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场面看起来甚至有些好笑。
这边是德高望重的郑长老领着一众弟子,那边只有永慧一个人。说是对峙,可是一群人和一个人僵持不下?全都怕了她?这一个人得有多厉害啊。
管卫一来,那些弟子们纷纷恭敬的称他掌峰,给他让出道路。
秋秋想,要是她一个人过来,这些弟子也会这样让道,但是他们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能看得出来,对管卫他们是打从心眼儿里敬服。
为什么呢?因为管卫是白磊的徒弟?因为他们从以前就在一起,交情深厚?还是因为管卫技压群雄做了第二峰掌峰?
上述三条原因应该都有。
而秋秋就一条都不占。她既没有一个显赫的师父,和这些弟子也没交情,做掌峰更是让众人口服心不服。
不止一个人在偷偷打量秋秋,或许是想从她的脸色神情上看出什么来。
秋秋看着这些人姿态就有点想笑。
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看,就算大大方方盯着她的脸看,她又能把这些人怎么样?
如果这事情是一开始就是郑长老自己去办,以他对自己孙女都那么铁面,永慧早被拿下了。或者这件事是拾儿、管卫让人去办,难道还会出现现在的场面吗?
肯定不会!
永慧看着管卫走了过来,脸上讥嘲的笑意越发明显。
“管师兄,恭贺你荣膺掌峰。”她下巴扬着:“恕我不能给你见礼了。”
“不必。”管兄一脸冷肃:“放下剑。把你随身的东西交出来。”
永慧刚要开口辩解,管卫身上的气杀气凛然割面:“难道今日的九峰,掌峰的话竟然算不得数了?”
这下郑长老脸色也白了。他一把年纪,只想着面面都不得罪,可是年轻的一辈已经气势汹汹的从后头赶了上来,个个锐气十足,他这个老家伙夹在中间,却是哪边都讨不了好了。
郑长老心中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永慧看了周围的同门一眼,又退了一步:“管师兄。你这是要帮着外人欺压自己同门了?”
秋秋站在一旁,看起来就象事不关己一样。这句外人就狠狠甩在脸上,她不得不承认永慧很有心计。把丁碧云和她师徒两个残害同门的事情昧下不提,一心要挑起九峰其他弟子同仇敌忾之情。
“九峰从没有门户之见,往前数两辈,你的师祖荣显真人。何尝不是外来人的?”
永慧紧紧抿了一下唇,转向了秋秋:“秋掌峰,我叫你一声掌峰,你难道不脸红吗?你的天资,剑术,道行。哪一点比得上我?你除了挑动别人替你出头,还有别的本事吗?你凭什么当上掌峰?有本事。你和我光明正大的公平比一场!我要是输了,任凭你处置。可你要是输了,你就马上放下掌峰的令牌滚出九峰的地界!”
她知道她不能与管卫抗衡,所以撇开管卫把苗头指向秋秋。
秋秋心里直冷笑。说什么公平比试,公平在哪儿?
她修道多少年?秋秋才入门多少年?这种明摆着柿子捡软的捏的作法居然让四周其他弟子都露出赞同的神情。
永慧又追补上一句:“你一个掌峰,还怕了我不成?”
秋秋点头说:“不错,我是对你心存忌怕。我可不想和你动手过招。”
这句话令所有人都大为意外,连永慧都没想到秋秋说出这么句话来。
“令师当年就敢毒害同门。就算是掌峰又如何。还不是被丁碧云暗下毒手无辜枉死。永慧姑娘你是明师出高徒,令师的一身本事肯定都传授给了你,你手上掌握着盖世奇毒,我怎么敢靠近你?你要把令师传给你的剧毒也向我使出一点儿来,我岂不是也要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永慧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
“是你做贼心虚。”秋秋分毫不让:“郑长老好言好语同你商量,只是要检视丁碧云遗物中是否有剧毒之物,你却对长老、对同门师兄拔剑相向,你和令师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九峰之人,掌峰只应该让你们师徒来做,否则不管是谁坐这个位置都要遭你们的毒手。同门在你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必要时全都可以利用和出卖,就象眼前你欺骗利用这些同门手足一样。”
“你这是欲加之罪!”永慧没想到这小姑娘嘴上一点不含糊,周围的人已经显得群情浮动,显然都相信了她说的话。
“你有什么凭据!你不过刚来九峰几年,你针对我我无话可说,可是先师已经故去无法为自己辩白,你还要给她的名声抹黑,你好不恶毒!”
“凭据就在你身上,你敢不敢交出来?”秋秋环视四周:“倘若大家都觉得我年轻不服众,现在管掌峰和郑长老在此,他们二位的公正大家总信得过吧?永慧姑娘,你现在就把你私藏的那些东西交出来,由他们二位当面查验,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绝不可能有人暗中混入什么东西栽赃陷害你。”
永慧第一次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秋秋看着四周的众弟子:“诸位觉得如何?当面查验这法子总算公平吧?永慧姑娘,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令师和你都清白无垢吗?这么多人做见证,你现在就可以证明给大家看令师是多清白,你又是多么无辜了。”
弟子之中有人忍不住了,出声说:“永慧师姐,秋掌峰说的是。事情本来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一步的。你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是非对错一验不就明白了?”
“对啊,刘师兄说的是,永慧师妹,你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