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敢先开口说话。
韩元这小子难道不知道单雄信是陛下杀得吗?
虽然是太上皇的意思,可动手的是陛下,这货竟然还敢和他们扯着一起,难道就不怕陛下动怒?
李二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人开口言语,眉头轻蹙,
“怎么?是哑巴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满头黑线,心里满满的无语。
陛下,你好歹表明一个态度啊。
您这不表明任何态度让我们说,我们也不敢说啊。
就在这时候,魏征站了出来,朝着李二拱拱手,“陛下,臣以为韩驸马言之有理。”
“河北之地满目疮痍,既然韩驸马有心,不如让他试试。”
房玄龄见到魏征开口了,只能叹息一声,站了出来附合道:“陛下,想必韩掌柜选择河北之地必然是有他的理由,不如让韩掌柜试试?”
李二听到房玄龄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韩元选择此地的确是有他的理由,那便是河北之地已无豪族,各种东西推行起来也比较方便,而且虽然人口经历了常年的战乱损失了不少,可那都是实打实的人口。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试试吧。”李二思索了一会,点头同意了下来。
李二看着李承乾和李泰开口道:“此事是因你二人所起,这钱你们两个掏出来。”
李泰和李承乾丝毫不在乎,一脸痛快的开口道:“没问题,父皇放心。”
嗯?
这两个小子竟然一点也不心疼?
单单是前面第一批的钱财都是好几万贯啊。
这眉头皱都不皱一下,这么痛快的就拿了出来,难不成这几个小子发财了?
两万贯的铜钱,还有三万石的粮食。
足足装了十多辆车。
“大哥,咱们不跟着去吗?”李泰一脸兴奋的说道。
李承乾摇头说道:“想都别想了,就算其他人同意,我们父皇也不会同意让我们去的。”
“要我说,房遗直和杜构两人去的可能性最大。这可是妹夫钦点的两个人。”
至于让谁去,在韩元的信里写的很是清楚,直接钦点了自己的两个徒弟。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是他俩是韩元的徒弟,韩元总不能致他们两个于死地吧。
两个人带着奴仆驱赶着牛车就离开了。
李勣就着火急火燎的把房玄龄拉到了一边,“老房,你说陛下真的同意放过了单兄弟的那些人了吗?”
“这事儿也是你的事,你它娘的不能不管啊。”
“单兄弟人都死了,总要给他留个后吧。”
房玄龄听到他这话,翻了翻白眼:“行了,我知道你重视兄弟情义,这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要是不想留后,你以为你干那事情真的就没人知道吗?”
“老实和你说了吧,陛下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还故意帮你隐瞒了太上皇,要不然你以为那小子能活到现在啊?”
李勣闻言,神情不由一滞,浑身汗毛耸立,额头上的汗水一下子都出来了。
陛下知道了?
什么情况?
我做的那么隐秘,也没别人知道啊,怎么陛下就知道了?
李勣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老房,你这给我搞糊涂了。”
“你这件事上怎么那么糊涂?你难道去把人偷换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几乎没有看守的人吗?”
李勣一脸震惊的看着房玄龄,“老房,你把此事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偷换人了?”
说着李勣就将房玄龄扯到一个角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大殿,等待着房玄龄给他一个解释。
房玄龄见到李勣这个模样,感觉到一阵的好笑。也就你拿着这件事当秘密:“我跟你说吧,此事是这样”
李勣听完,浑身僵硬,怔怔的看着房玄龄,半天说不出话来。
嘶!
自己还以为自己运气好。
刚好遇到没人看守!
没想到,原来是陛下帮忙了。
自己怎么那么傻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也就是自己还拿着这件事情当个秘密。
操,感情自己是傻蛋。
他此刻是欲哭无泪啊。
他揉了揉僵硬的脸,停了一会,才问道:“这,我要不要给陛下坦白呢?”
“你说呢?当初陛下为啥几天不给你一个好脸色?难道你心里都没电逼数?”
房玄龄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可这,我又该怎么开口呢?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房玄龄看着纠结的李勣叹口气,他明白李勣并不是担心自己官职丢了,而是担心单雄信那独子被杀了,“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担心,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要是陛下想要动手,你能拦得住?”
“陛下根本没在意,至于欺君之罪?你看那货犯了多少次,不还好好地吗?”
说着房玄龄伸手指向了正蹲在台阶上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的程咬金,李勣望了过去,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当房遗直和杜构两人带着马车走出长安城的时候,就已经正在关城门了。
房遗直和杜构两人一人骑着一匹马走在前面。
房遗直看着周围渐渐黑了下来,浑身冷不丁的打了个颤,他转头对着杜构说道:“你说咱们会不会出事啊?”
杜构本来就有些担心,结果房遗直这话出说出,杜构顿时脸拉了下来,“奶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