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身肌肉都抖动了起来,搁往时苏灿是不懂这招的,可最近他莫名其妙的功夫就有了长进,而且心里面有个声音告诉他,只有一招的机会,如果一招没有办法制敌,接下来也不用想了。
颤抖的肌肉将全身的劲力都挤了出来,振动被汇集到了一起,一层又一层地叠加起来。
他的马步重心也被这股劲力催发了出来,脚一抓地,步伐就滑了过去。
然后全身的冲劲随着重心的抖动都加入到劲道中,轰的一声,这股劲道就传到了拳头上。
可在外部看起来,这一拳却并不快,反而显得有些慢。
冲拳向着赵无极缓缓递进,赵无极用手轻轻一握就抓住了苏灿的拳头。
赵无极轻敌了,苏灿的拳劲此时顺着双方接在一起的拳掌就轰了过去,一重,两重……直至七重。
苏灿感觉自己的劲力像是打在了一个无形的罩子上,哐当作响,现实却是无声无息。
赵无极脸色也变得极差,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小看你了,没想到还是化劲高手。”
然后他就将苏灿的拳头扭了过来,苏灿吃痛,只得单膝跪地,赵无极跟进一脚踹在苏灿的腿弯上,让他半转了身,然后他的另一边手也被赵无极抓住一拧,臂骨就断开了。
赵无极不罢休,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肩窝上,将苏灿踢得痛不欲生,嘴上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这是被那一脚劲力震伤了。
还有,赵无极俯身上前抓住了苏灿的双腿就是一绞,然后抬脚在两个腿弯处重重一踩,苏灿的腿骨也断了。
将苏灿扔在地上,赵无极收了手,拍了拍掌心,将沾上的泥沙掸开,志得意满。
苏灿却疼得全身发颤,动弹不得,苏达看到他这副惨样狂呼,可苏灿根本无法回答他,只能稍稍拧转头,以目光向苏达示意。
赵无极看着死咸鱼一样的苏灿彻底满意了:“你手脚的骨骼、全身的经脉都已经被我打断了,这辈子只能像一摊烂泥似的,呵呵呵,想用武功,门都没有,不过伸手讨几个钱还可以,乖乖当乞丐吧。”
说完赵无极转头就走了,那群衙役看到正门走了,也没有发挥的地方,也像哈巴狗一样地跟着去了。
苏灿却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全身的痛楚,直到忍不住晕了过去。
魏溯难醒了,他也全身剧痛,想不到又一次把梦境里的伤势带了回来,可这一次运气好,虽然痛,却不至于像上一次那样动弹不得甚至拉伤。
为什么会这样他没想清楚,可他现在却享受着这一股痛苦,因为痛苦能让他清晰地知道身体里的经脉是怎么运行的。
没有气,却有痛,赵无极断了苏灿的经脉没错,却断不了魏溯难的经脉,倒是这股痛觉被他从梦境带了回来,魏溯难因此把经脉都找到了。
而且,跟着痛楚感觉着连成线的经脉,魏溯难发现有一股“气”也跟着游走,慢慢地舒缓经脉里的剧痛,一点点地滋润着,渐渐把经脉都通了个遍。
他的第一反应是,真的有经脉?然后随着这一股感觉的移动,他又发现真的有了气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魏溯难终于发现身体可以稍微动弹了,这时他忽然发现,手里还握着的那一枚墨玉在发出淡淡的晕光。
浅白色的晕光从他的手心里透进去,慢慢地被身体吸收,对了,就是气的感觉,那股气是从墨玉发出的,不断地被他的身体吸收。
他也不多想了,继续刚才的流程,不断冥想着经脉的结构,然后尽量用意念催动那股气在经脉里游走,一点点地修复身体内的痛点。
还真的能驱动,由慢而快,由点滴成涓涓,不知过了多久,当魏溯难觉得那些痛点已经不那么明显时,他发现他可以动了。
虽然全身还是酸痛,可并不影响行动,啊哈,因祸得福,破而后立,竟然因为梦境里受伤让魏溯难明白了经脉运行的奥秘,还让他真的练出了一口气。
魏溯难站了起来,发现时间才刚过六点,老爸老妈应该还没起来,他站在床前,试着催动那一口气,然后那口气就顺着筋脉皮膜被调动了起来。
虽然速度很慢,却没有凝滞。
他慢慢地转动双手,让肌肉配合着那股劲气而动作,慢慢地推挤。
当他做出一个云手缓缓结在胸前时,魏溯难突然想到,这不就是苗三娘挡住黄飞鸿头锤那一招吗?
索性就照猫画虎,在胸前不断地作太极云手,然后魏溯难突然发现,闯进他手掌间的一只蚊子好像被困在了空中,不断地冲突却不得出。
是劲气!原来这就是劲力外放的运用。
魏溯难继续云手的试探,一直将蚊子包裹着,最后慢慢挤压,将之挤成了小小的一滴黑色的肉汁,手一散就掉落到地上。
整个过程,魏溯难可以确保自己没有碰到那只蚊子,那就没错了,这就是所谓的真气。
魏溯难想得太入神,都没有发现贤慧推开他的房门,见魏溯难摆出的太极架势,贤慧笑了:“哟,这么年轻就学别人打太极啊?”
魏溯难也尬笑,然后感觉到全身酸痛,他就找了个借口:“妈,今天早饭你来做吧,有蛮久没尝到妈的手艺了,有些馋。”
贤慧又不会跟儿子计较,也就应允了。
只不过她回房偷偷地跟魏嘉新咬了耳朵:“儿子在偷偷学着打太极呢,我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