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刘铭看到雷子跟老魏正在院子里研究手上一根七扭八歪的木棍。
老魏皱眉道:“这个木头,咋跟刘瞎子说的什么什么坛,这么像呢?”
雷子笑道:“净瞎扯,人家那个串儿,光溜的,泛红光,这啥破玩意,黑乎乎的。”
“不对,你看看,这地方真有黄丝儿,木头也挺压手的。”
雷子笑道:“大哥,我看你是想钱想瞎了心了,看啥都像手串!”
“看啥呢?”刘铭走过去道。
“呦,刘部长!”老魏转头招呼道:“您来看看,这木头是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坛,就是那个磨出来手串,值好几千那个木头?”
刘铭伸手把那根黑不溜丢的棍子拿了过来,好沉!
他仔细看了看,这棍子大致有3公分粗细,黑色的木芯外,还裹了些黄白的树皮,又凑近闻了闻,果然是那股淡淡的特有香味。
刘铭虽没有他爷爷那么深的研究,但前世对一些名贵木材还是颇有关注的。
“我看应该就是那种紫檀木,你们从哪搞的?”刘铭鉴定完,将棍子递回给老魏问道。
一听刘铭的肯定,老魏那眼睛都开始放光,好家伙,在国内,纸币被自己踩脚底下都不知道看一眼的主,到了国外,竟然一下子捡到根宝贝!?
看看这木头,怕是最少都能磨出三串手串来,那不就是一万块钱吗?
想到这,老魏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雷子赶紧扶住老魏,干笑地对刘铭道:“我大哥就这毛病,过手钱一多,他就激动……”
刘铭笑道:“这算啥毛病,我要是在大街上捡一万块钱,我也嘚瑟!”
等老魏平静下来,他才道:“这个棍子,是我前几天去小镇那个院子里搬零件的时候捡到的,用来垫那些零件。”
老魏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顺手捡了几块垫零件的木块,都扔在咱租的那辆皮卡车后斗子里了。”
“走走,看看去!”三人跑向停在院里的皮卡车。
雷子跳上车后斗,一顿好翻,终于让他从一堆杂物中摸出来两块木头疙瘩。
刘铭拿起来,用手擦干净仔细一看,这个木料的特征更加明显,细密的牛毛纹理,不时还能看到极细的金线。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老魏疑惑道。
刘铭突然一拍脑门子,大声道:“哎呀,老魏,我想起来了,咱这电厂竟然挨着一个大宝藏啊!”
“啥?啥宝藏?”
“就是这紫檀木,我如果没记错,全世界唯一的紫檀木产地就在这附近的山区里了!”
“什么!?”老魏二人惊喜万分。
刘铭此时沉默半晌,他搓弄着下颚,暗忖,既然已经入了宝山,怎么能空手而回呢?
打定主意后,“郭仔!把电厂地区的平面图纸给我拿来一张!”
郭明负责现场文档和图纸的收集整理工作,这会儿还在文件室里用功呢。
几个人在临时会议室里摊开大地图,刘铭果然找到了古德山脉,而电厂与这山脉之间,恰好就隔着他们周末采买的那个小镇,而沿着这古德山脉的南蓠,还分布了六个小村子。
“明天周末,咱俩上山淘一淘去?”老魏跟雷子在那商量起来。
刘铭笑着摆了摆手,“这么小打小闹地,没什么意思,等我明天去小镇上看看,回来再做打算。”
这次有了目标可就省事儿了,第二日,刘铭坐车直奔上次起贼赃的那间破烂作坊。
砸了半天门没有反应后,刘铭跟老魏直接翻进了院子查探,鲁正业与雷子在门口放风。
刘铭让老魏在院子里先找着,而自己则去敲那房门,屋子里没人回应,刘铭索性推门而入。果然,他发现这四处漏风的破房子,使用的骨架房梁,均是由粗重的紫檀木搭建,最粗的那根主梁,直径足有50公分!
再看看那几堵墙,全是用泥土混着牛粪糊出来的。
刘铭拍打了几下那粗大的立柱,自语道:“真是暴殄天物啊!”
屋外的老魏也惊喜道:“刘部你快来看看,这些木头疙瘩好像也是紫檀!”
刘铭走出门,看见老魏正蹲在一个偏门门框前招呼自己。
“恩,没错!”刘铭点了点头。
这是,门口的雷子发出一声呼哨,刘铭知道外面来人了,赶紧拽着老魏从一处破墙垛口,又翻出去。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天夜里侥幸逃脱的宾图。
这几天,他都没敢上班,一直在家趴着养伤。今天听穷亲戚报信说,电厂的车直奔他那处破作坊,担心对方又要出招对付他,便赶忙过来查看。
转回到车边的刘铭先开口道:“呦,这不是宾图警官嘛,您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宾图对刘铭的挖苦都已经有些麻木了,“谢谢关心!不小心摔的,刘经理,你把车停在这里要做什么?”
“哦,我们丢的零件还缺了一些,所以回这里看看,是不是掉到哪个角落里了。”
宾图冷冷地道:“看完了吗,看完就赶紧离开这里!”
“就走,我还想问问,您跟这个房子的主人熟吗?”
“不熟!”
“哦,那可惜了,本来还跟他做笔交易的……”
“等等!”
“恩?”
“我刚才听到,您是要买什么东西?”
“就是想买他这房子的一些木料,用做现场承载设备的木托。”刘铭还在院子里时,心中便早已打好了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