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雪雁被抓住,她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下床一脚踢向贾琏的要命处。
此时就像散架了一般无半点力气,但却还要装着若无其事。
假如穿越早点,她会有千百种方法将贾琏收复,但此时却身不由已。
将被子拉到脖颈处盖住全身,用手轻轻地顺着自己的气,希望能撑的更久一点。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房间里静地出奇,贾大夫带来的药童终于支撑不住。
“呼!”喘了一口粗气,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贾琏缩成一团的身体,脸上带着犹豫。
贾琏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过着富足奢侈的生活,家有良妻贤妾,虽然贾府帮他捐了五品同知的官位,却不喜读书谋官,只协助媳妇管理荣国府的杂事。
今天黛玉两次截然不同与往日的处事方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此时他不但承受着身体的疼痛,内心也跌宕起伏。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雪雁推开门,手里拿着两个纸包,看到黛玉煞白的脸色,将纸包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轻轻地拍着黛玉的身体,试探着问:“姑娘,药渣和香熏渣拿来了,您想要干什么?”
黛玉强撑着坐直身体,示意雪雁将药包拿近,冷笑道:“刚刚我有说熟读本草纲木,从上船到现在,总觉得房子里的味道有些不同。当着二哥的面验证下我的医术也好。”
她使劲煽动着鼻翼,一股似有似无的沉香味进入她的鼻中。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不断的响起。
雪雁将两个药包放在桌子上,跑到角落的碳盆中端下一个茶壶倒了一杯水,用提前准备好的冷水兑了兑喂在了她的口中。
又在桌边拿了一瓶玉露,倒了一勺缓缓地喂到她的嘴里。
看着她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才停止了喂水。
脚落里的药童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个药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脚却一步也不敢动。
贾琏轻咳一声,自己慢慢站起拿过一张凳子坐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林妹妹,这药都是那贾大夫配的,香也是他写好处方,让人专门熏制的,难道真的有问题不成。”
黛玉喝了玉露和温水后,身体慢慢有了恢复,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二哥哥,不必掩饰,是谁做的黛玉心明如镜。”
贾琏望了一眼黛玉明亮的黑眸,想到黛玉之前似乎话中有话,闪烁其词道:“林妹妹,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黛玉原本柔和的声音变得严厉了几分,大声道:“二哥哥,黛玉一直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有了就用,没有了就挣。”
“可是有些人为了钱财竟置他人生命于不顾,倘若我将自己的遭遇讲给大舅舅和外祖母听,他们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黛玉两句话一气呵成,惊的贾琏还在抱团弯腰坐着的身体,猛地一动,忽地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黛玉尖尖的小脸,仿佛在看一个怪物般。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注重的是家族的面子,假如她明目张胆的闹到了史老太君和贾赦那里,他们一定会顾及面子禁足自己几个月。
对于游手好闲的他来说,禁足就和要了他的命一样难受。
虽然黛玉在前世还没有结婚,但对这种渣男的品质早已熟知于心,此时等于拿涅住了他的七寸般让他难受。
贾琏突然站起指着黛玉骂道:“没想到啊,装了几年的圣母,竟然会在我的面前显露,装啊,怎么不继续。只是苦了我的宝弟,还以为你是他的良人。”
林黛玉看着贾琏恼怒成羞,悄悄地又顺了一下气,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再虚弱,指着贾琏道:“怎么,二哥哥,还想再吃一腿不成,雪雁扶我起来刚好没事的时候学了一点武功,用在二哥哥的身上够用。”。
她明白,要想将一个人的信心摧毁,一定要让对方心服口服才行。
言罢,聚足全身的力气。
瞬间起床,一个箭步奔到贾琏的身边,一记横扫将贾琏站直的身子扫在了地上,紧接着又对着重要之处狠揣了一脚。
虽然黛玉的身体只有9岁,又常常哮喘,但并不是走路就倒的人。
前世被同学们戏称为虎将军的林颦儿,因家族世代学医,也会那么一点点聚气功夫,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踢出去的脚力竟然能将一个七尺男子踢的疼痛能忍。
只见他双手抱膝痛的在地上打滚,黛玉的心无比的解气。
完事,又像个病秧子一样靠回在床上,还将棉被紧紧地裹住了身体,嘴上喘着粗气。
要是没有亲眼看过她刚刚生龙活虎的一面,是谁都以为她又犯了病。
雪雁见贾琏吃痛一点也不同情,拿着手里的毛巾在热水里拧了拧,很快走到床边敷在了黛玉红润的额头上。
小丫头眼里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转头对着贾琏说道:“二爷,您这是作什么,我家姑娘身子弱的紧,你这一路不停的欺负她,她能把您撞成什么样,做给谁看,这屋里又没别人。”
说罢还恨恨地看了一眼站在脚落里装工具人的药童。
那药童瑟缩着身体,吓的背顶在木墙上,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黛玉抿了抿嘴,看向一直没有言语的药童,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从贾大夫进屋到现在时间也快过去了一个时辰,那童子就像一个木头人般一直没有说话,莫不是个哑巴。
但见他听了大家这么多秘密,虽然害怕,但却没有离开房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