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后脑勺,遭受过重击,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无碍。”
“夫人的腿上有淤青,并不严重,可能是磕碰到了哪里。”
“夫人脖子上的掐痕有点重呀,这是谁掐的?这力道……是要要夫人命的节奏呀……田小溪,检查下夫人的喉咙,看看有没有受损……”
听到这里,盛时年的手蓦的一抖。
在盛时年定神中,田小溪开了口:“夫人的声带,轻微受损,不过不严重,修养几天就好了。”
听到这话,盛时年的唇角紧绷了一下,手握紧成了拳头。
他像是自虐般,力道大的可怕。
直到给白汐汐做完全部检查,确定她没有其他的问题后,盛其次才察觉到盛时年的异样:“小叔叔,你的手啊,手怎么了?”
随着盛其次话音的落定,江荧和田小溪的视线也落在了盛时年握成拳头的双手上。
透过五指指缝,有着成珠的血溢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小叔叔!”
“盛时年!”
盛时年对周身的声音置若罔闻,视线始终黏在躺在病床上睡着的女孩身上。
盛其次和江荧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让盛时年松开手,最后无奈之下,医者父母心的江荧一个抬手,准确无误的敲晕了盛时年,然后在盛其次的帮助下,将他拖去了旁边的病房去做检查了。
……
白汐汐睡到下午一点钟时,开始高烧不退。
她从小就是一个健康宝宝,很少生病,这一病倒是将她这些年来的病一次性都病了个够似的,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转醒。
她一睁眼,立刻有护士兴奋地喊着“江医生”跑出了她所在的病房。
没一会儿,她的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有江荧,还有喋喋不休的盛其次:“谢天谢地,小婶婶,您可算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来,天都要塌了!”
盛其次一副见到菩萨的样子,感动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面对盛其次夸张的架势,白汐汐有些茫然的转着眼珠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我在医院?”
“对。”对比盛其次,江荧安静多了。
他拿了一支体温计,递给白汐汐。
白汐汐接过后,又问了句:“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睡了很久?”
“何止是很久,小婶婶,您睡了三天三夜!您知道这三天三夜,我等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提到这里,盛其次心酸的直揉胸口:“那简直就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虽死犹荣,死不足惜……”
白汐汐翻了翻白眼,“……”
虽死犹荣,死不足惜,是这样用的吗?
她已经能想象到盛其次语文老师如果在现场的话,被活生生气吐血的画面。
不过白汐汐并没有纠正盛其次用词错误,而是直接问了她更关心的事:“盛时年呢?他去哪儿了……”
他……怎么不在?
后面的话,白汐汐没问出口。
“小叔叔……”盛其次从来都是最话多的那一个:“刚被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