,总是觉得腹中饥饿难耐。三位且让开,我来动手。”
但见他把小剑高高祭起,口中默念有词,喝一声:“疾!”
那剑“咻”的落下来,沿着蚌壳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