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贺绢在九思旗舰店门口吵吵嚷嚷,斥责工作人员侮辱她,对她不敬。
工作人员不卑不亢地解释着,一点也不着急。
梅贺绢招呼站在不远处的记者,“你来评评理,哪有这样势利眼的商家,居然怀疑我身上佩戴的宝石是赝品!”
工作人员心平气和道,“我们并没有说您身上戴着的珠宝是赝品。”
“那为什么还要我摘下来检查?”
“哈,这么快就不承认了,刚才还说伪造珠宝不能进来。”
工作人员不想和梅贺绢争论,“您如果不配合的话就请回吧。”
反正不经过检验这一关,珠宝沙龙的聚会绝对不让她进去。
梅贺绢把那个记者招呼到身边,一个劲地向对方抱怨九思店大欺客,看不起她。
那名记者非常认真地倾听着她的发言,最后礼貌道,“夫人,恕我冒昧,我觉得您佩戴的这串宝石项链的确有点问题。”
“什么?”梅贺绢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是不是也被九思他们公司收买了?替他们说话?”
那名记者诚恳道,“我是《玉石鉴赏》杂志社的记者,叫萧杭。我对珠宝也有几分研究,你这串宝石项链看起来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这是我丈夫在世的时候送我的,价值百万。”
“您能把项链摘下来让我看看吗?”
所有人都在看着梅贺绢,梅贺绢并不想摘下项链,可是这个时候她如果拒绝,肯定会有人以为她心虚。
于是她摘下脖子上的珠宝项链,递给萧杭。
萧杭双手接过那串项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摇头:“果然有问题。”
“你说话小心点,不然当心我造你诬蔑。”梅贺绢眉毛都立起来了。
“谁要告《玉石鉴赏》杂志社的记者?”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九思店里的工作人员闪向两边,露出一条道来,苗喵在几位太太和小姐的簇拥下来到店门口。
梅贺绢一见苗喵,分外眼红。
特别是苗喵身边跟着的那几位太太和小姐,都是以前经常和她一块组局的人。
现在她们组局不叫她,而且还和苗喵搅在一起,她能不生气嘛?
“哎呀,我当是谁在这边吵吵嚷嚷的,原来是贺绢呀。”
“绍夫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好久没见你出来逛街买珠宝了,今天你是来九思店选玉饰?”几位太太先发制人,一人一句。
梅贺绢一肚子怒火噎在心里,发不出来。
她不出来逛街是因为绍家的产业现在已经是支不敷出,不能容她再任意挥霍了。
上流圈子的人向来势利眼,她们一见绍家不行了,马上就和她疏远了。
可惜这些人忘了,就算绍家暂时不行,也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要知道她手里可是积攒了相当多的财富,光是各类股票还有黄金珠宝就有不少,她根本不慌。
梅贺绢冷笑,“这里的玉饰我还看不上眼。”
苗喵笑眯眯地,“绍夫人,你不是来买东西的?”
“当然不是,你这里的东西根本配不上我。”
“那你为什么和店员争吵?”苗喵迷惑不解的样子,“就算你不买东西进店,我的店员也不会拦你,就是免费进来喝点茶水,坐着歇息一下也是可以的……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梅贺绢黑了脸。
苗喵说得好像她是专门来占便宜似的。
她才不稀罕进店里坐坐或是喝免费的茶水呢。
要不是她认识的那帮太太小姐们在这里聚会,苗喵就是请她,都请不来。
“苗小姐,是这样的……”《玉石鉴赏》杂志社的记者萧杭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我觉得这位太太的珠宝项链的确有些奇怪,但她又不承认。”
“我自己的东西有没有问题,我会不知道?”梅贺绢抱着肩膀,傲气十足,“这条项链可是我先生在世时专门从欧洲知名珠宝公司为我定制的。”
苗喵示意让萧杭把项链还给梅贺绢,“既然梅夫人认为没问题,那就算了吧。”
梅贺绢并不接她的项链,“你说算就算了,小丫头你是不是觉得绍家要倒了,所以你连我这个未来的婆婆都看不上眼了。”
“哪能,你只是个挂名的婆婆,绍曦诚的生母早就过世了。”苗喵快人快语,把梅贺绢怼得差点没喘过这口气来。
她本想用婆婆的身份压她一下,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承认她这个婆婆。
其他几位太太皮笑肉不笑,“说的也是,绍曦诚不是你生的,你有三个宝贝儿子还不嫌多嘛,以后有的是儿媳妇孝顺你。”
梅贺绢才不是稀罕苗喵孝顺她呢,她就是想用婆婆的身份来压着她和绍曦诚。
梅贺绢冷哼,“还好她不是我亲儿子的女朋友,不然我可不敢要,还能当着外人的面让自家人难堪,要是我亲儿子的女朋友,我让就让他们分了。”
苗喵叹了口气:“梅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你讨厌绍曦诚,所以你才处处为难我。”
“谁说的,我哪有。”梅贺绢翻着白眼。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戴着一串赝品来我店里挑事?”
一听这话,梅贺绢顿时火了。
她听不得别人说她的珠宝是赝品,“你说谁戴着赝品?我怎么挑事了?”
“我店里今天举办了一个珠宝沙龙,只有佩戴正品珠宝的女士才能入内,梅夫人你不要再故意为难我了好吗?我求求你了。”苗喵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