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
“呵,碧落,你和聂合非是眼睛瞎了吗?看不到她身上穿的是什么吗?”
碧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给一旁的夏儿使了个眼色。
夏儿恭敬地朝着端王爷的方向行了个礼,立刻走了过去。
“婉婉小姐,您这样的打扮是不合适的,在端王府做下人就要有一个做下人的样子,更何况,像是琴师这种低贱的行当是不得打扮的如此华丽的。请您配合我们府上的规矩。”
“什么!”刘婉婉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也上来了,可是一想到父亲的叮嘱和全家的希望,又忍不住把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
“哼,换就换,你们最好不要算计我,不然回头,我禀告了父亲让你们一个个全部都吃不了,兜着走!”
刘婉婉脑羞成怒的,随着那几个侍从去换衣服,心里早就已经将这些人骂个狗血喷头!
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容不得半分的作假。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扭扭捏捏的某人,总算是换好了衣服,那衣服根本就不成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想出来的,脏兮兮的不说,还有着一股怪味儿,其实平常服里的下人根本不会穿这样的衣服,明明就是那几个端王妃身边的人故意想要整他了,如今又只能穿上不穿,只怕是人家又有别的说辞。
刘婉婉真是感觉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欺辱,关键还不能发作出来,那才是最要命的。
“西儿,想听什么曲子尽管吩咐。”
他大手一挥,今日倒是心情不错,主要是他的西儿难得会有一些喜欢的东西,便已经让他十分开心了。
“夫君,我想吃百花蜜。”景西用小手拉了拉某人的衣角,说实话这样的显摆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就算是平日里贪吃一些也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可偏偏今日又是那样的特殊。
她习惯性的撒了个娇,王府里的这些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有那位大概心里是有一些受不了的。
果然,刘婉婉嫉妒的眼神不停的瞟着上面的端王妃,原本想要弹的曲子却怎么也记不住了,差点就要失了仪态,幸好景西倒不是真的想听曲子,只是想看笑话而已,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哈哈哈……原来这么简单的曲子你也能弹错……什么大家闺秀招摇撞骗才是真的吧。”
夏云溪笑的是一脸猥琐,那姿态活像是在看一个小丑演戏一般,这下子刘婉婉总算是不淡定了,也许父亲眼中的荣华富贵本是天好,地好。
可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因为这个男人的眼中根本片刻都没有在看自己,就仿佛是眼中只有那一个人一样。
即便是自己用尽手段,日后嫁入了端王府,那又能如何,一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爱,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摆件一般当做一个小丑取乐的,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好的?
她原本兴高采烈的一颗心,早就已经凉了半截,景西倒是没有把这个女人当回事儿,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就算王爷真把这样的女人带进府,对自己而言也没有什么,反而现在心情转好了许多。
景西抬了抬头,看见她略有几分尴尬,倒是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王爷,刘婉婉好歹也是侯府的千金,没必要这样。”
“这叫做什么话?本王并没有为难啊。人家既然送上门来了,又弹的一手好琴,那就应该为本王助助兴。听说有不少可以歌颂夫妻之间抗力情深的曲子,不如,让她弹来听听。”
夏云溪摆明是要为难某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收手的想法。
景西淡淡一笑想要让王爷放过这个女人,只怕如今是比登天还难。
刘婉婉却还以为这样的话如褒奖一般。
“我会,不,臣女会弹这样的曲子,家父在家时经常教导小女,所以小女会弹这样的曲子。”
她颇为得意的忽然间笑了起来,昂起了自以为是的头颅,就像是正希望某些人褒奖一番。
“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样的曲子纵然不多见,大部分也只是在那些下来的勾栏院里才有女子会学吧。”
景西的确没有想跟这个女人作对的意思,可是如果这样就以为自己是十分好欺负的,那除非这个人是瞎了眼。
聂合非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这年头的女人有一个是好惹的吗?
景西有时候只是不喜与人争,若是突然出来那么一句话,只会让那些人下不来台才是真的,天生这丫头什么事都装作无所谓,一般忍着让人瞧着反而像是天真无害,一般其实谁厉害一眼这些人便看得出来,也只有这位侯府千金才会把这样的话当做是夸奖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得意的昂起了自己的下巴……
碧落虽然平日里傻了点,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能听出来好坏的,明显着就是把这位侯府千金比作了青楼的那种女人,没想到这位不但没有听出来,反而还以为是什么好事。
天啊这女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这样骂人的话都听不出来,亏的还在那里得意扬扬的,难道不知道自家王爷根本就是没瞧上吗?
一旁的秋儿刚开始还能忍耐一会儿,现在完全已经是坐不住了一般,一不小心扑哧一声差点笑掉了地上。
王府里的侍卫都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轻易是不会发出任何的相声,可是如今也实在是忍耐不住了,这年头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