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就忽然急转直下了呢?是积累已久的怨气。
解决了山贼,严芳姑拉着严咏春到河滩上跟她爹汇合,严才爹请来了媒婆为严咏春的妹妹说合了一门亲事。
可半路上严芳姑被人用鸡蛋砸了脑袋,而且砸的人也不认。
其实严咏春知道是谁,就是个孩子,也没往心里去,拉着骂骂咧咧的严芳姑走了。
严家是外来户,一直不被本地的民众接纳。
严咏春十来岁就因为美貌被山贼的大当家看上了,当时她爹想宁事息人让严咏春毁了婚约嫁给大当家。
严咏春一气之下跑了,意外地投到五枚师太门下,学了武艺。
因为这个,山贼就将气撒在了紫荆寨乡民头上,乡民又因此恨上了严家。
是不是很没道理?但闭塞落后的地方就是这么不讲理,乡民们不敢对抗强者,却以欺负弱者来补偿。
严芳姑嫁不出去,她嘴上不说,心里看不起这些乡民是主因。
而今严咏春学艺归来,还因为武艺打出了名声,乡民们心里怨恨却不敢宣诸于口,大人们的行径自然会影响到小孩,所以严芳姑被砸了。
小事,过了就过了,可接下来还有风波。
严老爹带着二姑娘一路奉承着媒婆过来了。
媒婆的嘴骗人的鬼,她得了好处还卖乖:“我可是为了你们严家受了不少苦啊,这次有人敢娶你们家二姑娘我可是下了死力了。”
这话被严芳姑听了去,她那张辣嘴又开张了:“哟哟哟,可真是花了不少力气,银钱可不是要出大力才能拿得起嘛。”
谢媒的钱严芳姑出了大头,出了钱还被人埋汰她当然不舒服,就得喷。
媒婆见状遁了,严芳姑还落了大哥的埋怨:“你一大早就拉了咏春为你撑腰,都赚了多少钱了,还要坏我好事。”
严芳姑可不给这个在外人面前唯唯诺诺、在自家人面前扯高气扬的大哥面子:“我们跟你可不一样,你和咏秋这辈子有人养,我跟咏春下半辈子只能靠自己。”
严老爹还要强撑面子:“都是你把咏春教坏的!你你你……”
严芳姑一言九顶:“哎呀,教好了去做山贼的压寨夫人,好威风啊!”
严老爹又来老一套了,一副心痛好像要咽气过一句行不行。”
严咏秋也挤出笑脸:“小姑,别这样,我明天就要出嫁了,咱们和和气气过个河滩节好不好?”
严芳姑挤出一脸的假笑,怪声怪气:“好好好!我吞进喉咙咽下肚里去,反正也不会死。”
她也装着严老爹的样子不断地抚胸顺气,还不知道他,每次都会用这招来噎人。
这一波也过去了,可还有麻烦来。
神公巫师在跳大神,乡民们在焚香祈愿,只见神公浑身颤抖起来,巴水县的县太爷看了满意极了,左顾右盼:“河神上身了,今年一定风调雨顺。”
旁边的族老们点头连连,也就他们自己信了,山贼闹得民不聊生,顺个鸟蛋。
乡勇们这时也来凑热闹,舞起了醒狮敲起了锣鼓,好一派升平景像。
可和诣不是嘴上说说吉利话就有的,这不,不和诣的来了。
一个小娘撑个着竹排靠在河滩上,竹排上还躺着个人。
小娘穿着橙红的褂衣,戴着同色的头巾,怎么看怎么来风韵,如果说严咏春是一朵青莲,那么这个小娘就是珠圆玉润让人怎么看怎么都想抚摸的珍珠。
就连神公也看愣了,停下了抖动,旁边的乡民们也议论纷纷:“哎哟,大美人啊!”
在一旁烧香奉神的女眷不去骂自家男人的色相,却齐齐朝着小娘吐口水,不断骂着“骚狐狸”。
小娘靠好了竹排,走到前头向神公行礼:“小女子万艳娘,因丈夫得了重病,前来求河神圣水,望神师成全。”
神公听了呵呵大笑,离了竹排继续跳他的大神,一边跳还一边高喊:“圣水是不给外地人的。”
那些乡民还拿出竹篙,将万艳娘的竹排顶了出去,万艳娘绝望中高喊:“不要赶我走,我大老远来的,我丈夫真的病得很重,求求你们!”
万艳娘说着就在竹排上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
可那些乡民们却不管不顾,下手毫不容情,还作势欲打,吓得万艳娘娇呼连连,岸上的老少爷们却在掩嘴偷笑,一副猪哥样。
严咏春都看不惯这个,更何况脾气比严咏春火爆上一万倍的严晶心,事不过三,今天她不打算管住自己的脾气。
她直接就喊了出来:“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去打山贼啊,你们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见到山贼就混身没力气了?”
恰在此时,又一阵马蹄声和烟尘滚滚而来,说什么来什么,大队的山贼下山了。
山贼们纵马来到河滩上勒住,见到了江中的万艳娘,也不知多久没沾过女色了,一些山贼像饿极了的狼一样就向万艳娘的竹排扑去。
河水不深,都没淹过马匹的膝盖,万艳娘被好几个山贼围着,吓坏了,大喊“救命”。
那些乡勇却好像没听到,有犹豫想动手的也被同伴拉住了。
山贼的当家驱马前出,扬声喝问:“严咏春在哪,把她给我交出来。”
如此,才有了前面的一幕,严咏春跟山贼杠上了。
她也不是光喊喊就算,严咏春真的就冲进了山贼丛中,飞身一个暴踹,把山贼当家给踢下了马。
还是无影脚三连击,当家摔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