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这房喷子也是性情中人,可惜了,这要是放到前世,绝对是被绝世好男人。
“房喷子,你也不用太难受,你听我一言。”房玄龄听到韩元的话,猛然抬起头,双眼一亮,差点笑出来。
“韩掌柜你说。”
韩元缓缓起身,走到房玄龄背后,同情地拍拍房玄龄的肩膀,一脸淡然地说道:“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虎父多犬子。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你一个人遇到,就算帝王家也都没有办法避免。”
房玄龄听到韩元的话,端茶的手不由的一顿,咽了一口口水。
这尼玛是什么事情?这种事情怎么乱提的?好在今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要是被陛下听到,这可不得了。
“拿始皇帝来说,秦王扫**,虎视何雄哉。秦军的铁骑所到之处,风声鹤唳,一举扫平六国,一统中原。”
“自以为能流传万世,结果呢?不过二世亡也。”
韩元负手,边走边说道。
“秦朝太远了,你可能没感觉,那咱们就说点近的。前朝来说吧。那隋文帝来说,隋军南下灭陈朝,统一中国,结束了自西晋末年以来中国长达近三百年的分裂局面。隋文帝励精图治,一片欣欣向荣。”
韩元端起一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可结果呢,不还是短短数年毁在那杨广手中了?”
房玄龄有些发懵,头皮都不由的发麻。
这尼玛能乱说,要是杨广不作死,怎么会有如今的大唐。
房玄龄心里不由的忐忑起来,都开始怀疑今日来找韩元对吗?
韩元看着房玄龄一脸苦色,以为他没听懂呢。
“行吧,这两个都是帝王家的例子,你听着没意思,那咱们就说说当朝的事情吧。”
房玄龄听到韩元这么说,顿时慌了起来,这小子不会是打算提太上皇吧?
“邢国公房乔,厉害不?”
房玄龄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自己肯定厉害啊。
“这位可不得了,可是被当今圣上和杜如晦称为房谋杜断的两大能人之一。”
房玄龄听着韩元的话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来,一脸迷茫的望着韩元。
这不是在说虎父多犬子吗?怎么说到自己身上了。
房玄龄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厉害,简直不能太牛逼了。”
韩元猛然双手一拍,站在房玄龄对面,“你再看看他那儿子,吃喝嫖赌那叫一个样样精通啊,文不文武不武,就是青楼一好手。”
“关键是,这小子嫖就嫖吧,听说嫖完不给钱。”
还有这事?
房玄龄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不由的抓紧了起来,本以为这逆子也就好玩乐一些,没想到这名声挺‘响亮’的。
韩元这时候,拍拍房玄龄的肩膀,叹息一声,坐回到他的对面,安慰道:“你看那邢国公房玄龄的儿子都是如此,你还自责什么?”
“我告诉你,自古以来虎父多犬子,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
韩元说着叹息一声,“你看你换个方向想,你儿子越败家,不是越彰显你的能力么。”
“就那邢国公来说,他儿子如此败家,你看他管过吗?这还不是人家官职大,能力强,足够支撑他儿子败家。”
“所以说,儿子败家就只能看他父亲能力大小了,你看我,我可才十三岁啊,我爹死得早,就丢给我这么一间破酒馆,勉强糊口,我想败家都没办法。”
房玄龄听到韩元的这话,顿时气消了下来。
如此一想好像也是,的确是这样,自己挺厉害的。
哎,这味道有些不对啊,什么叫人家官职大,能力强,足够支撑他儿子败家?
什么叫他没有管过啊?
自己也想管啊!关键是自己那败家媳妇,死活护住那逆子,自己刚揍他,结果自己就差点挨揍。
房玄龄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韩掌柜,你说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孩子,你要教育他。”
“你看他就像那兵器,长时间放置都钝了,若是你就一直丢在那里,它迟早都不能用了。”
“可若是你时不时地打磨一番,那不就成了锋利的兵器了吗?”
“砰!”
房玄龄猛然将茶杯拍在桌子上。
这个比喻简直不要太形象了。
怪不得陛下如此喜爱这韩元。
三言两语便能点破天机。
生子当如韩元啊!
“某听懂了,多谢韩掌柜的指点,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育他一番。”房玄龄心里暗下决心。
韩元看着房玄龄的模样,不由的苦笑起来,急忙喝道:“房喷子,你回来,你听懂什么了?”
房玄龄转过身子,一脸认真的说道:“韩掌柜放心,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我还是知道的。”
“韩掌柜放心,我那逆子就是缺少打磨。”
“这钝了就是我长时间不打磨,我这一次要好好打磨一番。”
韩元:“……”
我尼玛讲了这么久,你就听懂了打磨一番?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合着自己说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破了,跟没说一样。
韩元翻翻白眼,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道爽朗的声音打断了韩元。
“韩掌柜,房兄也在啊。”
韩元望去原来是杜喷子,这家伙精神不错,看样子是心结解开了。
“房兄,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杜如晦看着房玄龄的脸色,不由的好奇起来。
韩元叹口气,“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