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想到了平远候世子凌烨。
这人还算君子,且又接触过几次,甚是不错。
“谁?”
冯昭一脸嫌弃地道:“反正不是你,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当初在客栈行刺,你是替谁来杀我的?”
四皇子抿上嘴,一副绝不会说的样子。
他虽被太子利用,可当时太子亦作了解释。
他们是同胞手足,太子自来信他,他不能怪他。
父皇宠信贵妃已久,五皇子虎视眈眈,太子的压力很大。
冯昭呢喃道:“你不说,我知道是谁?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皇权地位,是你的才是,差一步是也未必是。”
四皇子以为她知道什么,一把握住她的双肩,“你说什么?”
“四殿下,你偷回皇城,陛下知道吗?我劝你尽快回北疆。在明年五月以前,都不要回来,有些事你原不该掺合。
太子殿下是你的胞兄,三皇子、五皇子便不是了?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单凭太子殿下的品行、才华,除了占一个嫡长子的名头,他哪里比其他皇子强?”
第二世时,便是德弘八年冬至德弘九年上半年,三皇子与五皇子联手,开始共同算计对付太子,而一同落入圈套的还有四皇子。
五皇子用的招数其实很滥,不过是一招,太子玷辱宫嫔,指使失节宫嫔给皇帝下毒,而宫嫔太笨,被捉了个正着,最后抖出了太子,偏生条条线索证据确凿,更在太子宫私藏龙袍。
德弘皇帝一怒之下,废太子,一月后,废皇后沈氏。
沈氏不堪被废,又受太后训斥,一个没想开吞金自尽。
皇子夺嫡的角逐,现下已到关键时候。
四皇子道:“你不喜我大哥,你……”
“废话!他糊弄你来行刺我,手段阴险,我还要感激他不成,不将心思用在造福黎民上,尽使这些阴招。”冯昭言辞犀厉,“若你信我,就当回北疆战场,而不是在这里与我闲扯,好自为之!”
他答应了大哥,若他不这么做,大哥就会派其他来,待那时,就不是一两个男人,而是一群,他相信太子是说到能做到的。
四皇子心下挣扎,募地抬头,却见远处有人同他比划了一下,他一个箭步,拽过了冯昭,冯昭不妨,跌到他的怀里,他弯腰将她横抱在怀。
“萧治,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玲珑、千斤!”
右院的外头,玲珑、千斤二人已被飘过的香风药倒,两名从树上跃下的黑影快速将二人捆绑起来。
萧治抬腿踹开房门,将冯昭抛在罗帐,整个人飞扑过去,脖子上却是一寒,冯昭将一柄钗子架在他脖子上,“夫人以为这有用?”
冯昭手腕一麻,她的钗子被他奔了过去。
“夫人都嫁过一回,本王不嫌弃你,你还不从了本王?”
冯昭立时笑了起来,刚笑了一半,她的嘴就被萧治给堵住,她会被强,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应该是她来做的。
她的脑海里,竟莫名地掠过凌烨的身影。
冯昭不由自己地轻唤一声“阿烨——”
萧治心下一惊,一把推开了她,“你心里的那个是凌烨?”
萧治哪里碰到过这样的女人,矜贵时宛似高山雪莲,热情似宛如有毒的罂栗,而此刻她就像似要融化了他。
可她那一声如同梦靥般的“阿烨”,惊得他立时回了神。
北疆沙场,凌烨数次救他性命,他知凌烨一直想娶她,却不晓她亦挂念着他。
场面凝住,两个人一个坐在床角,一人坐在床沿。
良久,冯昭问道:“谁让你来的?”
萧治不语。
难怪她说,她不会嫁给皇帝,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因为她心里只有凌烨一个人,也认定他一人。
冯昭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心潮起伏间,“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了?你想毁了我,只要我们有了这一场肌肤之实,皇帝陛下必会撒手,而我就不会对你母后够成威胁。”
“我不会碰你,因为你是凌烨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
萧治想出去,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你入了这场戏,就演完罢。”
*
半个时辰后,太子听到暗卫的禀报,“你看清楚了?”
“是,四殿下将晋国夫人抱进了屋,晋国夫人呼救,她的女侍卫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
“好!好!你们设法将这消息传给陛下,他这一生,再完美的女人,绝不许别人碰,他沉陷晋国夫人,不就是因为晋国夫人虽嫁过人却是完璧之身,这样一来,哈哈……”
破局了!
他倒要看看,若是陛下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被他儿子给玷辱了,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将事做得干净些,别让他知道这是我们的主意,这是吴王殿下做的,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干系。”
“是。”
暗卫退去。
太子似笑非笑,“四弟,大哥可是给你送了一个好礼。你是不是很惊喜?”
他不能碰晋国夫人,因为这会连累他自己。
但四皇子可以,做错了事,最多是被罚一场。
罗帐内,是战后的激烈。
冯昭的咬破了手指,看着殷红的鲜血滴洒在床上。
萧治一脸惊讶地盯着,这殷红血滴落在榻上,点外刺目,“你和汪翰并无夫妻之实?”
“这个秘密,瞒不了通政卫的眼睛,既然是做戏,就得演完。”
她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