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元安吉拉着柳宁儿的手,大声的喊道。
柳宁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默默的流泪,长汲觉得此刻应该是留给他们两个人,便默默的走出了芦苇荡。
“元安吉,不要难过了,也许上天就是注定不让你和我在一起,就像大哥说的,我们除了能接受这个现实,别的什么也做不了。”柳宁儿看着元安吉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哭泣着说道。
“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我管它什么老天注定,我管它什么人伦道德,在我元安吉的眼里,你只是柳宁儿,不是我的姐姐!走,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元安吉红着眼睛怒吼着。
“元安吉!你疯了,我们现在一走了之,你让整个元府怎么办?所有人都会耻笑元相,耻笑元府,你当真要让你的父亲陷入万劫不复?!”柳宁儿也大声的喊了起来。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人只有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元安吉的脸上,他瞬间清醒了下来。
“元安吉,我在乎!”柳宁儿对着愣住的元安吉也大声的喊道。
“元安吉,我在乎,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可以什么都不管,我做不到。”
说完柳宁儿便冷冷的看着元安吉,元安吉也一时陷入了沉默,芦苇荡的风再一次刮过,吹着他们脸上没有干的泪痕,凉到了心里。
“宁儿,你难过吗?”过了半晌,元安吉淡淡的问道。
“会,我知道的时候心就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一般,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面对,不接受,选择逃避的话,良心会在反复中疼痛,会受一辈子的折磨,与其那样,我不如选择短痛。”柳宁儿冷静的说了起来。
“宁儿。”元安吉扶住了柳宁儿的双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额,只是一股劲的往下流泪。
“元安吉,我书读得少,我不如你会说话,但是我知道人的一生平顺的时候少,磋磨的时候多,你和我的相遇不过短短几载,在漫长的人生当中如同一片绿叶拂过水面,会有波澜,但是也会很快沉寂,我也会怨责上天,为何要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爱,可是也庆幸,他还是给了我们改正的机会,没有让我们犯下更大的错误。”
柳宁儿说完,轻轻的抚摸上了元安吉的脸,帮他擦干了泪痕,牵着他的手走进了小木屋,燃起了火堆。
元安吉喝了很多的酒,到处都是倒下的酒壶,柳宁儿将他扶着躺了下来,他紧紧的拉住柳宁儿的手,嘴里还在呢喃:
“对不起,宁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柳宁儿再次流下了眼泪,摸着他睡着的脸庞,然后帮他把眼泪擦干,顿了一顿,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最后一次用爱人的身份和你相处,以后便不再可能,我们是姐弟,也只能是姐弟。
阳光透过木屋的小窗子射了进来,刚好照在了元安吉的眼睛上,他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面前坐着的是长汲,不是那个日思夜想永远得不到的人,他拍了拍酒后宿醉疼痛的头,叹了一口气。
“怎么,看见我就烦?”长汲很不高兴的说道。
“这是第二烦的。”
“意思还有第一烦的?”长汲提高了声音问道。
“就是宿醉第二天早上看见了你。”元安吉走下床,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皱褶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如如此,他还没有管长汲气得通红的脸,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茶杯,大口的喝完了。
“元安吉,你好了?不会要死要活了?”
“宁儿呢?”
“昨晚上你睡着以后,我就叫长风送她回去了,放心,他做不了你夫人,但是还是我妹子,我会照顾好他的。”
“嗯,送回去就行了,长风回来了吗?”元安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倒是让长汲觉得更可怕。
“长风估计要过一会儿回来,你要去哪里?”
“长汲,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元安吉没有回答长汲的问题,反而是认真的对着长汲说道。
“什么事,你说?赚钱的生意我都做。”长汲故意笑着说道。
“照顾好宁儿,不要让她被人欺负,我不想看见她哭。”
“元安吉,宁儿就算嫁不了你,但是还是你亲姐姐,照顾他的事情不应该是你做的吗?”
“长汲,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面对她,我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在意任何人,但是我在乎她在乎的东西,我会尊重她,尊重我们之间的美好。”元安吉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长汲看见他倒水的时候,一滴泪落在了茶碗里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元安吉,爱一个人有很多方式,能在一起相守相护自然是好的,但是世间的很多人相爱却不能相守,只能用默默守护的方式来爱对方,相比那些爱而不得,虽然有遗憾,但是也足够了。宁儿是聪明的孩子,她都清楚明白,你也要坚强一点,才不负这份感情。”长汲喘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
“长汲,每每想到宁儿,我的心就像是破了洞又被滴上了酸梅汁,难受的很,但是你说的我明白,她是我的姐姐,已经不再可能了,但是我还是会认真的爱她,一如从前,或者说比从前更多。”
长汲欣慰的拍了拍元安吉的肩膀,笑了起来,元安吉也恢复了纨绔子弟的样子,笑着说道:
“我,谁啊,丞相儿子,长安城有名的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