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宁兮回了靖国公府。
“兮兮,加油!勇敢一点。原主的记忆你基本上都有,不会出问题的。”毛团停在宁兮肩上,鼓励道。
深吸一口气,宁兮起身下了马车。
看着面前气势恢宏,庄严大气的国公府,宁兮被震撼了。
宁家不愧是京都顶级的豪门世家。
青砖红瓦的院墙,厚重的红木大门上两只铜环闪闪发光,门口左右各一只威风凛凛的汉白玉石狮。大门前四个人高马大的护卫身体挺得笔直,气势逼人。
普通人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偶尔经过的路人,也是匆匆走过,末了用眼睛小心地瞄一眼,看看靖国公府的威武霸气。
一个短小精悍,眼露精光的家丁,在红木门后不时向外张望。
宁兮下了车,门口守卫的家丁齐声喊道:“小姐。”
门后的小个子也赶紧顺着红木大门的边沿,跑了出来,“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担心坏了。”
“嗯!”宁兮应了一声,看向身后的重明,“你回去复命吧!”
重明立身点头,目送宁兮进入国公府,转身回了城外军营。
进了府,宁兮第一感觉不是豪华,而是冷。
靖国公府很大,占地至少两万平米。
什么概念?
一个标准足球场是7140平方米,两万多平米就是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
其内房屋有一百多间,亭台楼阁,假山花池数之不尽。说一步一景有些夸张,但评一句景致繁多,设计精巧毫不为过。
这么大的宅院,就宁氏一家四口,就算仆人多,也稍显冷清。
人少了,院内气温自然就低。
进府没多久,一个身着桃红衣裙,面容秀气的侍女走了出来。这是原主母亲叶心兰身边的另一个随身侍婢水秀,很得其重用。
水秀面带微笑走到宁兮身边,福了福身,说道:“小姐,可算回来了。夫人从辰时起,就一直念着呢!”
在清竹和水秀的带领下,宁兮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一边向内宅走去,一边欣赏着沿途景象。
清竹见宁兮看着府里的景象,熟悉又陌生,笑了笑。
“小姐离家一个多月,现在回来了,老爷夫人也就放心了。”
“我哥呢?”
宁兮想起原主还有一个哥哥,记忆里原主和哥哥感情很好。在这几个熟悉的家人面前,最容易露马脚,她得小心应付。
一说起原主的哥哥,清竹掩嘴轻笑,“少爷最近被温侯的女儿,温大小姐缠得不行,已经三天没回了,一直住在宫里的执勤室。”
“……”这个温大小姐,宁兮有印象。
原主和温大小姐,同窗过一年,也是个被宠坏的娇蛮小姐,脾气比原主还差。
后来,原主因为身份太高,夫子管不了她。皇帝就将她接进宫里,和王公大臣、宗室子弟一起读书。
原主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和男子一起上学的女子。
也正因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平时在学堂夫子讲授的内容都是大义的层面,可社会又要求女子要勤俭持家,主理家庭内务。
两种思想在她的身上产生了激烈的碰撞,她既想为国出力,但社会现实又让她无能为力。
进而导致她越来越离经叛道,与社会主流思想背道而驰。原主名这么差,估计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听着清竹讲述原主不在这段时间的趣闻,宁兮她们到了一处精致的小院。
院内,有一个近百平的人工水池,里面有各色锦鲤在悠闲游动。水池前是一个木制露台,露台前便是小院的主屋。
宁兮还没进屋,一个面容精致,雍容华贵却又雅致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
看见女人,宁兮一下愣住了。
好有气质,这才是贵与雅的结合。以前她总觉得华贵这个词有些俗,就像牡丹一样,人间富贵花和雅完全扯不上关系。
但眼前这个女人,高贵端方却又十分雅致。
见宁兮呆呆的,女人又生气又心疼,“当初,你爹爹就不同意你去那个什么含丹城,非要去。你知道娘这段时间,有多担惊受怕吗?”
女人就是原主的母亲,宁国公夫人叶心兰。
听着女人表面上责备,实际关心疼爱的话语,一股悲伤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宁兮扑进宁夫人的怀里,哇哇大哭,原主的情绪再一次占据了这副身体。
宁兮现在的感觉很奇妙。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悲伤,但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情感。难道原主还没离开不成?
“毛团,怎么回事?”宁兮在心里问道。
毛团飞到宁兮身边,闻了闻,眼里数据飞速闪过,“应该是原主的执念吧!”
“执念?”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这是一种即使死亡,都不会消散的情感。”
“……我知道了。”
宁兮不敢轻易承诺,一定能照顾好原主在乎的人。
毕竟,原主所处的环境,目前为止已经让她感觉危机四伏了。她只能保证,尽力让宁家和原主在乎的人好好的。不过,照顾好宁家的人,和她的任务似乎也不冲突。
这一点让宁兮很满意。
叶心兰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女儿,心疼得不行,想骂又舍不得。
“我的宝贝女儿受苦了!你爹爹和舅舅也是个心狠的,小小年纪就要你承受那么多。”叶心兰轻轻拍着宁兮的后背,让她释放负面情绪。
但宁兮却从叶心兰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