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
夏稚被关了几日,今日才算是被放出来,只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单纯的一双眼睛就像是孩子一般天真迎着风便走了过来。
“听说你今日会来,母后今日把我放了出来,你今天真漂亮。”夏稚。虽然人比景西高了一头,可是那英俊的眉眼上尽显稚嫩,笑起来的时候颇有一些害羞,还红了脸。
景西瞧着他来的匆匆的样子,看样子是跑着来的,连额头上还落着一片落叶,遂伸了伸手想要将落叶拂了下去。
却不想自己个子矮一些,愣是没有够到。
夏稚恍然之间似乎是明白了,几分低了低头,这才算是够到了。
“你出来也要多穿一些,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可能?母后今日被撤离为后,自然是欢喜的。景西,我听说昨晚太子皇兄云与牧弟弟都去,向父皇求娶你。你,你是怎么想的?”
夏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景西本想把实话说出来,可一想到若是这样,只怕他也会做同样的傻事,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那个弟弟年龄毕竟小了一些,我本来与太子殿下就是有婚约的,虽说被太子殿下退了婚,可若是太子殿下愿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景西!”夏稚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立刻低低的吼了一声,吓坏了景西。
他背过身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双手在身侧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
“可是皇兄负了你,皇兄已经退婚了呀。”
“夏稚,无论如何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不应该祝福我吗?我们可是朋友啊。”
“朋友!”夏稚似乎是被这两个字所激怒,一时之间满脸胀得痛红。
聂合非生怕一会儿吵下去会引来更多的人围观或是让人说三道四,赶紧拦了下来。
“七殿下,西妹妹有时候心直口快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一个心直口快!”夏稚狠狠的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就离开了,只是那如此冲动的背影,让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景西只觉得眉头一直跳,只怕这一次自己的话说的太重,怕是要出事了。
“聂哥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要断了他的念想,只能如此。”
宫宴开始。
夏稚一反常态的小心翼翼,今日大胆的向自己敬了杯酒。
“早上的事多有冒犯,你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
夏稚憨憨的笑着和平日里并无异样。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
今日刚刚被册封为皇后的郑艾琳起身。也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听闻景西姑娘聪明伶俐,胜旁人许多,陛下也时常夸奖,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寻常,本宫这一杯敬姑娘。”
景西心中警铃大作,起身客气了一句。
“皇后娘娘谬赞,奴才实难承受。”
景西这一杯只好一饮而尽。
众目睽睽之下并不好作假。
郑艾琳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
景西侧脸瞧着,自以为是看错了。
眼看着宴会上歌舞升平,这些夫人们两两之间互相聊着天,转眼便热闹起来,自己却觉着,浑身上下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涌动。
景西只以为是这两日闷得慌,便想出去走走,才起了身,却不知道身边的丫头们去了哪儿。
她头疼的紧,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殿门……
手扶着石柱,面色潮红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晕乎乎的。
“景西姑娘醉了,奴才扶您去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