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扭过头来,瞧着身后气急败坏的龙魁,哈哈大笑,对龙魁说道:“我还会再回来的……”
然后,绝尘而去。
大黑骑在狴轩之上一路策马奔腾。快意无比,横山城巍峨的城门就在不远处,城门之处到处都是金吾卫,金吾卫的金色盔甲被赤红的阳光照射。发出彩色的光晕,大黑瞧见这阵势,哎呦一声,回头对着步离秦悍马笑着说道:“你们看,满城尽带黄金甲啊。”
步离和秦悍马显然没有心情与大黑大趣,都默不作声。狴轩继续前冲,金吾卫们的金甲之上复杂的花纹清晰的映入大黑眼睛里面,大黑又是哎呦一声,没话找话的说道:“这帮铁皮罐头的含金量可比之前的高不少呢,居然还懂纹刻。”
秦悍马在大黑身后说道:“他们横山城哪里有这样的本事。这些盔甲都是星星城给龙魁的,龙魁仗着有星星城撑腰,这才如此跋扈嚣张的。”
步离摸着手里的相思扣,眼底闪现一丝思念的神色,大黑瞧见步离这个样子。打趣道:“知道你想念小仙呢,但是还是要淡定啊,这么多路都走过来了,哪里还差这几天。”
步离没有接大黑的话茬,只是自顾自的问道:“就这样冲过去,有没有问题?”
大黑眨巴着小眼睛,疑惑的说道:“不准备战个痛?”
步离瞧瞧颓废虚弱的秦悍马。又摸摸手中的相思扣,对大黑说道:“相思扣有些古怪,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瞧一瞧。”
大黑答应一声,学着步离的腔调说道:“恩,正好我的大红刀也有些古怪,我也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瞧一瞧。”
说完这句话。大黑想起什么似的夸张的一拍脑门,说道:“好巧哦,秦悍马的伤口也来得古怪,他也需要找个地方仔细瞧一瞧。”
秦悍马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不碍事的,皮糙肉厚的。养几天就好了。”
大黑没好气的说道:“谁说给你瞧伤口了?你家熊爷爷给你瞧得是脑子。你说该多么脑残的人才会眼睁睁的瞧着别人杀你而不闪不避呢?你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有问题?”
秦悍马叹口气,说道:“这是我欠她的。”
大黑瞧着秦悍马,不屑道:“愚蠢有的治,脑残没药医。”
大黑这话说的是秦悍马,但是,自己一直不离不弃的这位爷不也是这样吗?想到这里,大黑下意识的偷瞥一下步离,刚好与步离冰冷的目光对上,想起之前步离用过肩摔狂虐自己的场景,大黑讨好的对步离说道:“这话不是说你呢。”
步离转过头没有搭理大黑,大黑讪讪的摇头晃脑一番,感慨道:“唉,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明确目的的一行人当然不再与金吾卫啰嗦什么,沿着空旷笔直的子午街直直的朝着城门冲去,沿途有几个不怕死的金吾卫围上来,被狴轩一声咆哮,便活活震倒在地,生死不知。这样一来,哪里还有金吾卫敢直接拦这头被他们称作兽神的上古神兽?
狴轩所到之处,金吾卫飞快的躲避两旁,待得狴轩冲过,金吾卫又重新汇集,紧紧跟在狴轩身后。
狴轩就像冲进了一条金黄色的河流,狴轩所到之处,河流分开,狴轩走过,河流又重新汇集。一帮金吾卫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跟随着这几位杀神,拦,他们是不敢拦,不拦,他们更是不能。
于是整条子午街上就出现了这么个奇怪的场景:潮水一般的金吾卫聚集在城门之前,像是一朵金黄的盛开的花朵一般。在金黄色汇集的人海之中,有一片方圆两丈的空白大圆,圆心,就是一身紫气缭绕的狴轩,狴轩身上,是一头大黑熊和两个年轻人。
没有了混元子午大阵,横山城城门犹如纸糊的一样,狴轩怒吼一声,便冲着紧闭的城门直冲而过。狴轩的角撞在厚厚的铁木做成的城门之上,轻而易举的便将城门撞出一个大大的窟窿,狴轩一个纵身,便从城门的大洞之中蹿了出去。
前冲,怒吼,撞门,冲出,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金吾卫们还在呆滞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狴轩带着大黑他们一行,就远远的将横山城抛在了外边。
停得半晌,一众金吾卫才回过神来。呼喝几声,冲出城门开始追击狴轩,但是此时此刻出去,哪里还有半分狴轩的影子?
狴轩奔行所带起的黄土还在空中盘旋。金吾卫瞧着狴轩远去的方向,呆呆的停顿半晌,这才稀稀拉拉的追了上去。
追也追不上,追上也打不过,非但打不过,还得赔上小命,所有金吾卫都有这样的认识。但是追,是一种态度,不能不追,大群金吾卫稀稀拉拉的追了半日。直到狴轩越行越远,烟尘也看不见,彻底失去狴轩的方位之后,这才松口气,放下心来。打道回府,报告城主。
天上那一轮血红色的太阳渐渐西斜,慢慢变淡,慢慢消失在血狱荒原独有的嶙峋的山角之下,大黑瞧着天边的那一抹橘红,对步离说道:“这里这个地方我看不错,今天就这样吧。”
秦悍马此时吃了几颗大黑给他的伤药。不再像刚才那样萎靡不振,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胸口被大黑胡乱包扎有些乱糟糟的伤口,奇怪的说道:“你这伤药也太蹊跷了,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功力隐隐有突破的感觉?”
狴轩很灵性的停下脚步,大黑将秦悍马从狴轩身上扶下来,不屑的说道:“你家熊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