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走集体社会,老百姓拼死拼活的劳动一年,也只能领到三斗谷子五斗米,吃了上顿无下顿。辛祥生家孩子小,老婆在家看孩子。只有他一个人挣工分,生活条件特别差,畄妮他娘营养不良,奶水根本不够吃,辛祥生考虑到光找别人的奶吃也不是常法。于是就想到一个办法,用油锅炸丸子,每天三顿饭放粥碗里泡着给畄妮吃。由于喂饭喂的不均匀,饱一顿饥一顿,喂的小孩上火,口上长起了口疮,也不敢在让杨青他娘哄了。
有一天,畄妮一直哭,辛祥生在家哄不乖,只好抱着畄妮到街上哄哄。以前畄妮哭的时候,他爹抱着他到街上三晃两哆嗦,转上一圈就乖了。这天在街上哄了好长时间,急得一头汗也没哄乖。就在这个时侯,就听从胡洞南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歌声,声音清脆洪亮:“小妹妹送情郎,送到了火车站,从兜里掏出了十块大洋钱……”辛祥生顺着歌声望去,只见从南边走来了一位女子。右手摇着小提包,连串带蹦的向这边走来。她是谁?辛祥生认识这人,她是从上海来的,杨青的乌啦毛子三姨,名叫周靖。只见她长的个子很高,有一米七左右。长脸,身体很苗条,从脸到脚皮肤呦黑,只有牙白。一头黑发也不知道是长就的,还是在理发店烫的,有八吊弯,一直垂到肩膀以下。所以都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乌啦毛子”,守着她喊她也不生气。她和她姐根本不像一个娘的,别人看她洋气,有意骂她,说她是外国人留下的种,根本不像中国人。
提起杨德启的丈人家,是个离他们庄有四五十里路的平原地。至于媳妇怎么跟的杨德启,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杨德启媳妇娘家姓周,她爹是个医生,她姐妹仨,无兄无弟。大姐婆家在东北,由于路途遥远,不经常来走亲戚,谁也没见过。她嫁给了杨德启,小妹嫁到了上海,家里有钱有势。只生一个男孩,无忧无虑生活过的很开心。杨德启的老婆名叫周萍,长的中等个,白皮肤团脸。于她妹一黑一白,两个差别特别大。长相非杰然不同,她们的心却是一样的。心地特别善良,一说话面带笑容,从没有坑人骗人的心。对人特别热情,只要是认识的,见面总是先给人打招呼。两家关系很好,小妹每年都来,来一趟都带一些东西,每趟都过十天半个月的,前后邻居都认识。今天刚来到,在她姐家坐了一会,喝了杯水,与她姐聊起了辛祥生家。因为她姐家于辛祥生家特别好,她也跟着关心,每次来都到辛祥生家坐坐,有时还带些礼物。周萍对周靖说:“你生哥一家过的不很好,媳妇经常犯病,生个孩子七八个月了,现在奶水也不够吃的。以前经常抱着孩子上我家里来让我给他哄。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好长时间没来了,我也没空过去。”周靖说:“姐要不我过去窜窜门?”周萍说:“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在去吧。”周靖说:“不算累,还是现在去看看吧?”说完往小包装了点东西,就向辛祥生家走来。离老远就听孩子的哭声,她连忙向辛祥生打招呼:“生哥哥,你好啊?”辛祥生慌忙回答:“好,好,他三姨,你啥时候来的?”周靖回答:“刚到,孩子怎么哭这么利害,给我看看?”说着话从辛祥生手里接过孩子,往怀里一抱,仔细的看着孩子。说到:“这孩子是饿的哭。”说着话一边解着怀,一边找个石凳子坐下,在大街上哄起孩子来。这孩子真的饿坏了,逮住奶头拼命的吃呀,一会儿功夫,孩子就不在哭了。辛祥生这才叹了口气,仔细的看了一眼周靖。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卷发,曲曲弯弯的飘在肩上。脸非说黑,但黑的发亮。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两只耳朵特别匀称,耳朵上带着金耳环,高鼻梁,尖下巴,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上戴着金戒指一口非常雪白的牙齿。上身穿着白的确凉衬衫,外套穿子褂子,一条迪卡裤子,尼龙的袜子,带派的鞋。在农村根本见不到穿那么漂亮的女子。辛祥生见孩子吃的差不多了,就说他三姨咱回家吧,周靖答道:“行”。就抱着孩子跟在辛祥生后的后面,向辛祥生家走去。辛祥生家院墙是用石头快垒的,一个单扇大门,进大门就看见一简小东屋,那是厨房,是用土坯垒的草屋。里面支了一个大锅,一个小锅,一个泥水缸,两个泥罐子,在没有别的东西了。正北堂屋说三间,其实只有两间半屋。东西长仅有八米,南北宽只有四米,也是用土坯垒的草屋。每到下雨天,这里不漏那里漏,都得用泥盆接水。东间放了一张床,一个柜在没有别的东西了。西间放些泥缸、泥盆和泥罐,一点点粮食,和一些农用工具。东西两间用秫秸簸隔着,中间北墙上挂了一张**万岁的一张画,那也是生产队发的。除此之外,墙上啥也没有,连张节气表都没有。北墙根放着一张三个抽屉的连桌,两把椅子,东簸账边放着一个吃饭的小桌,桌子上放几个碗和筷子,桌子边放几条小凳子,还有一条是三条腿。西边簸账根放着两条单人坐的大板凳,全部家业都在这,其他的啥也没有。
周靖走到屋里,坐在了大板凳上,畄妮他娘坐在了另一条大板凳上。辛祥生说:“我给你烧水喝?”周靖说:“我不渴,在俺姐家刚喝完。你也坐 下咱说会话吧?”辛祥生坐在对面小板凳上。周靖问到:“生哥哥,这孩子叫啥名,多大了?”辛祥生说:“他叫畄妮,是你嫂子给起的名,现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