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一片混乱,医护人员全都在简安琪隔壁的病房守着,严阵以待。简安琪不能出门,只能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声音。
抢救在进行着,但是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抢救,隔壁的病人还是去世了。
成为国内首例因为这场禽流感去世的病人,和简安琪同一班班机,四天前刚从高丽回来的。
紧跟着这个病人,隔离中心又有两个病人因为感染禽流感去世。
新闻里第一次承认这场禽流感不仅是和禽类接触才感染,也会人传人。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简安琪第一次主动向医护人员求助,想要打个电话出去。
最无助的时候,她没有给父母打电话,而是打给了白汐汐。
即便在这么严峻的生死一线,简安琪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理智。
白汐汐接到简安琪电话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前阵子看你发的朋友圈,我知道你去了高丽。”
“我在隔离中心。”
“天呐!”白汐汐听到“隔离”两个字就开始哭:“简安琪,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
“听着白汐汐,我有重要的事要交待。”不管白汐汐怎么哭,简安琪始终很冷静:“我从进隔离中心就一直在感冒发热。可能情况不好。”
“白汐汐!我不准你胡说!”
“如果我被感染了……”
不等简安琪说下去,白汐汐骂了一句脏话:“你他妈再胡说我打你了!”
“白汐汐,我爸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如果我真的有个好歹,请你……请你有空帮我去看看我爸妈……我怕他们老了太寂寞……”
盛其次一连近一周联系不上简安琪,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冲到衣谜,抓住了简安琪的助理。
起先他还不肯说实话,后来终于忍不住哭着说了实情。
简安琪赶上了禽流感爆发,被隔离中心隔离了……
盛其次一路开着快车,车里的车载广播一直在播报着关于禽流感的情况,三例感染死亡让盛其次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着盛其次,一贯冷静的头脑此刻好像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
简安琪怎么会这个时间去高丽?她在隔离中心怎么样了?如果她被感染了怎么办?
如果她死了……
盛其次不敢往下想下去。
白汐汐本就六神无主,此刻盛其次那么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她家门口,她更加心烦意乱。
一打开门,盛其次就毫无风度地冲了进来。他一把抓住了白汐汐的衣领,眼中满是恐慌、担忧、害怕……各种五味杂陈的情绪。由于自带的气场太过强大,盛其次这么面容一绷,直吓得白汐汐话都不敢说了。
“我要和她通话。”盛其次沉着声音命令:“给她打电话。”
“她在隔离中心。”白汐汐被吓得瑟瑟发抖:“现在个人电话不让用了,只有隔离中心的电话,打了不一定会接啊。”
盛其次瞪着白汐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