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神话传说和稀世珍宝上时,宁兮不声不响,在东市和西市中间,买下了一家两层的酒楼。
买下之后,酒楼并没有开业,反而大门紧闭。楼外还围了一圈布条子,日夜有人在酒楼外看守巡逻,不让人靠近。
附近百姓,时常能听见里面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客来酒楼这几天怎么大门紧闭不做生意了?”
“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动静那么大。”
“你们不知道吗?靖国公府高出一成市价,买下了这家酒楼。”
“靖国公府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买酒楼?这里既不是贵人们常去的东市,又不是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去的西市。”
“不怕亏本吗?”
“靖国公府有的是钱,还用你操心。”
“看守这么严密,难道里面有金山银山不成?”
这时,人群忽然激动起来。
“快看快看,开门了。”
众人向客来酒楼一望,只见一队青色装扮的小厮,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街上停了四辆满载货物的牛车,青衣小厮将一箱箱货物从车上卸下来,抬进了酒楼。
对面街道,一个长相干瘦的小个子,想趁机靠近看看,但被一旁的守卫及时拦住。
见守卫高大的身材,附近的守卫也看了过来,小个子知道自己打不过,赔笑着后退,“我走错路了。”
然后转身一溜烟儿跑了,跑出二三十米,发现守卫好像没有追自己,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众人赶紧将小个子围住。
“二痞子,看到啥了?”
“里面有金山银山吗?”
二痞子摇了摇头,“啥也没看到,大门后放了一个屏风,看不到里面。”
这时,远处一个抬着箱子的小年轻,忽然手上一松,箱子一下翻倒,货物掉满地,清脆的破碎声传了很远。
一旁的管事走了过来,大声怒骂,小年轻吓得直哆嗦,赶紧将东西都捡了起来。
众人隔得远,只看见地上有一些透明的碎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我的乖乖,那是什么东西?还发光呢!”
“难道箱子里,都是那个东西吗?”
众人胡乱猜测着。
此后,京中又开始流传。
安平郡主带回来的那个宝物,被她放在了客来酒楼。
那宝物神奇异常,可以发光,且透明无暇。
酒楼外,青衣小厮将箱子搬完后,来客酒楼的大门又重新紧紧关上。
拉货的牛车没有丝毫停留,带着那箱破碎的货物向城外赶去。
酒楼里,刚才那个挨骂的年轻人,没有丝毫沮丧和害怕。
反而笑嘻嘻地,跟身旁的人问道:“怎么样?我刚才装的可像?”
身旁众人连连点头。
刚才怒骂的管事,走过来敲了敲小伙儿脑袋,笑道:
“你小子,还不赶紧干活儿去。过几天就要开业了,要是东西卖不出去,你小子别想要工钱。”
小伙儿忙道一声好,赶紧去帮着其他人搬东西。
管事也开始按照宁兮吩咐的,指挥众人搬运和摆放物品。
这边,在出城酒楼的车队与一辆突然冲出来的马车相撞。
马车车夫十分嚣张,咄咄逼人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急急忙忙的,要是惊扰了往我家小姐,你们担待得起吗?”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哥,我们急着出城,没看你们。”被撞的小伙子有些慌张。
能使马车的,都是富贵人家。他就是工坊一个普通小伙计,怎么得罪的起。
虽然他是被撞的一方,但对方明显比他这个匠籍小工,更有权势。
他惹不起!
车夫见小伙子这么好拿捏,得寸进尺,“我们小姐受惊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怎么了?”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
是工坊大师傅黄为民,今天坊里很忙,他帮着押了一趟货。
“黄师傅,他们撞了我,现在揪着不放。”
见黄为民过来,小伙子松了一口气。
黄师傅可是在郡主面前,都能说上话的人,平日里管事见着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车夫倒打一耙,“你怎么空口白话,我怎么撞你们了。你们那么快,明明是你们撞了我。”
黄为民看了看路旁的马车,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人,他们也不敢查看。
又看了看天色,快日落了,得在日落前赶回工坊,否则就要挨罚了。
算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黄为民看向车夫,问道:“这位小哥,大家都不容易,您说怎么解决?”
“你们得赔偿我的损失,”车夫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指了指车上的货箱,“那箱子里是什么?就将那箱货赔给我吧!”
黃为民想都不想拒绝道:“不行。”
见黄为民不好啃,车夫使出了杀手锏。
“那我不管,要么将货物赔给我们,要么我立马就报官,咱们到公堂上理论。”
平民百姓最怕惹上官司,一进公堂,那就由不得你了。
但黄为民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妥协,反而底气十足,面无惧意。
“这位小哥,我们是靖国公府的人,不知小哥是那家的?回去之后,我跟郡主汇报一下。到时候,小哥直接派人去靖国公府吧!”
要搁以前,黄为民肯定怕死了,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前几天斐玉姑娘来工坊,传郡主的新命令。
说接下来坊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