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娶赵拂雅是看中了她的家世,但现在赵国公死了,她成了无用的弃子。
沈铭峰也不想再逢场作戏。
赵扶尔雅、谈笑风生的相公,怎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沈铭峰厌恶赵扶雅,但还需要她配合,继续维持他贵公子的美名。
沈铭峰承诺,只要赵拂雅听话,可以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赵拂雅是谁?
赵国公嫡女。
一个骨子里透着尊贵和骄傲的女子,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她愤怒了,直接和沈铭峰提和离,不想和这种伪君子过一辈子,但沈铭峰怎么可能放她走。
他和赵拂雅恩爱的美名,早就传遍了盛南城,如果现在和离,之前的努力就都白做了。
可赵拂雅不是一个会轻易屈服的人,立刻收拾东西要回京都。
沈铭峰知道赵扶雅有多刚烈,直接连人带侍女全部软禁在南山小院。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沈府就对外宣称,赵扶雅生病了。
说到这里,周管家停了下来,看了看沈铭峰,心有不忍,“郡主,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南山小院的事情,小人不知。”
宁兮冷冷地看着周管家,“不知?不是说赵夫人一直是你照顾的吗?”仅仅只是软禁,怎么会伤重不治身亡。
这个周管家从第一次见面,就有意阻止她见赵拂雅,他要不知道就奇了怪了。
一旁的军士握紧佩刀,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抽刀。
见周管家到现在都还想袒护沈铭峰,张氏一声冷笑,“周管家,你的小女儿也到婚配的年纪了,听说郑二的大儿子还未婚配呢!”
这个周管家仗着伺候了沈铭峰爷孙三代,平日里将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表面上看着恭敬,权利比她这个夫人都大。
以前沈铭峰总说,怕她太辛苦,现在看来都是假的,是怕她知道他的秘密。
沈家几个爷叔同样生气,这个老东西竟然这么忠心,到底背地里帮沈铭峰干了多少事情。
“周平,你可真是忠心,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护着他。”
“不急,周管家慢慢想,夜还长。”宁兮不慌不忙道,沈家人比她更着急。
丑闻一旦传出去,沈家的名声可就成了盛南城的笑话。
张氏的话让周管家慌了。
那郑二的大儿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前几个媳妇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他的小女儿嫁过去,怕是活不了几年。
周管家赶紧向张氏磕头,“夫人,求您放过春兰吧!”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满脸悲戚,毫无尊严地不停叩首求饶,张氏有些心软。
但沈家几个掌事人可不会,沈铭峰和周平做的事情,足可以毁掉沈家。
一直沉默的沈家三叔,厉声道:“周管家,作为一个家生子,能一步步爬到管家这个位子,你应该明白,你的主人不仅仅是他沈铭峰,更是沈家。
无故迫害嫡妻,还是他沈铭峰千跪万求娶来的高门妻子,这事放在哪儿都说不过理去。
赵夫人自嫁进沈家,外衬夫婿,内和妯娌,从未有不妥之处。
今日安平郡主代赵夫人的娘家,要问其中缘由,为应有之义。”
一旁和沈铭峰同辈的堂兄劝解道:“周管家老实交代吧!这事儿若是交由衙门查办,沈家和他沈铭峰的脸面统统丢尽。
我沈家倒了,你们一家人能得了好?说不得将你家中女眷,发卖到烟花之地,男儿卖到关外世代为奴。”
沈家二叔冷哼一声,“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这样的奴仆,不要也罢。”
众人的一字一句如重鼓一般,落在周平的心头,自己可以不要命,但他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良久,周管家叹息一声,向沈铭峰重重磕了几个见血的响头,“少爷,老奴对不起您!”
沈铭峰没有说话,他知道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沈家在盛南城是让人仰望的大家族,但再大也大不过当地郡守和城防司。
何况是连郡守看到都行礼,小心伺候的安平郡主。巨大的社会阶差,让他无从反抗。
只恨赵拂雅瞒他瞒得好苦,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她和安平郡主竟然是如此情真意切的手帕交。
沈铭峰对周管家的愧疚视若无睹,只呆呆地看了一他眼,又瞟了眼面前的烛台。
忽然,沈铭峰一个暴起,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抓起面前的烛台,挥向宁兮。
只要劫持安平郡主,他就能逃出盛南城,不管是去北齐或武颂都可以。
但宁兮头一偏,右手向上一推,将沈铭峰的手推开,然后一脚踹向沈铭峰的腹部,使得他连连后退。
沈铭峰敢偷袭逆宁兮,斐玉直接飞出一根银针,打在沈铭峰某处穴位。虽然有些偏了,但也卸了他不少力气。
重明也跨步上来,一拳打在沈铭峰脸上,然后就是发泄式的拳打脚踢,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宁兮在一旁看得惊讶不已。
‘我滴妈耶!原来重明身手这么好啊!这水平,怕是一些大内禁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兮兮,你这个侍卫身体素质很不错,是个高手。’
毛团在空间里,一边看戏,一边分析重明的身体数据。
‘他可是宁家军精锐部队里的出挑人物,连马建山都看重他,还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宁兮见沈铭峰快被打死了,赶紧出声道:“重明,可以了。别打死了。”
重明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一把抓起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