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了他自由,但亦说明了她的底线。
她不喜外男。
司马雷当天下午自湖心馆迁入明心居,一个人单住一院,赏纹银六千两,布帛六匹、衣袍九身。
章六、李六在湖心馆的小花园里,一个在练字,一个自己与自己奕棋,听两个仆妇在那儿咬嘴。
“夫人近来可是独宠司马爷了。”
“何止独宠,这是打着主意,只要他一个。”
“呵呵,那可真是,每次夫人召他侍寝,第二日腿都站不稳……”
“赏赐极厚,一出手六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光是抬都抬了六大箱子。”
“我听说,夫人想撵了这两位。”
“可不是么,我们俩可真倒霉,派来侍候这二位,还做他们身边的管事嬷嬷,还是杏嬷嬷好运道,跟了司马爷,今儿司马爷得赏,她被司马爷赏了一百两银子。”
“司马爷才像是个大老爷们,人家大气,就连跑腿小厮都一人十两呢。”
“我们俩还是赶紧另寻差事,就跟这两位,服侍不了人,一看就弱不禁风,夫人那样的奇女子,哪里瞧得入眼。”
“我听陆妈妈说,夫人传他们二位,根本就没碰。”
“真没碰?”
“可不就没碰么,章小爷过去时,夫人练了一晚的字;李小爷过去时,下了一宿的棋。可司马爷这不一样,夫人不碰他,他自己个儿不干……嘻嘻,热情得跟什么似的,服侍得又好。”
“呵呵,竟是这样,怪道夫人再不召他们过去。”
“夫人现下,一颗心就扑在司马爷身上呢。若是顺遂,怕是就怀上了。”
“晋国府有了少主,司马爷就是唯一的老爷了。”
“可不就是,夫人所求乃一生一世一双人,哪里会弄男妾这种玩意儿,她性子骄傲得很……”
章六想装听不见,可这两个仆妇说得很起劲,听不见也不成。
他们没服侍夫人的事怕是府里上下都知道了。
各家有什么事,他们自己知道,因为这仆妇说的都是真的。
章六不安心,这些日子,他过得最是自在,只是父亲交代的事,他还没办成,令他寻找晋国府的秘密,若能掌握,借此拿捏晋国夫人。
明明说不再怪他,过了一月又给他下令,逼得他不得不去做。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李六棋盘面对:“李六哥,你……听到了?”
“要赶我们出府了。”
章六小心地道:“她连镇国府、安康长公主都不放眼里,哪里会在乎我们,崔十一没人来赎,可真真儿被贱卖到秦楼当小倌。”
李六落了一子,原来她是喜欢被强的,早前有一个四皇子,现在又来了一个司马雷,这可真是有意思,早知如何,他又何必听她的,反倒白白失了机会。
李六哪里还静得下心,一恼之下,“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透了。”声音很娇。
他起身回了自己的屋,愣了又愣,从床下拖出一口箱子,这都是入府以来弄来的,没人知道,他左相府李六拥有此等秘技,便是善于伪造,他借了湖心馆书室的孤本、珍本出来,再仿照其做了赝品还回去,短短两月时间,便有了这十二本难得一见的孤本典籍、珍本字帖。
孤本之价无法估算,珍本字帖一本亦得上千两银子。
这些都是他的宝贝,若是拿来孝敬祖父,定能给他一个与嫡出同等读书、栽培的机会。
他得想办法将这些东西带出去。
没错,祖父送他进来,就是为了冯家嫡长房的珍藏,早在这之前,他就知道冯家有一座湖心馆,环境优美,而时有一处书室,珍藏有若干前朝名家的字画、典籍,字画定是收起来了,而典籍都摆在书室里,竟然能供他随意借阅出来,这便给了他机会。
冯昭坐在内室看书,夜幕四笼,夜黑如墨。
陆妈妈低声道:“夫人,湖心馆的人动了。”
冯昭就在等着,一早就有怀疑,只是没寻到把柄,第二世的记忆里,在五皇子登基后,曾闹出一桩大案,便是告退还乡的左相大人利用其庶孙李六擅手模仿、临募之能,偷盗皇家珍藏、典籍,据说不知是皇家的,便是李家的姻亲也有好几家被盗,而无一例外,盗书的方法很简单,便是先借阅而出,再由李六模仿、造出一本看似一模一样的。
冯昭问道:“今儿借了几本书?”
“他想借五本,可管书室的管事说,最多两本,他便了两本,这两本无一例外,全部是前朝留下的珍本。”
“他的味口不小,我放到书室的孤本拢共才八本,一古脑儿全给我换成了赝品,现在又开始对珍本下手了。”
“夫人打算怎么做?”
“令府内秘探传讯南安郡王与诸葛大人,请他们来看出好戏,告诉他们,就说本夫人怀疑,李相大人以职务之便利,的典籍真本换成了赝品,人证、物证俱在,眼见为实,不要错过了机会哦。让他们悄悄的来!”
“是,夫人。”
南安郡王回到屋里,府里的管家神秘至极地递了一封信。
让他典籍真品被盗案。
南安郡王火速赶到晋国府,待他到时,已有一个少女迎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