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采薇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盛寒野的身影,她才捂着脸,狠狠的咬牙。
她必须要除掉姜念笙了,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除掉!
最好,姜念笙就跟当年的温婉一样——
死!
死了,就一了百了!
夏采薇低着头,透过指缝,她看见面前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难道,是盛寒野去而复返吗?
他还是牵挂她的对吗?
夏采薇惊喜的抬头:“寒……怎么是你?”
徐开宇看着她眼里的欢欣一下子陨落,有些难受,但还是把手里的纸巾往前递了递。
“别哭,薇薇。”
“你来做什么!”夏采薇慌张的往四处看了看,“医院里有很多飞羽盟的人,要是他们看见你就完了!”
“飞羽盟的人都守在姜念笙病房的那一层楼里,没有在花园里。”
夏采薇这才松了口气。
徐开宇是夏采薇的邻居兼同学,在盛寒野创办飞羽盟的时候,她就推荐徐开宇加入进去,成为了最早的一批成员。
因为徐开宇能力出众,本来是前途无量的,但是因为夏采薇的要求……他选择了退出,无怨无悔的守在她身边。
国外的三年时间,也一直是徐开宇陪着她。
但,飞羽盟有规矩,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飞羽盟,终身都不能再为任何人卖命,必须隐退、转行。
徐开宇违反了,所以他只能躲起来,不被别人察觉,像是一个四处游荡的幽灵,只有夏采薇的身边才是他的归宿。
为了夏采薇,他都愿意。
“开宇哥,”夏采薇可怜又幽怨的望着他,“你要帮我。”
“采薇,先是温婉,再是姜念笙,盛寒野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又何必……为他变得这么卑微呢?”
“因为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徐开宇反问:“那他爱你吗?”
夏采薇哭了起来:“所以,现在连你都不愿意帮我了是吗?”
她一边哭,一边悄悄的打量着徐开宇的反应。
徐开宇深爱她多年,他会答应她的。
“你想做什么,”徐开宇问。
“我还没想好具体的计划。”
“采薇,为了盛寒野,你都变得不像你,我也不像我了。”徐开宇看着她,“这些都值得吗?”
夏采薇鉴定的回答:“只要能够得到寒野,做什么都值得!”
徐开宇沉默了。
“开宇哥……”
“要对姜念笙下手吗?像当年对温婉那样?采薇,”徐开宇痛苦的闭上眼,“温婉是我的队员,我多么于心不忍,甚至现在,我常常还会梦见她质问我……”
夏采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能提!温婉是被一场意外的大火烧死的,跟你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任何!”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她迅速的拉着徐开宇离开了。
她的很多计划还需要靠他!
姜念笙被盛寒野稳稳当当的抱在怀里,能够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非常有安全感。
可是,她却并不觉得,现在有多么的痛快淋漓,扬眉吐气的感觉。
盛寒野的爱,靠手段就能赢来吗?
用点绿茶的招数,他的心就更偏向她这里吗?
不,姜念笙很明确,她要的不是一份这样的爱。
爱也不该是这样的。
“司沧!”盛寒野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她摔倒了,手臂碰到地,你快检查!”
司沧正在打电话,见状连忙说道:“行了行了,我这来病人了,挂了。”
他把手机一收,立刻起身检查起来。
盛寒野在一旁守着,目不转睛,俊脸上的焦急那么清晰,清晰到让姜念笙认为自己是被他深深爱着的。
她也是有人心疼,有人担忧的小女人。
“万幸,没事,”司沧说,“她恢复得很不错。不过,怎么会摔啊?”
盛寒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出声。
“夏采薇推的。”姜念笙轻飘飘的回答,“她那么柔弱,推一下也没怎么的。”
司沧咳嗽两声,看向盛寒野:“你……亲眼看见了吗?”
“嗯。”
“啧……”
司沧叹气,这么大的热闹,他怎么就没看到呢。
真是天可惜了。
“没事就行,夏小姐那是盛总的白月光,犯点小错要什么紧。”姜念笙回答,“你说对不对啊司医生。”
“白月光是有了,那朱砂痣呢?”
她想也没想:“温婉啊。”
司沧一副“你是大佬你随便说”的表情,抱着双臂,置身事外。
他不发表看法,当着盛寒野的面,他也不敢有看法。
姜念笙是敢上房揭瓦,太岁爷头上动土的主儿,不是一般人。
盛寒野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难看,但始终没有发火,只是沉沉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有脾气就发出来,憋着对身体不好,你也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啊。盛总。”司沧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了,这是你自个儿娶的老婆,自个儿慢慢忍。”
盛寒野冷冷的一眼扫过去。
司沧摸摸鼻子,又咳嗽好几声。
姜念笙倒是笑了笑:“司医生,这喉咙不舒服就要去看看。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啊?没事,你现在可以继续打。”
住院的这段时间,她跟司沧天天互损,建立起了独特的“友谊”。
要是一天不互怼两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