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要不……让吴王入赘?”
“你不要脸面了,有皇子入赘的?亏你说得出来,那是你的嫡次子。”
沈皇后所出的太子、四皇子,因身有沈氏血脉,最得太后疼爱和高中,就跟她嫡亲的孙儿一般,是不同于其他皇子公主的。
她哪里会同意入赘?
“那……让晋国夫人为吴王妃?”
“她都有过五个男妾了,皇家的脸面在哪儿搁,你不怕天下人笑话?”
那五个男妾还是她硬塞给晋国夫人的,太窝心了,事情怎就成这样了。她给自己的嫡亲曾孙的亲娘塞男人……
太后想骂娘,可这混账事的事主是她。
皇帝道:“母后,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总不能杀了那两个小子?”
“杀?你倒说得出口,那是天降祥瑞出生的孩子,你要杀了,还不得引来上天震怒。”
“母后,那……这可怎么办,朕为这事头发都要愁白了,朕是没主意了,朕一听司马耀说两个孩子长得极好,恨不得过去瞧瞧,天降祥瑞的孩子呢,朕可稀罕得很。”
太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皇帝:“不会是你的种吧?”
“母后,朕就没碰过晋国夫人。四皇子是碰过的,还……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当时可是有落红为证……”
太后觉得也是,若真是皇帝碰过,四皇子也不会去动。
太后的心比皇帝的还乱,太后想抽自己几耳光,皇帝如何离开,几时离开,她全然不知,全在回忆里,这事怎么做都是错,索性什么也不做。
太后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己干的荒唐事。
皇帝回到太极殿。
高总管道:“陛下,你要给晋国公赐名讳的事,就定为冯旦、冯白了?”
“不成,让钦天监再多几个名字供朕挑选。”
这是他亲孙子,不能随便取,得合了命数、运数,取一个最合宜的名字。
高总管应了一声“是”。
冯家嫡长房这可真是要一飞冲天,就凭这两个公子是皇家的种儿,无论将来谁做皇帝都不能薄了他们。
翌日,皇帝看着钦天监送来的一组组名字,划掉再划掉,“就不能取个好的?那可天降祥瑞的孩子。”
高总管四下看看,“禀陛下,这里还有一组,是钦天监李春风大人给定的。”
只得两个字:旦、白。
“冯旦、冯白,嗯,旦为初始,白为纯粹,朕的孙儿承得住这两个字,拟旨赐名,封晋国夫人长子冯旦为晋国公,封冯白为……”
封个什么呢?
一定要特别。
冯旦、冯白原就是他替两个孩子想的名字,今儿倒与李春风取的不谋而合,可见他取的名字还是极好。
只听高总管道:“陛下,富贵候如何?”
“富贵候,人间富贵孙,当为富贵候,可世袭罔替八代。”
皇帝似想到什么,“朕记得,数位国公、候爷里头,当属长兴候的宅子建得最好,那宅子……”
“那宅子在明园以北,只一墙之隔,当初六公主讨了两回,陛下并未应允,还空着呢。”
“好,将宅子赐给朕之亲孙儿。朕给不了他们皇家的身份,便不能委屈了他们。明日着人拟旨罢。”
“是,陛下。”
六公主一直眼馋那宅子,但皇帝舍不得,一来那里的方位好,二来里头的风景更好,乃是一座难得的风水宝地。
现在,皇帝大笔一挥,赏给他的亲孙儿。
若不是太后干的事,这两孩子是能认祖归宗的,可现在出了太后赏赐五男妾,四皇子不能入赘,晋国夫人不能嫁入皇家,只能这样处理。
*
德弘九年十月初一,皇帝下旨,封赐晋国夫人双子爵位,再赐其名。
长子冯旦袭晋国公爵位,可这次子冯白不见寸功,为什么得了富贵候的爵位,不仅有了爵,人家还是世袭罔替八代的一等候爵。
赐了爵位、名字不说,还将明园北边的秀水园赏赐给富贵候。
园子与明园相邻,山水好,风水更好,听说六公主追着皇帝讨了好几回,皇帝都没给,现在却给了一个出生还未满月的小娃娃。
太子在府里哈哈大笑,没想到,两个小子是四皇子的种,他那弟弟还真厉害,就污了一回,让晋国夫人怀上了。想想太后干的事,晋国夫人不会嫁入皇家,别说跟皇帝不能,跟四皇子也不能。
即便说晋国夫人与那五人没干系,但太后担不起这骂名,只能打落牙和血吞下去。
父皇是有愧的吧?知道两个小子是皇家子嗣,却不能认回皇家,只能以这种方式给点弥补。
四皇子的儿子,那也是他的侄儿,待他们长大……
可是,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而是被废了!早在四月时就因私藏龙袍,污辱宫妃,成了一名庶人。
他想重振其鼓,再复往日荣光。
沈皇后在宫里听说晋国夫人的一对孪生子其实是四皇子的。
她当即兴致勃勃地道:“梅儿,你听谁说的,这是真的?”
“回娘娘,此事千真万确,是吴王殿下的儿子,听说有人去瞧过,与先帝生得一般无二。陛下的几位皇子里头,唯四皇子长得最像先祖,这是太后自来最偏疼他的缘故。”
沈皇后笑:“我有孙儿了,我有孙儿……”
“娘娘,太子的三个儿子也是你的孙儿。”
“不是。”沈皇后大声喝斥,“他们不是我孙儿,他也不是我儿子。只有治儿才是我儿子,只有治儿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