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深这生人勿近的脾气,能和萧纯走那么近,想必交情也是很深的。
“我和萧纯只是朋友。”他皱了皱眉,觉得陆笙歌不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们是朋友,我也选择相信你,但是三个月前,我并不相信,你们只是朋友。”
墨云深忽然想起来,三个月前,她刻意疏远了自己,而且情绪似乎很不对劲。
那天似乎刚好是萧纯回来的那天。
原来是因为她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所以,你一声不吭离开了三个月?”他有些生气,她只是看到他和萧纯在一起,就赌气离开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她销声匿迹,毫无讯息。
而他犹如行尸走肉,疯狂的在世界找她的消息。
“明明是你先离开的!”她有些恼。
明明就是他一声不吭跑去出差了,她才想着过去的。
谁知道登机前,被爹地妈咪派来的人拦下了,然后她就被带回英国了。
“那你和顾楠炘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她一脸茫然。
她和顾楠炘能有什么事?
墨云深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手机信箱,弹出几张照片。
陆笙歌看到那些照片,一下子就明白了。
墨云深一声不吭跑去出差,就是因为收到了这些照片。
“墨云深,你真的一点都不信任我!”
她挣出他的怀里,有些恼地握着拳头打在他胸口。
“那天我和楠炘在电影院,只是在聊天,什么都没有做!就因为这照片,你就一声不吭走了,我还跑过去找你,要是那天我真的上了飞机,我现在还能坐这跟你聊天!”
“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他心疼地抓住她的拳头,再次将她抱着。
“那你现在还吃楠炘的醋是几个意思?楠炘是我爹地好友的儿子,和伊森家族是世交,我们来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我的错。”他有些无奈。
他爱她,所以不想看到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就算是顾楠炘,也是一样的。
更何况,陆笙歌把顾楠炘当成哥哥家人一样,顾楠炘可没把她当家人。
顾楠炘对她的感情,墨云深看得一清二楚。
陆笙歌轻叹了一口气,原本压着心上的那股气,莫名消散了。
他们之间的误会,总算是解开了。
关于结婚的事情,陆笙歌并没有正面给他答复。
——
医院里,荆扬坐在阳台上,指尖的烟蒂已经烧到他的指尖上,他面无表情看着外面,丝毫不曾察觉。
薛欢离开之后,他经常这样,一呆就是一天。
直到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他才回过神来,抬手看了一眼指尖被灼伤的伤口,无关痛痒地将烟蒂扔在地上,抬脚将烟火熄灭。
昂贵的真皮皮鞋踩下去,烟蒂透出一缕白色的烟雾,随之慢慢消散,化成灰烬。
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回办公室,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
“进来。”他沉声应道。
门外的人推门而进。
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也不到三十岁那样,甚至,看起来比他还年轻。
“荆先生,你要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那个男人恭敬地说道。
他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查到些什么?”
他随手又拿了一根烟,点燃。
“荆熙华女士在二十年前离开薛家的时候,确实是怀了身孕,但最后并没有生下来,六个月的时候,好像是发生了意外,那孩子早产夭折了。
后来,她寄住在清华镇的一个村里,和一对老夫妻住在一起,那对老夫妻有个女儿叫张欢烟,奇怪的是,这个张欢烟并没有结婚,却生下了一个孩子,大家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出生没几天,张欢烟就跳楼自杀了。
那对老夫妻,也因为女儿自杀的事情,悲伤过度,不久后双双去世了,后来,荆熙华就一直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
直到几年前,荆熙华患了胃癌,去世了。
荆熙华和这个张欢烟的关系一直很好,薛欢很有可能就是张欢烟生下的那个孩子。
我很确定,荆熙华离开薛家的时候怀的那个孩子,确实已经早产夭折了,这边还查到了当时她做手术的资料和病例。
所以荆先生,薛欢绝对不是荆熙华的亲生女儿。”
那个男人口气十分肯定。
他的话说完,荆扬手上的烟已经烧了一半,但他却没吸一口。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他忽然熄灭了手中的烟,摆了摆手让那个男人出去。
男人将资料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他拿起那份资料,翻看了许久,连拿着资料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是激动和兴奋,他和薛欢,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之前他就怀疑过,却因为薛欢一昧地躲避他,被她刺激到失去了理智,所以一直没有去细想这些问题。
这三个月,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他派人去调查了二十年前荆熙华离开薛家之后的所有事情。
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始料未及,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欢儿,我们再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欢儿,等我找到你,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电话拨出去十几秒钟,那边便有人接听了。
“荆先生,有事吗?”对方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恭敬。
“有没有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