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简安琪看见盛其次家的大门没有关。下意识多看了一眼。大约是听见电梯的声音,简安琪刚一出来,就见盛其次着一身家居服走了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很自然地走到简安琪身边,把简安琪手里的包和买的一点小东西拎到了手里。
全程表情很淡然,眼神温和。
简安琪拿了钥匙开门,身后的盛其次终于开了口。
“你又是怎么欺负她了?”第一句就是问到盛以欣的事了,倒也在简安琪意料之中。
她回头瞥了盛其次一眼:“怎么?要替你女儿报仇啊?”
盛其次眯眼笑着,嘴唇动了动:“她在我眼里,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现在能有个蛮不讲理的霸王花治她,也挺好的。”
简安琪白他一眼:“谁家的孩子,谁自己家里管,少指望我。”
盛其次笑笑,不置可否。
简安琪开了门,转头要去接盛其次手里的大小包,盛其次手往后一抽,简安琪接了个空。
“今晚睡哪?”盛其次低头问她,声音富有磁性,带着几分性感的喑哑,充满了暗示。
简安琪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精力无穷,今天她可是巡了一天的店,又陪了他家的小霸王,哪有这个力气?再说了,前一天他也死赖着住到她家了,折腾了那么久真是不知道消停。简安琪忍不住吐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庄重一点?禁禁欲?”
简安琪说得直接,盛其次却没有一丝一毫以此为耻,反而一副以此为荣的表情:“我禁了,禁了十几个小时了。”
简安琪终于忍无可忍了。
“滚!”
新的少女品牌做得很顺利,这一次试水的成功,让公司的人对于规模扩张充满了信心。认为简安琪可以乘胜追击,多做几个子品牌,将公司发展成一个集团,这样能加快ipo的进程,对公司的前景有积极作用。
简安琪对于扩张自然是有野心的,但她对于多发展子品牌始终持保守观望态度,现在服装产业的泡沫也不小,盲目扩张很容易成为炮灰。
这头的纠结还没结束,那头的麻烦已经袭来。
市场上最近崛起了一个新品牌,叫“锦帛”,和简安琪的“衣谜”定位很像,都是以shú_nǚ白领为市场,都大力开发以贴身穿着、舒适契合为卖点的棉麻质地衣服。
锦帛的老板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本身是做设计、服装加工出身,对服装本身的研究比简安琪更内行,对简安琪这种非专业人士做服装很是不屑,是十分激进、刚愎自用的人。
他在他的个人社交网络账号上大放厥词,说锦帛上线后,会坚持两年零利润,正式和衣谜打起了价格战,并承诺,所有同类产品,一定会比衣谜便宜百分之十。衣谜真是躺在防弹仓里也中枪,莫名其妙被人“碰瓷”。
锦帛这种行为,真是充分向世人展示了什么叫“先撩者贱”。
衣谜的营销经理对于锦帛这种一撩再撩的贱格行为,忍无可忍,在社交网络里和锦帛打起了嘴仗,这让财经版的记者可乐了,一连几天大家都对此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