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佐氏朝室内看去,可惜室内光线昏暗,除了能看到屋内隐约的家具床帐,再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更别说方清子平时作法时摆出的台子道具之类的东西。
“不错,还是你有办法,早些回去吧,为师现在老了,有些事未必能办到,不过你说的我会仔细考虑考虑,”方清子得了桃木短剑很是高兴,对佐氏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佐氏听了方清子的话,知道她的事有戏,也打消了要窥视方清子此时秘密的念头,高兴的说道:“那师父你仔细考虑考虑,小兰不急这一时,我这就回去,天色不早了,师父也早些歇息吧!”
“恩”,方清子此刻的心哪还在佐氏身上,得了手中的宝贝,再想到屋里的婴孩,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嘛!绝世婴儿,再配上这把宝剑,他想不涨法力也不可能了。
等佐氏走了,方清子关上门重新回屋,一盏一盏点亮了屋内贴墙安置的一圈架子上的灯,本来昏暗全封闭的屋子一下亮了起来。灯芯上的小火苗像一个个舞者,不断跳动着妖艳的舞蹈,煞是迷人。
方清子站在屋子中间,摊开手里的桃木短剑,再也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大笑出了声,“哈哈哈,看样子,今天真是我的良辰吉日啊!”
随着他的大笑,屋内一阵狂风咋起,吹的屋内的灯火扑扑直响,好一番得意之后,方清子才重新走向屋内的床榻,撩开床帐,重新取出婴孩。
只这么一会,方清子捧住手里的婴孩,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了,心中惊疑,想着孩子竟自己活了过来,知道若再不动手。只怕待他能睁眼时,他想再用他来练法就未必有那么容易了。
急切的将婴孩再次放在屋内一角的桌面上,方清子再不敢迟疑,取出刚才佐氏才送他的桃木短剑,对着他心脏的位置便用力的刺了下去。[
这一剑使的力可一点不像是取一个小婴孩的性命,更想是在杀死一头巨狼的模样,凶神恶煞,手中带风,尽是使出了全力朝婴孩胸口扎去。
随着一声响,刺穿**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鲜红的血喷洒了满桌满地。
但那柄桃木短剑此刻却不是插在婴孩的胸口,而是方清子的胸口。
低头看着从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即使在这种疼痛之下,方清子也没能让头痛更清醒的认识到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剑并不是剑尖刺入方清子胸膛的。而是他刚才还捏在手里的剑柄。
方清子不敢置信的看向躺在桌上的婴孩,见他如刚才一般,只是安静的闭眼躺着,没有睁眼,也没有任何动静,但此刻虚弱的方清子。却感觉从婴孩的身上散发出穷大的力量,着胸口的剑朝他体内送去,等他想将剑从胸口拔出的时候,整柄短剑已经全部没入了胸膛内。
心头血他明明要喝的是婴孩的心头血。但现在却是方清子的心脏受创,从那里不断流出鲜血,染湿了衣襟,不消片刻,随着‘咚’的一声响,人已经朝后仰躺在了地上,再也作不了恶。
方清子这一生,害了不少婴孩。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最终死也是死在他最爱的婴孩手里。
而最令方清子死不瞑目的,是他费尽心机夺来的婴孩,在他倒时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桌面上忽然消失不见,如鬼魅般失去了踪影。
单明月在床上又躺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真正清醒了过来,伤口似乎疼的也不再那么厉害,睁开有些干涩的眼睛,虚弱的用手撑着床面慢慢坐起了身子。
这两天单明月虽然睡着,但意识却很清醒,知道从她肚子里剖出来的孩子没了,而且至今还没看到孩子的模样。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想着总是得面对,若要怪,也只能怪她的命不好,不然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那么坎坷,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呢。
屋内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抬头也没看到龙七夜和项柏皓的人影,单明月只能自力更生,掀了被子正欲下床,却忽然被她被角下的一团小身影吸住了眼球。
只那么一刻,单明月的眼泪夺眶而出,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朝那小小的身子摸去,如白面团样的小婴孩,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她身侧,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连片布巾都没有。
圆鼓鼓的小脸皮肤光滑,而他胸口一起一伏,分别就是在呼吸,单明月惊叫出了声,“项柏皓,龙七夜,你们快来啊!这是我的孩子吗?他没有死,他还是活着的,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呜呜,他明明没有死,我生的孩子还活着”。
后,单明月已经泣不成声,颤抖着双手抱起她身侧的婴孩,抱在怀里轻摇,感受他的温度和心跳。[
听到单明月的声音,才离开不消半刻的龙七夜和项柏皓几乎夺门而入,看到她怀里抱的孩子都是一脸的诧异,尤其是项柏皓,抢步到床侧,看着婴孩那张熟悉的小脸,不是方清子抱走的孩子又是谁,也不由的激动道:“我的儿子,龙七夜,你快来看,真的是我的儿子,他又回来了,我就说,我的儿子怎么可能轻易就死掉呢,他可是费了我一生的功力才有的,怎么可能死呢!”
“这真的是我生的孩子吗?你们没有拿一个假的来骗我对不对,他并没有死对不对”,单明月递出怀里的孩子一再确认道,这种由地狱到天堂的感觉让她一点也不真实,好像在梦中,生怕梦一醒,希望又破碎了。
“是,就是我们的孩子,之前方清子夺走时,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