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感恩夏采薇,可以为夏采薇付出很多,但,要有一个界限。
有些事是可以做,有些事是绝对不能碰的。
但他总是混淆。
难道,真的要等到她也像温婉那样……盛寒野才会醒悟吗?
威廉只在门打开的那一秒钟里,透过缝隙,看见姜念笙后背笔直的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枕头,用力的攥着一角。
盛寒野神色沉沉,铁青着一张脸:“说,情况怎么样了。”
“夏父已经控制住了,等候您发落。夏小姐的伤势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在家修养着。”
他加快脚步,下了游艇,弯腰上车。
“盛总,那太太……”
“送她回庄园。”
“是。”
车子疾驰而去。
威廉折返回游艇的套房门口:“太太,盛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姜念笙走出去:“回去吧。”
她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太太,”威廉忍不住说了一句,“您在盛总的心里,还是非常重要的。”
姜念笙径直往前走:“夏采薇在他心里,也非常重要。”
“额……”
她下游艇前,回头看了一眼甲板上的精心装饰。
姜念笙喃喃自语:“要什么时候,盛寒野才会明白,爱情不是用一场浪漫来表达心思,用一颗昂贵的钻石来代表婚姻。爱情,是为了一个人,拒绝所有的藕断丝连。那份独特,只留给那一个人。”
………
别苑。
夏采薇坐在沙发上,额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隐隐渗出几缕血丝。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还有着泪光,看起来很是可怜。
外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夏采薇暗暗的攥紧了掌心。
盛寒野来了!
“盛先生。”
“一群废物,”盛寒野一进门,厉声训斥道,“怎么做事的?连个人都保护不好?”
“是我们……疏忽了。”
夏采薇连忙站了起来:“寒野,不要怪他们。是我让他们都出去,留下我和我爸单独相处。谁也没想到,我爸会对我动手……”
盛寒野神色冷冽,犀利的目光看向夏海。
夏海被保镖扣押着,双手反剪扣在身后,动弹不得。
他被盛寒野的眼神吓得脖子一缩,这就是夏采薇的金主吗?
看着就气派,是顶级富豪。
“不过就是额头伤了一点,流了点血,”夏海说,“又没出人命,更没断手断脚的,至于这么紧张吗?”
夏采薇连忙出声:“爸!你别说了!”
“我偏要说。小时候,她伤的比这还重的都有,怎么现在就如此金贵了?再退一步来说,这是我女儿,我是她老子,我教育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管不着!”
盛寒野溢出一声冷笑:“你配当一个父亲吗?”
“我生她养她,就是她父亲!”
盛寒野眼都不眨:“掌嘴。”
立刻,旁边的保镖重重的扇了夏海两巴掌,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红印。
“你……你敢打我!”夏海叫嚣道,“有本事跟我单挑啊!”
“你还不配我亲自动手。”
夏采薇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爸,你少说两句吧。你的要求,我答应,我尽力的帮你去做到!”
“你早说,不就没这么多的事了吗!”
盛寒野走到夏采薇面前:“你答应他什么了?”
“寒野,我自己能处理的,你别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怎么能和他单独待着?”盛寒野问,“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夏采薇低着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虎毒不食子,他最多就是打我几下出气……”
“你总是太心软!”
“寒野,他是我爸,我唯一的亲人。”
夏采薇这样可怜兮兮,盛寒野哪里还能忍心责备。
他侧头吩咐道:“以后,不许再让夏海靠近别苑!”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女儿?”夏海一听,立刻不乐意了,“我养她长大,她要给我养老!”
“你是来要钱的?”
“对啊,她现在住大别墅开豪车,还有司机和佣人,就忘记我这个当爸的了?”
盛寒野问道:“你要多少。”
夏海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你能给多少?你就是夏采薇的金主吧?她跟了你,无名无分的,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
“爸!”夏采薇哽咽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实话嘛,你别介意。你能跟着这么大的老板,是你的福气啊!”
“我不是这种女人……”
夏采薇擦着眼泪,偷偷的看了盛寒野一眼。
果然,他的脸色沉了好几分。
今天是七夕,刚好夏海又把上次乔景泽给的二十万输光了,上门来要钱,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五十万。
送上门的好机会,夏采薇立刻将计就计,故意不答应,激怒夏海,
夏海输了钱脾气暴躁,一气之下拿烟灰缸砸她,磕坏了额头。
佣人吓坏了,马上报告给盛寒野的下属。
这样一来,天衣无缝。
姜念笙想过七夕?没门!先问她夏采薇答不答应!
盛寒野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
“是,盛先生。”
他弯腰在沙发上坐下,看见了脚边的烟灰缸:“你的额头,是被它砸伤的?”
夏采薇点点头。
“你怎么不躲?”
“我以为,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