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华山的人给团团围住,这个时候翟文龙的心里也打颤,现在是落在人家的手里了,你是死是活那都得人家说了算。
这会翟文龙是恨死这个张拐子了,若不是受这孙子的牵连,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落在少华山的人手中。
柴进坐在条椅之上,冷冷的看着翟文龙,面色很严肃,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翟文龙楞了一番,立马陪笑道:“这位大爷,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是商人,正经商人。”
“哼!”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商人,也不管你们正经不正经。我在问你们最后一次,从哪里来的,你们做的事情,是何人指使的?”蔡进冷冷的说道。
“这位大爷,我们真是商人。前些日子我们在客栈当中和这孙子发生了些冲突,这孙子是在胡乱攀咬。”翟文龙编了一个瞎话。
翟文龙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下来,绝对的死无葬身之地。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当真什么都不说吗?”柴进冷着脸问道。
柴进这毕竟是当过和尚的人,为人还是比较和善的,因此能够不用刑,他还是不想用刑的。毕竟这些土匪下手那可是没轻没重的,这要是真用上刑,那就得被活活折磨至死。
“我们真是商人,正经商人。”翟文龙依然十分坚定的说道。
柴进略微的楞了片刻,对身后的齐国远,李如硅说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只要别整死,怎么整都行。”
被李世民派人截杀,经历了一番的生死之后,翟让已经不在是那个单纯的小和尚了。他将人交给齐国远,李如硅,这就是要让两人给他用刑啊。
这山东地界的土匪,乃是整个大隋最成熟的土匪,可以这么说吧,他们行事作风甚至都有一整套的流水线式的流程。山东地界的土匪甚至可以说不是土匪,这是山东的一种当地特色。
一个成熟的产业链,必然在各方面都是极其成熟的,比如对付叛徒。
这么说吧,山东土匪的团结是远超任何地方的土匪的。这其中义气的成分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还是残酷的惩罚措施带来的威慑力。
柴进心中有数,这些外地来的孙子,必然受不了这种刑罚。这些刑罚,柴进自个见了心里都打颤。
少华山的地牢当中,火盆当中“兹拉兹拉”的燃烧着火焰,这火焰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反而是犹如鬼火一般幽深。
“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
“咱们有话好好说!”翟文龙看着眼前的赤膊大汉,心中发颤。
“做什么?”
“大当家的吩咐了,今个若是不能让你开口,老子今个至少得挨三十鞭子。”
“先给你上点开胃菜,我得瞅瞅,是你的嘴硬,还是我这烙铁硬。”赤膊大汉冷冷的笑着,那脸上的笑容,犹如地狱中的小鬼一般。
赤膊大汉一边说着,一边从火盆当中拿起那烧的火红的烙铁,狠狠的按在翟文龙的腹部。
“啊!”
“啊!”翟文龙吃痛之间,忍不住发出嘶吼声。
“啊!啊!啊!”
于此同时,隔壁的囚室当中也不断传出了哀嚎之声,一时间这哀嚎声是此起彼伏,显然现在受罪的不止是翟文龙一个人,他带来的那些弟兄,一个个也惨遭酷刑。
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受罪,那就是张拐子。张拐子此时被单独的关押在一个牢房当中,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哎,真是不识相。死则死罢,临死之前还非要遭罪。”
张拐子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死是必然得死的。他若不死,如何震慑山上的其他人。不论如何,叛徒都得死。好在,死之前没有遭受这般酷刑。
本来张拐子死定了,心里是有些慌乱的。但是吧,人就是这样的心理,在你惨的时候,若是有人比你还惨,那也就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
烙铁,鞭子,老虎凳......
这一桩桩的常规手段使完了之后,翟文龙手下不少的兄弟都已经招供了,唯独翟文龙自个是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还真别说,这翟文龙还真是一个硬骨头。
不过翟文龙的那些手下,毕竟都是一些小喽啰,他们能够知道多少的东西。能不能撬开翟文龙的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赤膊大汉阴恻恻的笑着问道。
翟文龙被这一番折腾之后,身体可以说是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此时他身上连一丁点的力气都没了。
翟文龙艰难的抬起头来,眯缝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虚弱的说道:“我真是商人,正经商人。”
“好,好!”
“硬骨头啊,硬骨头,老子有一桩手段那是许久没用过了,今个对你用上一用。”
“若是你还能撑的住,老子唤你一声爷。”赤膊大汉此时甚至有些兴奋。
赤膊大汉的这个手段,可是很久没有对人用了。这用刑都是有一套完整的程序的,从轻到重逐一的加重刑罚,一点一点的攻克受刑之人的心理防线。
平日里遇到的那些软蛋,根本撑不到这一关,今个好不容易遇到翟文龙这个硬骨头,总算能够施展拳脚了。
赤膊大汉离开了片刻的功夫,然后拿来了一个空铁盆。他先将铁盆给加满水,然后给铁盆架了起来,最后在铁盆下边点燃了一团火,这火不大,刚好能够将铁盆给烧热。
“来人,给我把他的脚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