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七皇子殿下。”
那小伙微微行了个礼,表面上的礼数做的很足。
“不知七皇子殿下有何事要指教?”
“我想要问问你手下的那一帮人是怎么做事的,按照我的推算,难看蝗灾到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削减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那头却给我消息,说蝗灾越来越厉害了。”
高玄烈脸上的笑容微顿,神色之中显现出一分凌厉。
“这件事情我想你这里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实在是难以安心再把其他的事情也同样交给你继续去办。”
“七皇子殿下大可放心,蝗灾的走向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手下的那些人现在有尽心尽力的在管,只是目前蝗灾实在是太过于严重,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喜报传来。”
那人假装自己是这方面的行家一般的头头是道的开始讲起来,对于外行人而言,他这一番说辞并无道理,但是对于高玄烈这个常年奔走在前线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我治理过的蝗灾并不比你少,积攒起来的经验也不比你少,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番说法?”
高玄烈询问道。
“你也少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自己心里头清楚的很,如果你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治理蝗灾上头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江南,不要在这儿捣乱,否则我怕是忍不住会去治你的罪。”
“七皇子这话就说的太过了点,什么叫做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就要治我的罪?”
那人丝毫没有感受到这话里面的威胁,竟然还有闲心思去嬉皮笑脸。
“江南洪灾这事情我一直都放在心上,把其当做头等要务来做,七皇子你现在三言两语的都在质疑我,不就是想要在这里独掌权吗?”
高玄烈脾气好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他平日里面也没有那么多反复不定的规矩,能够和自己的一些下属打成一片。
但这并不表示有的人能够轻松地爬到他头上来。
“我今天这番倒是长见识了,想不到不普通通的一介草民也敢对皇子使脸色。”
高玄烈手掌在桌面上一拍,声音不响不重,却是在那人的心里面敲了狠狠的一记警钟。
高玄烈平日里面在表现的和蔼可亲,但说到底他还是皇子,和他们这些草民是不一样的,如果真的是把他给惹急了,那么杀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我方才没有这个意思,还请七皇子恕罪。”
原来还气焰嚣张的人瞬间就软趴下了,看着高玄烈,脸神色一派的讨好。
“不知道最近我们的工作有哪一点儿让七皇子您不满意了,不妨是说出来,我们大伙也好改正。”
“你们什么时候干的事情让我满意过?”
高玄烈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记得在之前我就反复提醒过你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马虎,要完全按照我所制定的计划来办,但是现在看来,你们已经在私底下有了另外一番计划,想必是觉得我定的东西多有些不对。”
高玄烈手指微微滑过桌面,声音冰冷。
“既然如此,我看你也无需在我身边当差了,我手下的那群人里面随便找一个都是比你好上上百倍的,何须要和你这种垃圾多费口舌?”
“来人,把人给我拖走。”
高玄烈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立马就让自己身边的侍从把人给拖了下去。
方才觉得自己有可能逃过一劫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心如死灰,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面的高玄烈,他依旧是似笑非笑。
“另外,暂且让阿珏担任这项职务,如果办的好,那边是继续下去,如果事情办的不行,那么我们便再换一个人。”
“是。”
侍卫又应声。
高玄烈接二连三的让人把那一些团队的负责人找到自己的帐篷里头来,一波又一波的大换血在无形之中展开,不出三天时间,原来已经没有办法遏制的蝗灾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高玄烈原来在江南百姓之中是一片骂名,但此时此刻,却被人给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苏安歌在京城里头正听着琴儿和自己念叨这件事情,忍不住是抬手捂住了琴儿的嘴。
“行了,同我讲这些有什么?”
“自然是用小姐多了解了解七皇子了,毕竟我看这七皇子对小姐好像也有点儿意思吧?”
苏安歌看着琴儿,琴儿马上就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从哪里看出来,说他对我有点意思?”
“这,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琴儿听到她这番话反而是觉得有些奇怪了,高玄烈情愿里面待人不错,但总归是给人一种极度疏离的感觉。
可对苏安歌,却莫名其妙不错,让人当真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行了,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七皇子待人向来是如此,我又不是什么特例,再者,我对他也并无感觉。”
琴儿听闻这话立马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心里面却是暗想着苏安歌对高玄烈比对高玄昶好太多了,这哪里是一句没感觉就能够轻易解释的事情。
“那小姐要对青娥和苏颜心两个人做点什么吗?他们俩这一番举动也着实是过分了些,若是在长期的纵容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他们那么喜欢和我玩这种躲躲藏藏的游戏,那么我也就陪他们玩到底,反正我现在也有的是时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