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合非辛辛苦苦将事情办妥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面。
“你们两个人,既然相互喜欢,早点把事办了不就得了,天天眉来眼去的……”聂合非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微凉,自己的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呢,看人家这两位腻歪的跟个什么似的。
夏云溪淡淡瞧了一眼景西,这丫头神色淡淡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喜欢并不代表一生的相守自己追妻之路还是漫漫啊。
“不过,对付那么一个跳梁小丑,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长孙芬儿,多多少少也只是试探,应该对你没有恶意的吧。”
聂合非说这话倒不是责怪,只是依稀觉着这件事或许另有阴谋在此。
景西没答话,继续嗑着瓜子。
倒是身旁的男人警觉起来。
“陛下登基到现在不足十年,长孙皇后便撒手人寰,陛下,虽然厚待长孙家,但还不至于头昏脑胀的地步,还可分得清是非曲直。”
“可是,景妹妹一天如此老实,如此纯良,招惹不到这些人。”
景西忽然发现这两个男人好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人会站在自己的身边帮自己分析一切。
她垂了垂眸子猛地又抬起了头。
“夏言没死心?”
闻言,夏云溪不由的脸上一绿,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聂合非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出怎么回事,半天他才明白过来。
——九殿下眼下是没有这样的经历,也不可能再对景西动心思,可是太子……夏言……可就没准了。
夏言一日不放手,那么无论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谁都会想办法继续针对景西……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些女人真是闲得无聊透了。
“景西,丫头怎么样了?”
夏云溪离开不久,聂夫人走了过来,身为景西的姑姑,自己是多多少少对这个当侄女儿的,这么多年有些亏欠的。
景西要起来却被她按了回去。
“快躺下,孩子,你身子不好,姑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聂夫人景氏。眉目间带了几份犹豫,看样子姑姑要与自己说的话非大即重。
景西乖巧的点点头。
“姑姑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好,合非,你先出去吧,我与你妹妹聊几句。”
“好。”
聂合非转身离开还特意关好了门窗,只是心里存了个阴影,母亲这个人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很少与人交流什么,今日反而景妹妹来了,和妹妹多说了几句……
聂夫人等着自己儿子走了之后,坐到了床边,拉着景西的手,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你也不要怪我,这个做姑姑的只为自己考虑,眼下合非虽然为端王办事,眼瞧着是大权在握,身边的红人。
可是谁不知道端王爷乃是当今陛下的包兄,杀伐果断,为人狠辣异常,手腕强硬,便是陛下也要给三分面子,若是可以好的话,最好是从端王爷那里撤出来,我瞧着端王爷对你有几分不同,若是可以,你或许可以在王爷面前说上几句话,我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的,并不希望他卷入任何的皇权争斗……”
“姑姑,你也觉得陛下没有考虑过这些,这场争斗,我们还能脱开吗?”
景西怎么也没想到姑姑平日里胆子小一些,懦弱一些也就罢了,居然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想法。
她再三思量还是开了口。
“即便是你不说我不问,陛下早就已经把景家有所定位,是无人可以改变的事实,如今我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已经没有,九殿下虎视眈眈,丽妃娘娘又想利用我,即便是我不这样做,早晚也会成为这刀俎上的鱼肉,姑姑,大姑姑当年也是这样忍过来的,可到头来呢,一刨黄土而已,留下什么了?
我只是不信命,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更何况,不攥紧了命脉去搏一搏,怎么知道前方是好是坏呢?
还是说姑姑也责备我,觉得我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告吹,影响了景家,影响了姑姑,影响了聂哥哥,牵连到了端王爷,把哥哥困在时局之中,而不可动身,姑姑若是怪我姑姑大可以直言……”
聂夫人面色一白,原本要说的话悉数咽了下去。
“我……我只是担心这条路并不好走。合非虽说从小经商,脑子聪明,也和达官贵人经常打交道,可是那与端王爷办事在陛下面前走动完全是两回事,若是这条路不好,日后极有可能会带来整个家族性的毁灭,你大姑姑的事情摆在眼前,我不能不叮嘱你。
另外,孩子……既然你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已不在,若你不想卷入皇权的斗争之中,我还有一个办法。”
“姑姑请讲。”
“若你不嫌弃的话,我替我家合非说一句,你们从小便是表兄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必定会对你好的,你这个哥哥凡事对你过于上心了一些,若是把你娶给你哥哥,日后虽没有太多荣华富贵可享,可以聂家的能力,定保你此生衣食无忧,安享太平。
我这个做姑姑的不可能会亏待了自己的亲侄女儿,你嫁过来后与他好好的过日子,日后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而且,若是你不愿意,日后他可以终身不纳妾,只有你一人。”
景西怎么也想不到,姑姑竟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她听着有一些目瞪口呆,半响都没有缓过神来。
聂夫人当这孩子有几分惊喜异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