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启,他哑声道:“阿离,你别看月亮,看我。”
“嗯?”
“你总看月亮都把她看累了,但我不会被你看累。”
她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半是紧张半是退缩的咽了下口水:“要、要知道节制,不然……不然会对身体不好……”
“嗯,阿离说的对,那咱们再一次就好。”
“方才……”
“方才是试一下,不算。”
段音离懵了,心说他是欺负她没洞房过吗,这也是能试的?
不待她细想,思绪便随着摇摆的轻舟慢慢荡开了。
因为被傅云墨抱坐在怀里,这下段音离不能一直看着月亮和星星了,视线落在眼前的帘子上,偶尔幕帘飘起,她透过缝隙看到帘外被小船撞歪的荷花,还有荷下时大时小漾开的涟漪。
后来,帘子也累了、荷花也累了、湖水也累了,连小青蛙都不叫了。
她想,轮也轮到傅云墨累了。
结果意识朦胧间隐约听到他在她耳边说:“阿离,现在可以从后面了。”
她突然惊醒,却又转瞬沉沦。
某个瞬间,船身晃动的厉害,她怕掉进水里便紧紧拉住他的手。
他咬着她的耳尖笑:“害怕?”
她点头。
他循循善诱:“那要不要抱着我?”
他转过她的身子,每一个动作、每一细节都是新的体验,都是他的处心积虑。
彻底晕过去之前,段音离听到了水打荷叶的声音,听到了花茎折断的声音,还仿佛听到了小船“吱扭扭”的声音。
她启唇,软音轻逸:“傅云墨……船都累了……”
你还不累啊?
*
醒来的时候,傅云墨正抱着她往东宫走。
她整个人都被他用被子裹着,头也被被子掩着,她支起一角去偷看他,却见他神采奕奕,未见惫态。
她怕他还不累,决定装睡。
结果走到寝殿门口时,她忽然听到了几声鸡叫。
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进到殿内一瞧,好家伙!那鸡就在屋里呢!
虽说被关在笼子里,但那笼子没有顶,那几只战斗鸡正你一下我一下的起跳准备越狱呢。
段音离攀紧了傅云墨的脖子,吓得声音都变了:“怎、怎么会有鸡呢?”
傅云墨一脸真挚道:“哦,这是燕国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意欲大吉大利。”
殿外的初一和十六:“……”
唉,撒起谎来连老祖宗都不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