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调下了车窗,简安琪看见盛其次毫不客气地探头过来,笑眯眯地对简安琪旁边的人说:“我的车不知道怎么的,点不着了。我和简总住一个小区,郭行长也顺便送送我吧。”
郭行长看了简安琪一眼,又看一眼盛其次,表情有些尴尬。过了几秒,他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得了准许,盛其次毫不客气地上了车。明明车的副驾是空着的,盛其次却硬进后座,简安琪推也推不动,最后让他得了逞。
两个大男人,一个个高块大一个肥头大耳,把瘦瘦的简安琪夹在中间,几乎动都动不了了,她无法形容那种奇怪的感觉。
再看看身边的盛其次,明明是他给人带来的困扰,他老人家倒是自在得狠。
五行宴离简安琪所住的小区也没多远,半小时就开到了。
车停下时,简安琪正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在盛其次眼皮底下,顺理成章再跟郭行长去谈事?却不想根本轮不到她想,车门一开,盛其次下车时,“顺便”就大力地把简安琪给扯了出来。
简安琪对于盛其次这一招真是毫无防备,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拉下了车。这会人都出来了,也找不到理由再回去了。
只能神色尴尬地对郭行长致歉:“郭行长,那我们下次再谈,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再看郭行长,那脸色明显就是憋了气了。
简安琪心底一沉,心想这还没办成事,先把人给得罪了,这后续还怎么找他借钱?
郭行长的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两排尾气熏得简安琪头疼。蓦地回过头,盛其次他老人家居然还没滚,站那等她呢。
路灯下,昏黄的光影给盛其次镀上了一圈金棕色,他微微低着头看着简安琪,脸上有奸计得逞的笑意。
简安琪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想再理他,转身就往家里走。
盛其次两步上来,抓住简安琪的手臂,不让她走。
他脸色一沉,明显的不愉。
“你生气了?”他问。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跟点炸药一样。简安琪转过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姓盛的,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这么从中作梗,有意思吗?”
“不让你去陪他睡觉,是从中作梗?”
简安琪听到那粗鄙的字眼,脸色瞬间就白了。在他眼里,她到底成了什么人了?
简安琪叉着腰,再也顾不得形象,指着盛其次鼻子大声道:“人家请我喝杯酒,怎么就成睡觉了?姓盛的,你可真是好手段。我指望他给我办事,现在你这么一闹,人家不高兴了,要是给我使绊子呢?”
盛其次皱着眉,一字一顿冷冷道:“他不敢。”
“他专管我这种升斗小民,人家凭什么不敢啊?”
就在简安琪最气急败坏的时候,她听见盛其次低沉的声音。字字清晰,落地有声。
他说:“凭你是我的女人。”
月影当空,夜风袭来,好像吹动了小区所有的树。沙沙的声音扰乱了简安琪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