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饶夏直接带着身边的林子昂他们几个,径自离开。
饶夏还真的挺希望贺章好好保重,要不然,真的早早死了,没有办法遭报应,饶夏岂不是会很失望?
贺章却在神色几番变化之后,喊了林子昂的名字。
林子昂也牵着小丫,冷漠地扫了一眼他,直接转身离开,一点眼神都没有给他。
贺章看着饶夏,眼里都是怨毒,都是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带着这三个贱种到魔都,勾结了瞿家,仗着季家的势力,竟然这么陷害他。
贺章看着林子昂脚下不停就要走,那边的事儿,也有些急了,直接杵着拐杖,还要下来,喊道,“小昂,小丫,我是你们爷爷呀,我是你们爷爷。”
“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儿。那真的和我没有关系,那都是污蔑。”
“我来魔都就是因为刚刚知道你们的存在,想要弥补你们,想要对你们好。”
他声音带着恳切,“小昂,你们如果不救我,我真的就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了。”
“小昂,救救我吧,我是你们爷爷呀……”
眼看着饶夏他们几个脚下不听,直接要回去,贺章也急了,看着他们,换了一个说法,“站住!”
“林子昂我是你祖父!是你们三个人的祖父!”
“我如果真的名声坏了,真的进了监狱,对你们有什么的好处?以后甭管你们做什么,就连政审都过不去!”
这种话,说给几个孩子听,饶夏看着他,都觉得恶心得有多余的。
跟十四五岁的孩子直接说起利益,还用这样的话来威胁,真是让人不齿。
饶夏刚好开口。
林子昂却是直接站定了,先饶夏一步开口,“呵呵。“
他上来就是一声冷笑,直接让贺章的脸色铁青。
林子昂却是继续道,“你是谁?你也就是我父亲的生身父亲,你也是拐卖他的犯罪分子,是害得奶奶抑郁而终的王八蛋。”
“你也是qiáng_jiān,剽窃他人成果,私自囚禁……的罪犯。”
林子昂冷静的过分,看着贺章,一点都不含糊,一句一句地道,“而你,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贺章气得浑身发抖,“林子昂,小王八蛋,老子,老子……”
“你不管你怎么说,你身上总归是流着我的血!”
林子昂的声音格外冰冷,“我为自己身上流着你的血而恶心。”
“你这种人的出现,都叫我恶心。”
“我宁愿身上没有你的血,我宁愿我父亲不是你的孩子,我更宁愿我们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我……”
林子昂像是气急了,浑身都有些发抖了。
他第一次见到贺章的时候,已经知道贺章曾经做过的一些事儿。
可他却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祖父回事这样一个恶心,恶毒的人。
他真的为了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而恶心。
饶夏愣了愣,伸手去抓住了林子昂的手臂,手稍微加重,“你父亲在你祖母的期待下出生。”
“你在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期待下出生,这个人,无足轻重。”
林子昂紧绷着的肩膀却蓦然一松。
他看向了饶夏,听着饶夏的这两句话,甚至心里涌上了一点暖意。
对,他没有什么好恶心,好自卑的。
这人是他自己,即便他是他们父亲的爹,那也仅此而已。
和他们,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又重新冷漠地看着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漆黑一片的贺章,冷冷道,“我恨不得你去死。救你?你做梦。”
贺章终于变了脸,指着林子昂还是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声,“小贱种!你!不得好死。”
“你竟然咒你爷爷,你个狼心狗肺……”
饶夏的脸色一下子就夸了下来,“你闭嘴。”
“狼心狗肺?贺先生莫不是在说自己?毕竟,这整个魔都,整个帝都,甚至整个华夏,都有无数人知道你是狼心狗肺,背信弃义的东西。”
看着贺章气得都要直接晕得栽下去。
饶夏却不怎么生气,看着贺章,笑着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咒你,毕竟,实打实的说,我倒是真的觉得贺先生你要不得善终了。”
“您也知道,监狱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贺先生最近一定要多吃一点。不然去了里面,日子可不会像是现在这么好过。”
“现在好好保重,身上好了,说不定还能能多熬几年。”
“不过。”饶夏的眼神打量的样子在贺章身上扫过,呵了一声,然后道,“我看贺先生这样,再怎么挣扎,只怕也只能在监狱里孤寡一生!”
贺章气得发抖,“贱人,贱人。”
饶夏觉得贺章多少也是个文化人,骂人都这么没水平,半天骂不出一句有用的。
林子昂脸色沉了下来,他骂自己,林子昂不怎么生气,但是看着贺章骂饶夏,他就想揍人了。
饶夏却捏着林子昂的手臂,没有松手,她嘴角翘起,笑着道,“贺先生,你骂我,我能少一块儿肉吗?”
贺章更气了,指着林子昂他们,“贱人养大的贱种,竟然陷害我。”
“老子当年,当年就应该一个个掐死你们!”
饶夏脸色也沉了下来。
“贺章,你怕是忘了前两次的教训。莫不是,贺先生最近换锁了?”
她脸色阴沉得吓人。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而且还威胁得这么直白。
被人直呼其名,还被这么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