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犯人给我带上来!”
陈煦一声令下,负责值守的将士押着鲁猛以及他的几个爪牙来到近前。几人都很惨,尤其鲁猛更是其中之最:先说五官,孔庙里供奉的冷猪头什么样他就什么样;再有就是满身血污,冯澈下手很有分寸没有刀剑之类利器造成的硬伤,他全是内伤,上边吐血、下边尿血就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大…大哥,救命……”
冯澈严格贯彻了陈煦的命令,鲁猛果真只留下一口气,这话说完甚至都有断气的冲动。鲁勇几乎认不出兄弟,其实别说他了,就算他的妈妈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听到鲁猛求救的话,看着他身上的盔甲以及他脸上的刀疤,他终于认出眼前猪头人确实是他的亲兄弟——由此可知,黑社会纹个身、留个疤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是在被人砍成肉酱之后永久的记号,跟合法屠宰的猪肉身上红se的戳印是一样一样的。
鲁勇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兄弟跟前,他身后两个保镖戒备的看着陈煦、杨云睿二人,虽然没有动手,他们却清楚,在场这许多人,就数他俩人最危险。
“鲁猛身为军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杀无赦!”
陈煦那饱含着杀机的声音响彻全场,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将领们心中一凛,大燕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兵部尚书敛去了温文儒雅的外衣,他终于将他铁血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这些桀骜不驯的武官竟然感到了一种有若实质的压力,他们仿佛突然意识道不能亦不该轻视眼前的年轻人。
“竖子敢尔!”平阳侯可说是唯一例外的人,他说话的同时,随他入内的两人同时亮出了兵刃,只要陈煦、杨云睿有丁点的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其格杀。
“你何妨推开窗子看看?”平阳侯缓缓起身,他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本侯不妨明白的告诉你,我浙军一千名最jing锐的将士已将兵部衙门团团围困,只需我一声令下,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攻进来,陈尚书,你觉得你的人来得及救援?”
平阳侯突然哈哈大笑,笑毕续道,“此处已是天罗地网,陈煦、杨云睿,你们俩插翅难逃!”接着他又面向其它统领,“诸位同僚,国家生死存亡只在旦夕,鲁某不愿国家亡于宵小之辈手中,为国家长治久安计,鲁某出此下策实乃万不得已,即便背上万世骂名,也顾不上这许多了?鲁某就算浑身是铁,若没有诸位的鼎力相助又能捻几根钉?”
鲁勇说得好听,此举实为兵变,在场这些将领都清楚一旦公开支持平阳侯,他们就是乱臣贼子,然而平阳侯的人将这里团团围困,若不表态,他们甚至没有当乱臣贼子的资格。
果然!
平阳侯冷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鲁勇,你真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杨云睿知道不能让平阳侯逼迫在场诸将做出抉择,他们或许是被迫的,但在陛下眼中就是乱臣贼子,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别说前程,甚至他们一家老小都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平阳侯得意的笑道,“鲁某脑袋上扣不起这顶大帽子,不过却要提点杨将军一句,有什么遗言不妨现在讲出来,现在不讲以后恐怕就没机会再讲了。”
说着,他抓起眼前茶杯,摔杯为号,只要杯子落地,门外的死士立即就冲进来,相信陈煦、杨云睿二人就算有九条命也不能幸免。然而,鲁勇却想不到陈煦竟然抢先将手中的杯子砸向那紧闭着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