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离:“这怎么比?”
欲解毒,必要先有人中毒才行。
白丘的意思是,他们得找两个小白鼠灌点毒药?
段音离猜的和白丘所言相近,却又不完全相同。
小白鼠是小白鼠啊,不过白丘口中的小白鼠是活生生的人!
“随便找两个奴才给他们下毒,被郡主下毒之人所中的毒由在下来解,相对的,被在下下毒之人所中的毒由郡主来解。
七日为限,你我谁能先解开对方的毒,谁就算赢。
在下方才已与燕帝说明,赌约乃是一座城池,不知郡主敢否应战?”
段音离沉默的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她觉得贺君忆说白丘不会医不会毒,那也就是说,他是打算用蛊。
他给人下蛊,若她解了,证明她的蛊术不似她所言那样一般,说不定还会就此令麒麟蛊现世。
而若是不解,便害北燕白白丢了一座城池。
怎么算这都是一笔赔本的买卖,段音离当然不会做,于是她摇头,依旧拒绝:“你厉害,我技不如人,不敢应战。”
白丘无语。
这丫头口中说着服软的话,可听着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来时他盘算了一大堆,想到了各种可能的情况,但就是没料到段音离会不接招。
这丫头是一点血性也没有啊。
白丘于是讽刺道:“呵,在下原本以为北燕人才辈出,没想到竟连一个小小的赌局都不敢应下,可见贵国无人,令人唏嘘啊。”
闻言,景文帝的脸色不禁变的有些难看。
段音离眯了迷眼,淡声道:“小小的赌局?你赌的可是人命!”
“哦?如此说来,郡主是因为可怜那两个奴才才不肯应战?”白丘觉得自己又行了:“既然这样,在下还有一个主意。”
他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干脆你我以自己为赌,给对方下毒,这样便不会波及到旁人了。”
这话一出,景文帝和贺君州他们都震惊不已。
这玩的有点太大了吧!
稍有不慎,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贺君州如何看待此事景文帝不管,但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这可是他儿子未过门的媳妇,万一有个好歹,那小王八蛋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啊!
景文帝忙阻拦:“国师此言不妥,阿离身为郡主,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燕帝所言固然是,但郡主仁慈不忍伤及下人性命,在下也是无奈出此下策。”
“这……”景文帝有些为难。
段音离也看出了景文帝的为难。
其实若按她的行事作风,她压根就不会理会白丘,什么面子不面子、名声不名声的,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何用。
但身为一国之君的景文帝却不能这样想这样做。
有人挑战这个国家这个王朝的威严,这不能无视,必要反击。
段音离没坐到他那个位置,想不了他那么深远,但她知道他想让她应战,只是碍于傅云墨没法开这个口。
她本不会顾虑景文帝的想法,但想着自家爹爹毕竟在朝为官,自己日后也要嫁到他们家当媳妇,帮他排忧解难总好过被他瞧不上。
何况白丘既然急着寻死,那她索性送他一程。
“其实我不愿应战,一则是我们陛下仁厚,拿人当人看,做不来将人当成畜生霍霍的事儿。
二则,是我观国师也有把年纪了,万一我赢了你之后你倚老卖老世人岂不笑我不尊老?
三则,只赌一座城池这赌约也未免太小了,我根本就瞧不上眼。”
段音离此言一出,这三点往那一戳,贺君州和白丘的脸都绿了。
景文帝可乐坏了。
他心说自己只知道这丫头医术精湛,没想到嘴皮子也如此利索。
唉……可惜是个女儿家,这要是男儿便可给她个一官半职,让她专门在朝堂中帮他怼那些搞事的老东西,可惜啊……
景文帝老神在在的往龙椅上一靠,悠闲的欣赏贺君州和白丘“眉来眼去”。
这下换他们骑虎难下了。
段音离说的前两点也就罢了,只这最后一点,他们二人谁也拿不定主意。
白丘试探着问:“一座城池赌约为小,那依郡主所言,不知多少座城池赌约才是大呀?”
“十座!”
白丘愣是没敢接话。
他是觉得自己不会输,但他的权利也就只在赢的基础上才可决定一座城池。
但段音离这一开口便是十座城池,莫说是他,就是贺君州这个王爷也作不得主啊。
见他们面面相觑,段姑娘反客为主:“如何?国师比是不比啊?”
“这……这十座城池,燕帝肯下注?”
“嗐,区区十座城池而已,朕还觉得少呢。”景文帝轻笑着摆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可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阿离你搂着点说啊,朕的心脏受不了啊。
贺君州和白丘不知他心中所想,四目相对,暗道这燕帝是不有点虎啊?
十座城池诶!就任由一个小丫头给许出去了?
事儿是白丘挑起来的,但眼下他却接不住对方的招了:“实不相瞒,十座城池可否为注这在下与怀王殿下皆作不得主,须得请示我主。”
段音离勾唇:“呵!”
仅这轻飘飘的一个字却似胜过千言万语。
白丘抱拳的手握的咯吱咯吱直响。
怎么说呢,段音离的反应对他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最终,白丘跟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