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就吹着夜风,闻着空气内的腥臭味,用一具具多斯拉克人和战马的尸体作为路障。
并且在地面上挖一些只有寻常手臂粗细...不,比手臂更粗一点,或许只有马小腿大小的洞。
咦...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的安达尔人青年站在葛·多荷城外的土地上,周围还有更多跟他一起的士兵正在干着一样的工作,就是在地面上掏洞。
他感觉自己似乎隐约明白了国王陛下这条命令的缘由了。
而在这时。
踏踏踏...
一阵细微的马蹄声响起,正在由远及近而来。
米尔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率先抬起了头来,不愧是在战场上数次死里逃生的老油子,警觉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远方。
一片黑漆漆的旷野之上,年轻的安达洛斯士兵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得到是两名骑着战马疑似是多斯拉克人正在快速的接近。
“什么人!”
附近正在挖洞的安达洛斯士兵在这时也都发现了对方,瞬间便警觉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锹镐拔出了腰间的短剑。
“站住!”
不过正在安达洛斯的士兵们被吓了一跳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
微弱的月光下,却看见对方两名看不清面孔的多斯拉克人突兀的便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嗯?”
“人去哪了?”
米尔微微挠了挠头,他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两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然而他又转过头来望了望周围左右的弟兄们,发现他们似乎也同样有些疑惑。
然而紧接着他们便听到了战马痛苦的嘶鸣声还有叽里咕噜听不懂的声响,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话,好像是在咒骂着什么。
这边突然出现了一些特殊状况,很快,便吸引了后方举着火把的士兵。
“火把!”
米尔扶了扶头,一群安达洛斯士兵抽出了剑小心翼翼的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围了过去。
然后走到了近前这才发现了两匹折断了马腿受伤的战马正横躺在地面上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
而他们背上承载的主人也被结结实实摔了个七荤八素,此刻两名梳着辫子的多斯拉克人都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脑袋。
“果然是多斯拉克人!”
安达洛斯的士兵们脸上瞬间写满了愤怒和仇恨,白天的激战不知道有多少的袍泽兄弟死在了多斯拉克人的手中。
而且他们其中有安达尔人还有洛伊拿人,安达尔人还好一些,因为距离较远几乎没有遭受到多斯拉克人的攻击。
然而洛伊拿人的村落距离大草海较近,有许多洛伊拿人都遭遇过这些野蛮人的袭击。
哪怕刨除掉白天的厮杀,本身就有着深仇大恨,瞬间就有安达洛斯的士兵红了眼睛。
“看来他们是来刺探情报的!”
“杀了他们!”
一群安达洛斯士兵拔出了腰间的短剑顿时就要扑上来杀死这两个多斯拉克的探子。
而两名多斯拉克人中,卓戈卡奥的血盟卫柯索,刚刚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大脑还有一些晕晕沉沉。
他刚刚骑着战马哼着歌,没想到突然就掉坑里了。
这谁能反应过来啊?
别说是他,就算是卓戈卡奥也得摔个狗啃食。
而还没有等待柯索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被一群打着火把拿着武器的安达洛斯人给团团围住了。
虽然听不懂对方正在叽叽咕咕什么,但是柯索不是一个傻子,就看对方那副激动的模样嘴里就不像是在说着什么好话。
紧接着这群‘羔羊’们就红了眼睛,看样子想要扑上来把它们生吞活嚼。
而柯索虽然摔得有一些昏昏沉沉,但在这时也打了一个激灵,赶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弯刀,摆出了一副誓死抵抗的模样。
不过。
正在双方即将要爆发一场冲突的时候,柯索带着的另一名多斯拉克人突然用蹩脚的维斯特洛通用语开口了。
“喂,停下!”
“我们是卓戈卡奥的使者,带我们去见你们的...”
这名多斯拉克人的通用语听起来有一些拗口,不过在场的安达洛斯士兵还算是听懂了。
而对方对于安达洛斯看起来并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安达洛斯的主人。
“带我去见你们的...总督。”
最终这名多斯拉克人憋得脸红脖子粗终于绕明白了他自以为正确的称呼。
然而安达洛斯的士兵们虽然听到了对方是使者停下了手,但听到对方要找安达洛斯的总督也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
“总督?”
“我们这里哪来的总督?”
不过好在米尔听懂了对方的话,在这个时候主动站了出来,替这名多斯拉克人翻译解了围。
“好了。”
“看样子这两位使者是来找我们的国王陛下谈判的。”
误会这才算是真正解除。
随后,米尔便带着这两名多斯拉克人的使者返回葛·多荷的大营之中。
刚刚经历了虚惊一场后,多斯拉克人的翻译还好,毕竟他可以勉强听得懂这些安达尔人和洛伊拿人所说的话,精神压力没有那么大。
而卓戈卡奥的血盟卫柯索则精神高度紧绷,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全程警惕的望着四周,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觉的把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随后没有过去太久的时间,两名多斯拉克人的使者被带入