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后,边绘的军队负责保护皇帝安全,而平叛的事情,自然落到松子律的头上。
失去了护驾之中的松子律和横山和一样憋屈,只不过横山和想找女人泻火,松子律却想在百姓身上补回损失。
除了松子律亲自带领两千军队去平叛,其余一千人入城之后就全部散开,挨家挨户去搜查“乱兵”。
“放开,放开我,爹,救我呀!”
看着要被拖进屋子里的女儿,老汉抄起一把柴刀,恶狠狠的说道:“家里的粮食都给你们了,连个铜板都被搜走了,你们不能得寸进尺!”
带队的牙校扫了一眼老汉的柴刀,冷笑道:“你这可是凶器呀,怎么,想杀我?”
“放了我女儿,否则我今天和你拼了!”
牙校指着自己脑袋说道:“都要对朝廷官兵下手了,还敢说你没参与叛乱?来,来,来,看准了,往这里砍,今天你要不敢砍,爷爷都饶不了你!”
正在迟疑的老汉听到房间里传出女儿的呼救声,怒吼道:“爷爷今天和你们拼了!”
对方早就等着他动手,牙校直接抽出手铳,冷笑道:“敢袭击朝廷官兵,定是乱民无疑,杀你也是白杀!”
“砰”的一声,老汉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低头一看,奇怪,自己怎么没事?
反倒是要开枪的牙校,此时正捂着肩膀,躺在地上惨叫着。
“什么人?”
“有人袭击!抄家伙!”
“肯定是乱民乱兵,弄死他们!”
院子里几个士卒刚叫嚣几句,就被冲进来的几人用枪托砸到在地。
“兄弟,别,别动手,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军巡使麾下的。”
“吓爷爷一跳,还以为你们是边绘的兵,小小的军巡使,也敢跳出来?滚,否则我家将军不会饶了你们!”
“你家将军会给你们撑腰?”
“废话,你知道爷爷和我家将军是什么关系么?”牙校怒斥道。
“这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来人,把他们都绑了!”
一看他们真敢绑人,牙校直接怂了,“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地盘,房间里的女人,我不要了,送给你,弄到的钱粮,分你一半。
大家都是当兵的,别闹得太难看,县城大得很,咱们闹起来,也耽误发财呀……”
牙校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嘴上就被狠狠踢了一脚。
“狗东西,你也配说自己是当兵的?军人的脸都让你们丢进了,带走!”
刚被推出院门,牙校就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兄弟们!我被欺负了,都……”
“都什么?”
看着街道两旁到处都在抓捕他们的人,牙校脑门上的冷汗都留下来了。
“你,你们疯了?”
“把力气都攒住了,等一会见了军巡使大人才喊吧。”
早就听说,玉鼎县城里的百货公司日进斗金,入城后,松子律麾下的士兵自然不会放过这里。
用一根木桩狠狠撞了二十多下,才算将百货公司紧闭的大门撞开。
几个士兵迫不及待的冲进去想要抢劫,可他们刚进去,就高举双手退了出来。
“六子,看你们撞门辛苦才让你们先进去,你们退出来,搞什么鬼?”
“哥,是个硬茬子。”
带队牙校疑惑的探头一看,差点直接跪在地下,他说什么都想不到,撞破大门后,等着他们的,不是琳琅满目的货物,更是三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
枪口之中还夹杂着一个更大的炮口,这要是点了火,他们全都玩了。
“你,你们别乱来,我们可是朝廷经制军队!”
“我们抓的就是你们这些乱兵!”
“误会,误会呀,我们不是乱兵……哎,别打,疼。”
东城内,涉谷撇了一眼时不时拉扯拉扯一下衣襟的掀翻山,冷冰冰的说道:“别扯了,这可是大周的好料子,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昔日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掀翻山脾气出奇的好,没有动怒不说,还对涉谷笑了笑。
“真是贼骨头,吃什么都长肉。”
低声骂了一句后,涉谷扭头高声道:“咱们以前是什么人,不用我说,大家伙都明白,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我也不多说了。
今天军巡使大人抬举咱们,给了招安的机会,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以后想不想有口饱饭吃?想不想走到哪都能挺直腰板,想不想一个月拿五块银元的军饷?”
“想!想!想!”
“好,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想有好日子过,那就别惜力!咱们这两百兄弟就是个样板,要是干不好,以后那些兄弟的路,都被咱们堵死了,往前冲!”
在涉谷的带领下,“玉鼎山独立连”全员出动,刚走出一条街,就遇到十多个正在打劫绸缎庄的乱兵。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你爷爷!兄弟们,打呀!”
玉鼎山,最不怕官兵的,就是这些前山匪了,这是官兵一次次剿匪失败给他们带来的胆气,哪怕是在平地上,面对官兵依然不怵。
松子律手下的官兵的确是朝廷经制军队,可为了抢劫,他们早就星散了,两百人打十几,二十几人的小队伍,自然是十拿九稳。
松子律还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上千人都要被抓捕干净了,此时的他,正带着主力,和央青山的军队对峙。
“我家将军说了,立刻释放高三绘将军!”
站在最前面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